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相信冷月並不在意即將到來的新事件,他其實更願意相信冷月是在故作鎮靜,根本就是想同自己裝比,只不過可惜的是,機智如他這般又怎會看不出來?
夏天騏有些得意的爲冷月所表現出的鎮定自若想了個惡俗的理由,繼而他心裡面便感覺釋懷多了。
但這麼想歸這麼想,真等到了事件執行地他可是一點兒都不希望冷月的鎮定是裝出來,他倒是巴不得冷月在那時王霸之氣外露,直接力挽狂瀾的將事件裡的鬼物都幹了。
“你的傷是真沒問題還是假沒問題?”
夏天騏已經進來病房有一會兒了,但卻依舊不見冷月從牀上下來,這也不由讓他擔心冷月的傷勢並沒有恢復。畢竟他當時受的傷可是蠻重的,兩邊肩膀還有腹部都被鬼物穿了個血洞,若說他這麼快就恢復了,他真心不怎麼相信。
“雖然還沒有痊癒,但是身體活動是沒問題了。”
“那你怎麼還在病牀上躺着?”
“我沒有穿……褲子。”
“你是變態嗎!”
夏天騏對於冷月也真是無語了,他真的很懷疑冷月的性別,他們畢竟都是男人,就算真沒穿褲子光屁股下牀穿上又能怎麼樣?
再者說了,他好端端的在醫院脫什麼褲子?
想到這兒,夏天騏看向冷月的目光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你剛剛該不會在看小黃書擼吧?”
“你在胡說什麼!”冷月聽後臉上不禁浮現些許惱怒。
“你又能變女人聲音,又能裝女人的,你到底是不是人妖?”
說完,夏天騏則又立馬換了副表情,賤賤的跑到了冷月的身側道:
“你小點兒聲告訴我,我是絕對不會給你說出去的。”
“滾……!”
冷月本不想理會夏天騏的無節操,但最終還是被夏天騏成功刺激了,一把掀開了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繼而露出了兩條白花花的大腿。
當然了,他並不是光着的,還穿有一條四角褲,只是那四角褲上的圖案很是狂野。夏天騏看後差些沒有被晃瞎,竟是一條滿是斑點的豹紋四角褲!
“我就知道你有這種惡趣味!”
夏天騏本以爲以冷月那副賤人樣,就算穿着四角褲上面的圖案也應該是走美少女,或是hellokitty這種萌系路線,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冷月竟玩起了狂野。
“我看你纔是有惡趣味,作爲一個男人非常好奇另一個男人是否穿着內褲,你覺得這正常嗎?”
冷月的一句話說得夏天騏不僅面紅耳赤,並且還啞口無言。
畢竟冷月說的並非是沒有道理,他怎麼就那麼好奇冷月到底穿沒穿內褲?他們不是應該討論接下來有關事件執行的事情嗎?
亂了,亂了,全亂了。
“咳咳……”
夏天騏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繼而賣笑的對冷月說道:
“我這不是和你開個玩笑嗎,誰知道你還認真了。好了,我們不聊這些沒營養的東西,差點兒將正事給忘了。”
將之前的鬧劇一筆帶過,也不管冷月是否有在聽,便又聽夏天騏說道:
“你應該也聽付海義說了吧,辨別事件難度的一個重要依據就是參與執行的人數。拋開需要團隊參與的重要事件不談,像我們這種由兩個人或是多人共同執行的事件便是最高難度。
如果有一個標準的話,想來最差也不會低於之前的齊河女子學院。”
“嗯,應該不會太容易。”
冷月也難得表態的點了點頭,但顯然他還和之前一樣,並沒有任何提議的打算。換言之,這次事件的一些前期準備工作,還是要靠他自己。
不過他也不在這種事情上計較,畢竟他的惡靈體質還屬於成長階段,所以無論承不承認他想要在這一次的事件中活下來,還是需要藉助冷月的力量。
“忘了問你了,轉正後你有獲得什麼好處麼?我是指有關術法這塊。”
“……”
今天對於湞水嶺葫蘆村的村長陳老大來說,是一個非常不吉利的一天。
因爲今兒個一大早,就有村裡的漁民跑到他家裡砸門,說是在葫蘆河裡發現了一具女屍,並且這具女屍看上去很像是——他的兒媳婦。
毫無疑問,這個噩耗令整個葫蘆村的人都爲之轟動了。
陳老大這時候也顧不上顏面,忙叫着幾個人跟着漁民來到了葫蘆河,因爲昨晚下了一夜的暴雨的緣故,以至於通往葫蘆河的小路特別泥濘難走,過程中陳老大更是摔了好幾個跟頭,這才踉踉蹌蹌的來到了漁民發現屍體的地方。
而當陳老大趕來的時候,這裡早已經圍滿了人,人們相互間議論紛紛,臉上大多帶着喜聞樂見的譏諷,以及一抹不易察覺的恐懼。
待見到漁民帶着陳老大過來後,附近圍觀的村民纔算是安靜了下來,顯然怕自己有意無意的話傳進陳老大的耳朵裡,引來他的報復。
事實上陳老大的心情也的確好不到哪去,尤其是再見到這裡竟然竟圍了這麼多村民後,他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冷着臉對走在前面的漁民說道:
“你真不愧叫趙快嘴,什麼事情是不是你知道了,就代表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村長,你可別這麼說,這事不是我傳出去的,相反,我是第一時間跑去通知你的。”
那個叫趙快嘴的漁民聽後趕忙解釋道,看得出來他同樣也很懼怕陳老大。
“行了,你發現的屍體在哪兒?”
陳老大懶得再廢話,揮手打斷了還想解釋什麼的趙快嘴,示意的他繼續帶路。
“就在這兒。”
趙快嘴這時候快走兩步,繼而來到一處被喝水漫過的岸邊,踩着被衝上岸的淤泥道:
“村長在那兒,看到沒,那個立着的。”
順着趙快嘴以及周圍村民手指的方向看去,陳老大的心臟不由得猛地一沉,他終於看到了那具疑似是他兒媳婦的屍體。
那確確實實是具女屍不假,不過不仔細看還以爲是有人在河中踩水,因爲女人的身子是直直浮在河中央的,活像是一個浮瓶。
但仔細看去便不難看到,女人的眼睛死死的睜着,兩個眼圈滿是暗紅的血色,原本秀麗的臉龐也像是被擠壓變形了一般,變得有種說不出得猙獰與惡毒。
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遠方,但遠方卻是一片光禿禿的荒山,又令她看來是如此的絕望。
“小麗!那是我兒媳小麗,你們還他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兒將她救上來!”
望着河中央的女屍好一會兒,陳老大才反應過來,忙聲音顫抖的指揮着圍觀村民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