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騏聽後臉色變得更加陰鬱,想了想又問說:
“你們都去哪裡找了?”
“就在院子裡找了找,並沒敢遠走,不過我很肯定,他應該就是在院子裡被殺的,因爲我當時聽着腳步聲就在門外不遠,但後來……就沒動靜了。”
趙安國的聲音越說越小,顯然是在擔心夏天騏會大發雷霆的怪罪。
不過夏天騏並沒有去追究誰的原因,畢竟人已經死了,現在再去責怪誰毫無意義。
“這件事,其他人都知道嗎?”
“我怕引起他們的恐慌,所以只是提醒他們晚上如果出去上廁所,或是幹什麼,一定要找我們三個報備,並沒有說已經有人死了。”
“沒必要隱瞞,直接告訴他們,讓他們引以爲戒。
就先這樣,有情況及時彙報給我。”
夏天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待叮囑這幾句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旅館裡,趙安國有些懵逼的看着王桑榆,接着則有些哭腔的說道:
“我能感覺到前輩好像生氣了,完了,這回我算是徹底辜負了他的信任。”
“行了吧你,越說越不靠譜了,你當夏主管是你呢,有的沒的都計較,我們只要把其他人看好了就算是完成任務。”
王桑榆有些好笑的安慰了趙安國一句,趙安國聽後長嘆一口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牀上。
陶金山的眼珠轉了轉,對着王桑榆問說:
“我覺得還是應該將人都集中起來,起碼保證一個房間裡有兩個人,因爲之前死的那個人,就是在院子裡突然無聲無息的消失。
我們理應吸取這個教訓。”
“嗯,我也有這個打算。”
王桑榆認同的點了點頭,之後便叫上趙安國,三個人挨個房間的將裡面的職員們都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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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村書記隋金喜家的院門外,夏天騏的目光仍若有所思的看向斜對面的李尤家。
事件纔剛剛開啓,他們中就已經有人被殺了,並且還是以一種無聲無息,死不見屍的方式。
假如說那個死掉的李康迪,是在院子裡被殺死的,那麼起碼他會發出點兒聲響,或是發出一聲慘叫纔對,但從趙安國的描述看,當時的院子裡完全沒有哪怕半點兒聲音。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事情就顯得很矛盾了。
李康迪明明是在院子裡撞鬼的,但是既沒有傳出任何的動靜,院子裡也沒有發現他的屍體,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李康迪並不是在院子裡死的!
他或許是在院子裡撞鬼了不假,但卻是被鬼物擄到其他地方殺死的。
“瞬移能力嗎?”
夏天騏眼下暫時能想到的就這麼多,只覺得鬼物或許是擁有瞬移的能力,能夠憑空出現,之後又能無聲無息的將人擄走。
用通訊器給王桑榆發了條消息過去,將他的猜想傳達過去,夏天騏便暫且將這個問題的思緒壓下,收回心思敲起了隋金喜家的院大門。
隋金喜家的院門,是兩扇被黑色油漆塗刷的很亮的鐵門,拳頭不用多使勁,只要稍稍與鐵門接觸,鐵門就會發出很大的響聲。
在門外敲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出來開門,夏天騏便打算在多使些力氣,覺得剛剛敲門敲得未免有些太溫柔。
只是他剛剛擡起胳膊,便突然改了主意,覺得與其讓隋金喜給他開門,倒不如他直接翻進去來的省事。
四周的圍牆大概有2米左右,夏天騏想要翻過去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甚至都沒有助跑,腳下微微一用力,他整個人便已然高高躍起,隨後站在了有些不平的圍牆上。
院子很大,裡面一共有三間長屋,在院中央生長着一顆又粗又高的楊樹,墨綠色的葉子不停在隨風擺動着,發出“沙沙”的響聲。
夏天騏輕輕的從圍牆上跳下來,然後徑直朝着正對着大門的一間屋子走去。
過程中,他的身子則突然停了下來,隨後直接躲到了那顆楊樹的後頭。
探出半顆腦袋,望向正對着院大門的那間屋子,從中能夠清楚的看到,黃色的燈光下,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人,正坐在沙發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放在茶几上的茶壺從壺口飄散着朦朧的水汽。
李尤有對夏天騏形容過隋金喜的模樣,所以夏天騏很清楚,坐在那間屋子裡的人應該就是這翔鳳鄉的村書記隋金喜。
不過他突然停下來,並選擇躲在這棵楊樹後頭,卻並不是因爲看到了隋金喜,而是他……看到了兩個隋金喜!
隔壁的屋子同樣在亮着燈,透過窗子能夠清楚的看到,隋金喜正在和他的妻子說着什麼,其中他妻子躺在牀上,而隋金喜則坐在牀邊,神色多多少少有一些猙獰,不知道在說着什麼。
夏天騏看着這一左一右的兩個隋金喜,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如果其中有一個人是鬼僞裝的,那麼想來那個僞裝鬼東西就是他所要尋找的那隻鬼物了。
但問題是他並不知道,哪一個纔是僞裝的,更不知道,那隻鬼物僞裝成隋金喜究竟要幹什麼?
因爲隋金喜就在家裡,所以鬼物的這種僞裝,豈不是明顯要將真正的隋金喜替換掉?
夏天騏猶豫着要不要直接衝進去,然後將兩個隋金喜都殺死,但是猶豫的想了想,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打算先藏在這裡觀察看看。
和妻子在屋子裡的隋金喜,在說了一會兒話後,便坐在牀邊沉默了起來。與此同時,那個正獨自待在屋子裡的隋金喜,則突然擡起了頭,繼而拿起他的茶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不過他就只是走到門邊,便開始望着上方的夜空,不停愁容滿面的嘆着氣。
再看隔壁屋子裡的隋金喜,這時候也已經離開牀鋪,身形有些踉蹌的朝着屋外走去。
兩個隋金喜誰也沒有意識到誰的存在,但就在他們兩個即將相遇的時候,原本站在屋門口的隋金喜,則在嘆了口氣後再度回到了屋子裡,接着,便在夏天騏的目光注意下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連帶着那間屋子,看上去都好像變得和之前略有些不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