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5
——前言
血腥味很濃,很刺鼻。
她的鼻腔充滿了這般的味道。
她木楞地看着自己的手。
那隻手上,握着一把刀。
閃着寒光,沾滿血腥的刀。
她看見了那把刀的歸屬。
死死地,
嵌在一個暖熱的身體裡。
伴隨着腳步聲響起的,還有陣陣古怪的唸誦佛經的聲音。
那聲音很冷。
完全不適合朗讀佛經。
趙晨嚥了咽口水,眼睛卻死死地盯着那片旋轉的光幕。
腳步聲越發近了,誦經聲越發大了,趙晨,清楚地聽見了那誦經者所說的話。
那個冰冷的聲音慢慢地念誦着,有一個人影,隨着那誦經聲慢慢地穿過了光幕。
那人,身穿着一身漆黑色的長衣,漆黑的衣帽遮蓋住了那人的整個頭,即使是在光幕之下也無法看清那人的面目。趙晨只看見那人全身上下無一不是漆黑之色。
那人慢慢地走近了,手中輕提着一盞泛着柔和的白光的燈籠,明明不太明亮的燭光,在趙晨眼中卻是如此的刺眼。
黑衣人慢慢地走到了趙晨的身前,那誦經聲戛然而止,雖然看不見那人的臉,趙晨卻隱隱感覺到衣帽後,有一雙眼睛,淡淡地看着自己。
“一切皆爲虛幻……”那個冰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沉寂片刻,四周再一次響起了那陣誦經聲。
趙晨猛然一怔,心中慢慢地迴響起了黑衣人的話語。
一切皆爲虛幻。
佛經十大經典名句之一,這一點趙晨是知道的。但是……爲何對他說這樣一句話。
是在……暗示什麼嗎?
趙晨想要開口詢問,那黑衣人卻是念誦着佛經,輕提着燈籠,慢慢地走向了趙晨,趙晨下意識地想躲,但……身體卻不聽話地定在了原地。
那黑衣人近了,更近了,與趙晨幾乎是鼻尖對鼻尖的距離,如此近的距離,趙晨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那衣帽後的黑衣人。
這一眼看去,趙晨的心跳驟然一停。
那衣帽裡,是空的。
黑衣人慢慢地走進了趙晨的身體,剎那間,就從趙晨的身體內穿過,唸誦着佛經,慢慢走向虛無,漸漸地只留下了那盞火苗跳動着的燈籠,卻也是漸行漸遠,四周,漸漸只剩下了那片黯淡少許的光幕。
趙晨的眼中盡是迷茫,在黑衣人從他身體內穿透的一瞬間,那句話,聲音越發巨大。
“一切皆爲虛幻……”
虛幻……到底……是指什麼?趙晨茫然地看着前方,漸漸地,那片光幕緩慢地旋轉起來,每轉一圈,那光幕便會消逝一分,最終,完全溶解在了空氣中。
四周寂靜無聲,似是一切都恢復了平常。
“啪嗒——”
電來了,或者說電一直都沒有斷,電腦屏幕上還在顯示着那一條條罪惡的評論,牆上的鐘表還在一絲不苟地轉動,窗外的幾顆星星還在不停閃爍着微光。
一切似是都沒有任何變化,似乎剛剛的一切只是趙晨一人遐想出來的一般。
趙晨呆呆地舉起了自己的手,靜靜地望着它們發呆。
此時趙晨腦中只有一片混亂,那個女孩,和那個黑衣人,阿嵐的那隻黑貓,三者在趙晨的腦海裡交織着,迷糊了趙晨一切其餘的思緒。
混亂之下,趙晨隱隱知道,自己和阿嵐,似乎被捲入了一場只有生死的紛爭之中……
正恍然間,一隻蒼白的手,忽然從半空中伸出,死死地抓住了趙晨的手臂。
“啊啊啊啊!”趙晨一聲慘叫,費力地甩着手臂,妄圖甩掉那隻蒼白的手,但一切卻似乎只是枉然,那隻手,越抓越緊,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刺進了趙晨的手臂之中,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向外緩緩滴落着鮮紅的血滴,落在那隻蒼白的手上,看起來美麗之極。
雖是死亡的美麗。
“你到底想要怎麼做!”青嵐還是忍不住怒吼了一聲,從電梯裡出來之後,那隻黑貓就徑直闖入了她的家中,蹲坐在窗前,仰首望着夜空,已經有半個時辰了,它竟然什麼舉動也沒有做出。
黑貓沒有任何反應,平靜地看着夜空,杏黃色的眼眸透着冰冷,仿若千年的寒冰。
“如果你要殺了我,那現在就動手啊!不要這樣子好不好!”青嵐嘶吼着,眼淚已經留了個不停。她怕了,真的怕了,怕這隻黑貓,怕那個在電梯裡的人頭,怕自己被捲入的莫名其妙的事件之中,“我受夠了受夠了真的受夠了!!你去找別人好不好?我不把我看到的東西說出去好不好?!”
回答青嵐的仍舊是一片沉默,許久許久,黑貓終於慢慢低下了仰望夜空的頭,靜靜地看着外面燈火通明的城市。
“你逃不掉。”忽的,一個冰冷的呼吸就從青嵐耳邊滑過,青嵐的心猛地一顫,身體僵直地慢慢轉頭。
身後,一個身穿黑白色長裙的女孩緊緊地靠着青嵐的後背,長長的黑色頭髮在夜風中慢慢飄動,那一張蒼白如紙的面孔上,一雙死灰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青嵐,那雙眼睛,毫無生氣,仿若一個死去已久的死者的眼睛,作爲一名警員,青嵐自然知道那種顏色的眼睛,只能說明死者在死前受過多麼的痛苦,以至於她的怨氣,如此濃重。順着往下,女孩的脣,竟是異樣的血紅,襯着她蒼白的臉色,看起來詭異之極。
“你,逃,不,掉。”女孩的嘴脣微微動着,冰冷的呼吸氣流,夾雜着一陣微微的屍臭味,噴向了青嵐的鼻息。
青嵐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一聲尖叫之後,一下子摔到在地。
視角瞬間變換,青嵐猛然看見在自己的眼睛上方,那隻黑貓,悄無聲息地站在那裡,那一雙杏黃色的眼睛,比之那個女孩,還要冰冷三分。
“你……你……”青嵐顫抖着聲音,還沒有說什麼,那隻黑貓就輕輕一跳,越過了青嵐的身體,跳到了女孩的腳下,順着女孩垂下的手臂,爬上了女孩的右肩。
停下之後,黑貓靜靜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青嵐,那眼神,如同看待一個死人般冰冷,半晌,它輕輕地叫了一聲,女孩的身體猛然就消散開來,再一次重聚之時,已然來到了青嵐身前,她伸出了手,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青嵐的肩膀,那雙蒼白的手,竟有如此大的力氣,竟然輕鬆地將青嵐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隨即就向着半空中隨意地一甩,青嵐還沒來得及尖叫一聲,整個身體就詭異地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黑貓靜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慢慢擡起右爪,輕輕舔舐着,那女孩,身體卻是連帶着黑貓一起,消散在了空氣中。
這一次,她和它沒有再聚集。
幽光閃閃,照亮了前行的漆黑的狹窄道路,青嵐,木楞地向前邁着步子,路的兩邊,是漆黑色的懸崖,懸崖下是熊熊的火焰,吞噬着一具具屍骨,那血紅色的火焰,竄上了路旁,仿若有惡鬼想要將青嵐整個人都吞噬掉一般。
青嵐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一片木楞,像個傀儡一般,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幽光慢慢地閃爍着,腳下的漆黑色的路,卻是在青嵐踏過之後,一一消散。
前方,是一個大大的平臺,之上還有一個巨大臺子,臺子上有一臺破舊的機器,此時卻沒有再運轉,機器那邊是沒有被絞碎的屍體,機器這邊是堆積成山的肉塊,血水遍地,臺子上隱隱還有一個活人的軀體。
青嵐步子一頓,就僅僅是這稍頓的步子,一團杏黃色的色彩,從青嵐的眼睛中慢慢旋轉而起,漸漸地覆蓋了青嵐原本的深棕色瞳仁,此時的青嵐,看上去妖異之極。
青嵐絲毫無法去抵抗這股強制的力量,再次邁開步子,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個臺子。
臺下的血水汩汩的流着,漫過了青嵐的鞋面,再往前走,又漫過了青嵐的腳踝。
血腥味極爲濃重,衝得青嵐胃中一陣翻滾,幾欲嘔吐。
越走越近,青嵐看見了臺上那一個活人的軀體,是個男人,蒙着面,不停地扭動着,看得出他內心的極度恐懼。
有一個聲音慢慢在青嵐耳邊響起,指示,或者命令着青嵐走近了臺子。
青嵐神色忽然一冷,伸手拿起了臺上那一把閃着寒光沾染血液的刀,盯着那個人看了半天,最終,慢慢地舉起了手中的刀,狠狠地向着那活人的軀體砍去。
一刀,一刀,又一刀。
血肉橫飛,噴濺到了青嵐的身上,青嵐卻是神色不變,那雙杏黃色的眼眸越發妖異,砍下去的刀越發用力。
那人的左手,落在了青嵐的腳下,那人的右腳,飛到了血水的海洋,那人的右臂,掉在了機器的那邊,那人的左腿,淹沒在了肉塊的山上。
不斷有慘叫從那人的口中傳來,隨着慘叫,還有濃稠的血液從他的七竅之中飛濺出來。
很濃稠的血液,黏糊糊的。
青嵐的心在顫抖,她的身體卻在嗜血,那雙杏黃色的眼眸,冰冷終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生命的完全漠視,隱約夾雜着一絲絲血紅色的癲狂。
“啊啊啊啊!!!!!!!!”
隨着最後一聲慘叫,青嵐的刀,深深地刺進了那人的心口之處,再向着裡面狠狠一壓,頓時血液飛濺,那心臟處的血液,噴濺至了三四米的半空。
那杏黃色的眼眸閃動着癲狂,半晌,卻是慢慢地旋轉,旋轉,旋轉,每一次旋轉便會消失一分,最終那妖異的杏黃色,全部被充滿着恐懼的深棕色眼眸代替。
青嵐看見,那人的臉上蒙面用的布,慢慢地飄落,露出一張被血液模糊了的臉。
一張青嵐及其熟悉的臉。
待續……
一個俏寡婦給小夥寄了一封信,半夜讓小夥去她家裡吃飯,完事之後把她男人的奔馳給了他開,無巧不巧的在路上又遇到了一個搭車的嫩乳妹子,這妹子上車之後的舉動讓他難以自持,更多宅男福利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