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風衣男的語氣頓時變得強硬起來:
“所以,無論是想或者不想,你都別無選擇。”
夏天騏看着風衣男,又看了一眼面目表情的絕代,他隨後有些無奈的說道:
“好吧,在給我一天時間,如果我就這麼一聲不響的走了,會讓我的朋友們非但擔心。
我想要和他們說一聲再走。”
對於夏天騏的妥協,絕代臉上多多少少有些意外,倒是風衣男不在意的答應說:
“可以,1天后我們在這裡等你。
當然,你也可以叫上你的朋友們,如果他們也想要獲得極大程度提升的話。”
“我會考慮這件事的。”
從娛樂城出來,夏天騏原本沒什麼變化的臉色,頓時陰冷到了極點。
當他是什麼?
奴隸嗎?工具嗎?
想讓他去哪,他就必須去哪,想讓他做什麼,他就必須做什麼?
去他媽.的傀儡,去他媽.的棋子!
夏天騏覺得他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更別說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聽話的人。
誠然絕代曾經救過他們,但是他並不會以這樣一種委屈自己的方式償還。
無論他們是給誰辦事的,無論他們到底藏着什麼目的,總之,他的命運會被他死死的攥在自己的手裡,別人休想幹預他!
夏天騏前腳剛離開,絕代便對風衣男說道:
“看來這小子也有怕的,我本以爲他不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你真以爲他是回去和朋友道別的嗎?他分明是要帶着他的朋友跑路。
所以必須要跟着他,死亡試煉場封存着鬼神的部分殘魂,以及他最爲重要的頭顱。
目前很多人都在裡面找尋着,但是因爲死亡試煉場自成一方,擁有着絕對的規則,所以他們無法肆無忌憚的找尋。
所以還是有搶先的機會的。”
聽到風衣男的話,絕代有些搞不懂的問說:
“老四,你給我個痛快話,是不是真的想幫助那個人,完成他的佈局?”
“不是爲了幫他,而是爲了幫我們自己。
冥府也好,死亡試煉也好,這兩種計劃都已經確定失敗了。
事實證明,人類不可能是鬼物的對手,所以能摧毀它們的只能是它們自己。
我在夏天騏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熟悉,儘管我不知道這夏天騏能否成爲扭轉的關鍵,但是無論如何,只要還有哪怕一絲希望,我們就要拼盡全力。”
“那麼他到底死了沒有?”
“世界既然還存在,就證明他還活着,但是如此長時間沒有命令下達,顯然他的力量只夠維持的,已經無暇分心。
不過,他的後手要遠比我們知道得多。
既然他決定破釜沉舟,那麼不光需要有這種決心,自然也會有一定的本錢。
第二域即將重新連接在一起,夏天騏說的巫神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但應該也是一處較爲重要的環節。
既然他之前有話,第二域的事情不需要參與,那麼我們也沒必要操心什麼。
等到第二域徹底完整,我會去找斯蒂文,我想這麼久過去,他那邊也應該存了不弱的勢力。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穩定死亡試煉場的情況。
不能被他們得到鬼神的頭顱。
尤其是那個瘋子!”
聽到風衣男人的話,絕代瞭解的點了點頭,想了想應許說:
“好吧,既然你想賭,那我們就陪你豪賭這一次。
我看不徹底將鬼物的麻煩解決掉,我們根本不會有什麼平靜的日子。
只是你爲什麼不將一些事情告訴那個四季騎呢?
我們對他觀察的已經夠多了,這小子典型是個硬骨頭,吃軟不吃硬的選手,他之前看在我當時順手救過他的面上,還能對我們有所尊重,沒有太多的牴觸和敵視。
可是如果強壓的話,那麼很難說他會不會偏激的將我們也視爲敵人。”
“就是要隱瞞他,就是要逼他,要強壓他。
因爲越隱瞞他,他越覺得不安,越覺得這些事情與他關係重大,他越想盡快去撥開雲霧,找到那些他所看不到,也觸碰不到的真相。
再者,咱們越強壓他,越站在高處去操控他,以他的性格越會想着反抗,越會覺得自己的渺小,對於自由的渴望也會變得更強烈。
只有這樣他才能一直明確,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到底在渴望什麼,不至於有所懈怠。”
“老四啊,不得不說你一句,你變壞了啊,你這種做法實在是有些賤。”
“沒有辦法的辦法,既然我們賭他,那麼他就代表着我們,所以只能這麼做。
這一點夏醇心裡面也很清楚,他雖然非常牴觸,但是除了妥協,他又有什麼辦法?”
“夏醇那個老頑固也真行,反正換我,我是絕對幹不出來。”
“好了,多餘的話先不說,我們現在跟過去,免得他突然跑路。”
絕代聽後點了點頭,隨後和風衣男兩個人也同樣在娛樂城消失了。
福平市,夏天騏等人所在的別墅裡。
樑若芸,楚夢琦等人也已經全部被夏天騏重新從各處召集了過來。
“有個非常緊急的事情要和大家說。”
夏天騏的表情顯得非常嚴肅,事實上即便他不開口強調,衆人單看他此時的表情,也能夠猜到什麼。
“天騏到底生什麼事了?”
趙靜姝有些心有不安的問道。
其他人也都齊齊看向夏天騏,顯然在等着夏天騏繼續開口。
“有個事情我之前並沒有對大家說,我在黃金寫字樓完成冥府掌權人交接後,在黃金寫字樓的地下,現了一個能夠通往死亡試煉場的空間。
死亡試煉場就是一處能夠讓人變得更強的試煉世界。
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世界我不清楚,但是裡面應該也會存在鬼物,並且是自成一界,我早前對你們提過的先驅者,就是從死亡試煉場出來的。
還有那個面罩男也一樣。
這幫人非常神秘,即便我有和他們接觸過幾次,但依舊摸不清他們。
總之,他們現在對我有所威脅,所以我們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裡。
但是在離開之前,有一些心裡話,我也想和大家說一說,其實這些話真的憋在我心裡面有段日子了。
之前我一直在躲避,一直在儘可能的不去想,不去在意,可顯然我沒法在欺騙自己了。”
夏天騏說到這兒,原本有些略低垂的腦袋,也緩緩的擡起來,複雜的目光不由掃過每個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