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昨晚我很老實。“
林格關上房門後,舉手對着天花板。
狄安娜已經梳妝整齊,頭髮盤在腦後,英姿颯爽的模樣,她將長劍和弓丟在牀上。
她的手裡還拿着一樣東西,一卷紙張,長長的,紙張粘着些灰黃的石灰。
林格覺得她手裡東西應該是一幅畫,被捲成一卷的畫。
狄安娜來到梳妝檯面前,坐下,將那樣東西丟在了地上,林格上前,撿起來,打開一看,是那副貴婦人的畫像。
“我打爛玻璃,將它取出來了。”
林格豎起大拇指:“你是個智慧的獵魔手,很智慧,知道昨晚的事情,不是我乾的。”
狄安娜瞄着鏡子中的自己:“我在走廊上,聽見有修女說,我是個殘暴的女人,是這樣嗎?”
林格不假思索:‘是的,女巫一般都是這樣的,儘管你長得天姿國色,傾國傾城。“
狄安娜兩隻眼睛瞬間鎖定他。
”我是說,偶然很兇惡,就像你朝着誰開槍一樣,其他的時候,像個正常的女人。“
狄安娜從梳妝檯邊站起,從林格手裡拿過畫,說道:“我仔細的回想了昨晚上的情形,嗯,可能這事真不是你乾的,是她!她在戲弄我們。”
“好,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我是個膽子小,而且很純潔的人,我怎麼可能幹那種事呢,對不對?”
狄安娜沒看林格,也不知道她在不在認真聽林格的話,她就是拿着畫像,不停的看。
“你打算怎麼樣處置這個人見人恨的罪魁禍首呢?”
狄安娜雙眼露出兇光。
她從抽屜中找出一包火柴,嗤的一聲,劃亮一根,她將畫像的一角放在火柴的火焰上,畫像迅速的燃燒,冒起一股青黑之煙,從貴族女人的腳燒起,一直往上,往上,直到腦袋燒沒了。
當火焰燃燒到最後一點畫紙的時候,狄安娜將它放在腳底,踩滅,她捏着那片畫紙,遞給林格:“我們幹了一件很正確的事情,留作紀念吧。”
“爲什麼給我這樣的珍貴禮物?”
“你是個聰明人。”
林格雙手伸出,鄭重接過,將它放進上衣的口袋中。
“好了,我們之間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和平了,說說你的想法,有關修女死亡之事。”
“這裡,有兇惡的惡魔,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爲。”
林格想了想:“你不和西姆斯蘭一起離開,選擇留在修道院,就是因爲修道院中有惡魔?”
狄安娜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覺得我還有什麼其他的理由留下呢?”
林格卻問:“幾天了,怕刺激你,不好問,現在我可以問,你爲什麼要打西姆斯蘭?”
“我想休息。”
”好吧,你休息吧,我去找騰卡倫探長。”
林格三兩下就找到了偵探,他還在現場,仔細的勘察。“很頭疼,我沒帶任何的偵探設備,很遺憾。”
聽到腳步聲,騰卡倫似乎知道是林格來找他。
他頭也沒回的說道。
‘知道嗎,我得偵探設備是非常先進的儀器,從德國花了大價錢搞過來的,很可惜,沒帶來,要不然會派上大用場,只要有先進的設備,我很快就破案的。“
偵探以爲這個修士會問:你的先進設備都是些什麼。
修士當然沒問,一百多年前的偵探設備相對於現代高科技破案工具,那就是原始設備。
林格倒是希望能看見福爾摩斯那樣的神探,不靠儀器,靠腦袋和推理破案,那纔是真功夫。
這個傢伙,林格斷定,其他的不說,吹牛的功夫跟自己是一路貨色。
偵探發現背後的人不說話,轉身問:“修士,你對這個案子師父也感興趣。”
林格:“我對死人不感興趣,我只對活人感興趣。”
騰卡倫掂量着這句話的意思。
“偵探,看你主動攬活的意圖很明顯,爲什麼?別跟我說是你偉大的職業操守在驅使你那麼幹的。”
騰卡倫兩隻眼睛微縮,說道:“怪不得梅東說你是個很特別的人,你不是農夫出生,對不對?”
林格笑問:‘梅東探長還說了什麼?“
”他說,你是個有故事的人,能講解一下你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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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來到修女屍體的旁邊,說道:”查到什麼線索沒有?“
偵探摸摸左手無名指上的一個戒指,說道:”目前沒有什麼發現,知道里諾神父是什麼人嗎?“
”我也沒見過那個人,被莫莉院長說的像是神一樣的傢伙。“
騰卡倫馬上就說:”我也是看不上一些被人神話的混蛋,就像是梅東,大家都是偵探,他以爲他是大偵探,對任何人都可以發號施令,指手畫腳,這樣的人故作高深,其實就是個沽名釣譽的騙子,你說是嗎?“
林格特詫異,他感覺騰卡倫對梅東有意見,沒想到意見這麼大。
”也許,你是對的。“
“所以,修士,我需要你的幫助,幫助我解開這個謎團,你時候願意幫助我?”
林格微微躬身:‘樂意效勞。”
“謝謝。”
偵探伸出手,兩人握一下手。
“我剛纔詢問了幾個修女,她們說,這是惡魔作怪,你怎麼看?”
林格道:“你不是已經懷疑這是個靈異事件了嗎?”
偵探的八字鬍翹起來,笑道:“因此,我需要你帶着我去白房子看一看,可以嗎?”
“我沒鑰匙。”
“修女們說了,那是修道院的禁地,任何人不能進去,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助,能找院長拿鑰匙嗎?”
十幾分鍾後,林格和偵探來到大門前的值班室。
“是這樣啊,爲了案子?”
“是的,洛夫斯基,爲了案子。”
老男人將鑰匙給了林格。
“你們最好找院長說一下,要不然,我會受到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