沒署名,沒寄出與收信地址,沒寫收信人,就放在院長辦公室的辦公桌上。
林格衝出辦公室!
進辦公樓的地面上,積雪一塊一塊的,零零星星,要找腳印,已經不可能。
大魔頭跟着走下來。
“找什麼,你在找什麼,林格?”
“送信的人,送信的人,一定是白房子裡的雜碎!”
“白房子離真的有惡魔?”
“不是惡魔,是人,是人,惡魔是不會這樣子送信的!”
“人?不是惡魔?”
”信給我。”
林格拿着信件,去找狄安娜。
狄安娜還在睡覺,林格敲了好久的門,狄安娜纔將打開一條門縫。
“怎麼又是你!?”
狄安娜用力一關,林格哎喲一聲,自己的腳被夾着了。
“別關別關,信,看,信!”
林格將信件塞進去,狄安娜將肩膀頂着房門,雙眼將信件瀏覽着,她肩膀的力量在減小,林格趁機將門推開,走進去,又將門關上。
“誰送來的。”
‘不知道,當時大家都在教堂裡,沒去教堂的人,除了你,還有大紅袍。’’
“你不會懷疑送信的人是我吧。”
“你別誤會。”
“那麼,就是醬包?”
醬包是誰?
“醬包就是大紅袍,他的綽號。”
林格傻笑:“這外號真好,弄得我想吃東西,不會是他的,不可能的,是白房子裡的傢伙送出來的。”
狄安娜皺着眉頭將信件看了幾遍,忽然想起了什麼。
“滾出去!我知道了。”
一想起昨晚的事情,狄安娜就來氣,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流氓了。
“別這樣,親愛的。”
“誰是你親愛的!”
林格討好着,嬉笑着臉,說道:‘至少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我抱着你睡了一晚上覺。’
狄安娜將信件丟了,又去拿劍。
林格忙將長劍按着:“別,我就是想緩和一下氣氛,沒別的,我們先說緊要的事,白房子裡的不是惡魔,是人,我敢打賭。”
狄安娜拿劍的手漸漸的鬆開,長劍到了林格的手裡。
他把長劍掛回牆壁。
狄安娜撿起信件,讀了一遍,說道:“信件上說,罪大惡極之人就藏在近三個月進修道院的外來人中間,這句話什麼意思?”
“很清楚,這封信將目前修道院內所有的外來人都囊括進去,還說要砍十三個人的腦袋,還是罪大惡極的,什麼叫罪大惡極,土匪算不算?”
狄安娜沉思了一陣,說道:“這是個陰謀。”
“我當然知道是陰謀!說說你的陰謀的含義是什麼。”
狄安娜道:“修道院那麼多人變成了乾屍,死去的人不但是肉體停止呼吸,靈魂好像也被什麼攝取了,只是,我並沒看見他們的靈魂是如何丟失的。”
林格:“你這句話很矛盾。”
“我知道很矛盾,我沒找到惡魔盜取死去之人的靈魂證據。”
“我說了,幹壞事的不是惡魔,是人。”
“不,也許,是你說的人,也許是惡魔,或者是,人利用惡魔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或者是在進行什麼靈魂買賣,砍腦袋,也許是個什麼神秘的儀式,人頭和人血就是祭品。”
“靈魂買賣?”
“是的,靈魂買賣,這只是我的初步推測。”
“別推測了,我們是不是按照信件上說的照做呢?”
狄安娜忽笑道:‘修道院是莫莉院長說了算,她肯定會這麼幹的,糟糕,那個野蠻的女人將土匪都關在菜窖中狂虐,趕快去,別讓土匪都死在菜窖中!都死了,不夠砍的。’
狄安娜這麼一說,林格就急了:“對,趕緊去!”
林格邁動腳步,狄安娜也走。
“等會兒。“
“怎麼啦?”
“你至少得梳頭,紮好頭髮,而且,你也得穿上厚實一點的外套。”
狄安娜這才發現,自己又在這個敗類面前以衣衫不整,形象不顧。
她來到鏡子前,盤起頭髮,林格就站在她身後。
“你沒見過女士梳妝嗎?”
“沒,真沒的,我向上帝發誓。”
“你這麼隨意的走進一個姑娘的房間,不可能沒有的,鄉巴佬,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林格站着沒動。
“你不是想看着我換衣服吧。”
“想,您要是願意的話。”
狄安娜的眼睛在鏡子中露出了殺機。
“別當真,我就是開開玩笑的,我們需要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林格出了房間,關門的時候,還點頭哈腰的。
當他們趕到院長辦公室的時候,大魔頭不在,助理威娜在。一問魔頭去菜窖了。
菜窖,也是地窖,以前釀酒的,冬天來了,地窖就變成了菜窖,這裡存放着不少的各式菜乾。
地窖的面積也不小,面積有兩百個平米上下,地窖的空間用八根直徑有半米以上石柱支撐。
地窖中,有八個土匪,這下剛好,每根立柱上綁着一個土匪。
看守土匪的人,是修道院的六大金剛,但現在只剩下四大金剛,爲此,柯麗對這般土匪下起手來,比羅剎還狠。
但這些剩下來的土匪,個個強裝如牛,柯麗折騰了這麼久,土匪還能喘氣
尤其是船伕,被烙鐵,皮鞭,長釘等等玩意兒弄得慘兮兮的,依然還有力氣掙扎。
這人有很多種死法,船伕沒想到老子縱橫江湖幾十年,被一羣修女抽打凌辱,卻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一羣不那麼斯文的女人肆意踐踏。
他好想自殺,柯麗有辦法,不讓他那麼輕易的死,她要讓他慢慢的死,折磨船伕,能讓柯麗非常的興奮,她給船伕的嘴裡塞了一根小木條,你想咬舌自盡的最後希望都這個大猩猩一樣的女人徹底封殺。
這對一個男人,尤其是對一個警察軍隊都拿他沒轍的人來說,確實很慘。
林格趕到的時候,大魔頭已經帶着人先到了。
她帶的不是修女,都是男人,香料商的手下,只要沒負傷的,活着的,全部來了,總共五個人。
五個對一個,還不能完全制服船伕,這個匪首實在太強壯了。
這些土匪捆在立柱上的時候,繩子是裡三層外三層的綁着,連腳也綁着。
現在要送去斷頭臺,就得解開繩子,重新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