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偏偏這個時候,何雄又不在這裡,他的那個‘什麼羅盤’完全可以直接指出想要找的位置,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廉曉有些頭疼的盯着地圖,可當他擡起眼角掃了一眼前方的道路,眼裡只有一片茫然。……何雄手中有一個特殊的劇情道具——心願羅盤,來自加勒比海盜世界裡的特殊物品,這是一個簡單的持有型道具可以指出持有者內心所欲求之物的準確位置。
這是一個純粹的輔助性的道具,但它的用途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這個道具也並非是何雄而是他從王甲兄弟手上借過來的。
不過想也知道,有路癡屬性的廉曉有多麼希望何雄那張猥瑣的臉這一刻出現在自己面前。但是現在他深知這只是一個奢侈的願望。畢竟,何雄因爲某些事情暫時離開團隊,現在不可能出現在美國境內。
“團隊”現在……也就是他們這一批的攻略者們,在封寒的建議決定了與SCP基金會正式聯手了。而SCP基金會出於一些原因,也主動對於攻略者們示好。基金會首先釋放了被關住的一些攻略者。人數爲七個,這樣一來攻略者們的陣營也就變得強大了幾分。
包含封寒在內原先只有九名攻略者,分別是廉曉、符東、黑兔、安須龍、項顧、墨離、伊莎姆,還有最後一人,何雄。
……這一次的劇本是二十四人的大型任務線,他們這九名首先恢復意識的人除外,再加上由SCP基金會放回來的七人,以及墨離他們救回來的一批人,除了最後的三個失蹤者,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
現在可以成爲戰力的總共是十六人,因爲從混沌分裂者那裡救出來的人員都被封印在靜滯力場裡無法行動。另外,項顧、墨離、何雄三人都有事沒有歸隊,真正聚集在一起的也就十三人。
這十三人現在正分別坐在三輛吉普車,一輛大型貨車穿過漫長的美國公路。往偏僻的荒地無人區行駛。
“大家,還是稍微留點神吧,我琢磨着這SCP基金會不像這麼好說話的主,難保以後不會跟我們翻臉……”
安須龍是個話比較多的人。見車子裡又沉默了下來,主動開口找話題。
“暫時不會!畢竟現在最爲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解決SCP-140的問題,這是一個大型危機,因爲基金會已經察覺他們對於SCP-140的判斷有誤,這會是一個SK級的巨大威脅!”
封寒翻着手裡的英文名著。眼光中閃過一絲疑慮,他低聲道:“所以SCP基金會果斷選擇與我們聯手,一方面探聽情報,一方面是爲了監控我們的舉動。”
從SCP基金會的角度來說,這一切都是虛以委蛇,他們一方面是從情報角度出發,他們也知道封寒等人與SCP-140有某種關聯,他們大概是將這裡當成一個突破口,打算從攻略者嘴裡掏出一些情報來。
在考慮另一方面,也是爲了監視可能存在威脅性的SCP-xxx41的諸多個體。估計基金會也很頭痛這麼多的SCP-xxx41個體聚集在一起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既然能夠有效的監管他們,那麼這個“合作”也是有必要的……
四、五個月的時間很快要過去了,接下來只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就要進入第一幕呢。
可是,SCP-140還是沒有找到,他們事後搜索了整個基地也沒有發現SCP-140的下落,但根據抓獲的混沌分裂者的俘虜的情報來看,赤孽和鬼虯確實得到過一本書,並且將這本書藏了起來。可是這本書的下落卻成了一個謎。
……失去蹤跡的不僅是SCP-140,還有蛇眉銅魚。也就是陳裳妍身上的那枚蛇眉銅魚,也在基地中不見了蹤跡。
“或許,是被誰直接帶走了……”
黑兔坐在吉普車最後的位置,她喃喃自語一樣的開口。
“那不可能。那是十分貴重的物品,沒有大幹部赤孽的吩咐,根本不可能被運出基地……”
赤孽的身份也是一個很詭異的事情,她應該不是人類,但卻在人類組織混沌分裂者擔當高層,關於這方面確實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
“赤孽和鬼虯的身份幾乎可以斷定是來自SCP-140中的那個異文明。可是爲什麼這個異文明的人會出現在現實世界,除非……”
世界的歷史線路已經被改變了,在所有人不知不覺的環境下。
封寒的臉色凝重了起來,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問題,萬一SCP-140擁有無形之中篡改歷史的能力,那麼他們這支攻略者隊伍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在這次的劇本任務中遭遇全滅的結局。
(應該不至於發生這種情況,就算……這個劇本里的SCP-140擁有全面改變歷史事件的能力,但對於我們這些攻略者應該是無效的……)
但是,如果自己的猜測錯誤,SCP-140連我們這些攻略者也能影響到的話那就麻煩了。
這種擔憂不是毫無根據的,因爲這是SCP基金會的世界,假設是在《瘋狂的奧茲國》和 《破壞獸》的世界裡,這類涉及整個劇本的現實扭曲干涉行爲倒不是那麼可怕,可是SCP基金會的世界比較獨特。
——例如SCP-140的原理可能有模因效應的因素,那是一種概念層次的扭曲,搞不好對於普通攻略者也是適用的。關於這方面的問題,封寒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辦法,只能小心謹慎,見機行事。
………
“路癡”廉曉連續帶錯了幾次路,最後大家決定讓這名不靠譜的司機趕緊滾蛋,還是讓方向感最好的伊莎姆來帶路……
——伊莎姆,中文名應該叫做白慄,來到惡靈空間之前,應該是一個傭兵,他是一個奇怪的人,性格極端冷淡,或者說是孤僻,他廢話很少,基本上大多數時候都站在離人羣很遠的地方。
他大概是混血兒,皮膚有些黝黑,有一張亞洲人的臉,但搞不清楚是不是華裔。他身上一直揹着的那個黑色棺柩,現在正放在吉普車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