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獸之森那茂密的深林中,存在着許多可以用來掩藏行跡的天然場所,這對於那些善於追蹤的遊俠和盜賊來說,絕不是一個好消息,而張楊此次所選擇的,就是這樣一處令人望而生畏的沼澤。
“特洛伊大人……我們……”
弗蘭科此時有點傻眼了,他絕對相信這沼澤可以消去幾人行走的痕跡,與之相對的,他更相信這沼澤一點兒都不挑食,在吞噬掉所有痕跡的同時,如果特洛伊大人不想點辦法,他們三個加上那倆俘虜,恐怕也得消失在這沼澤裡!
其實不用弗蘭科把話說完,張楊就知道他在怕什麼。沼澤有多麼危險,張楊比絕大多數人都清楚,只不過以他的經驗和見識,通過這裡問題不大。
“跟緊我,我走哪裡,你們就踩着我的腳印走哪裡。”
扔下這句話,張楊揮手間從空間指環內取出一根長約兩米的刺槍,將它當試水用的柺杖,張楊就這麼一步一試地,趟着沼澤上面渾濁的泥水,向對面穩穩行去。
“弗蘭科,咱們真的要跟上麼?”
“你覺得呢?”
“好吧……看起來是沒得選擇了。”
“如果你仔細看的話,應該也能發現的!他在走路的時候已經做了手腳,不信你去摸摸看!~走了,喬治!”
期初爾格還有些不明白,不過當他將手深入泥水中。摸到特洛伊的落腳處時,頓時佩服得五體投地!原來在那渾濁的泥水下面,竟然有一塊凍得極爲堅實的落腳點,聯想到那人行走時腳下偶爾散發出的一點藍光,他竟然在探路前進的過程中,用魔法在水下凍出了一條極爲隱秘的寒冰小徑!
(真是個滿身都是謎團的傢伙!我從未見過魔法還能這麼用的!事實上,如果能跟隨這樣一位神秘而強大的僱主,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
十五分漏之後,就在張楊與弗蘭科幾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遠處漂浮的灌木之後時,兩名身穿墨綠色獵裝、手握短弓腰挎短劍、背後揹着箭筒的遊俠便來到了沼澤的邊緣位置。此刻只見其中一名個子稍高的遊俠蹲身在地面上仔細觀察了一番,而後起身道:
“痕跡到這裡消失了。”
“難道你認爲他們進入了沼澤?”
矮個子遊俠看起來要年輕不少,在聽到這話之後,眉頭頓時扭到了一起。
“至少從痕跡上看是這樣。”
“我覺得他們是在故意誘導咱們!這沼澤別看小,卻根本不知道有多深!除非活得不耐煩了,否則絕不會選擇從這裡離開!”
“那你的意思呢?就這麼回去?”
“……我可不想任務失敗後面對首領的怒火,繞一下看看吧,這片深林間的沼澤絕對不會太大。”
“可是這麼一繞,咱們就輸了時間。”
“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你想進入沼澤?!”
“……我只是覺得,這次的對手好像很不一般。如果他真能安然通過沼澤,那麼這樣的人恐怕不是咱們倆能招惹得起的。”
聽到這裡,矮個子遊俠頓頓時也覺得同伴說得有理,可是任務畢竟是任務,每個月拿那麼多金幣,如果被人知道幹活兒的時候應付了事……
“那不追?”
“首領咱們更招惹不起。”
或許是二人同時想到了首領的手段,此時雖然身處悶熱的深林中,二人還是覺得心底發冷額頭冒汗。
“追吧,不過還是老規矩,先遠遠吊着看看再說。”
“好吧。”
……
與張楊這邊你追我逃的情形不同,奧菲利亞此刻終於跨越了腳下魔獸之森那茫茫然一片高大深林,出現在莫拉蒂斯城外不遠處的高地上。
“以萊特的實力而言,絕對不會出現什麼走丟之類的問題,如今既然沒能按時出現,恐怕是發現了什麼異常,這樣的話……咱們是不是該啓用第二套計劃,延遲入城呢?要不飛雲,咱們找個地方藏起來等他怎麼樣?”
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到此時奧菲利亞竟然在和自己坐下的飛馬說話,只怕會以爲她瘋了,而真正有實力有見識可以發現這匹銀飛馬不同之處的,就會明白,六階魔獸的智慧已經可以和普通人相媲美了。
“希律律”
“你也同意是吧,只是咱們藏在哪裡好呢?這裡距離莫拉蒂斯太近了,很容易被人發現啊~!”
“希律律!”
“是啊,你也知道自己的樣子很漂亮、很拉風是吧,一旦被人看到,咱們的消息可就泄露了呢!”
“希律律!!”
“咦?!我怎麼沒有想到呢!萊特可以僞裝,咱們也可以裝扮一下僞裝起來啊!你真聰明呢飛雲!只不過你該怎麼僞裝啊……”
“希律律~”
“哎!?你竟然有辦法將翅膀隱藏起來?!我從來都沒聽說過,銀飛馬還有這種能力啊?莫非只是銀飛馬之王才能使用的技巧嗎?太棒了!這下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嗯……僞裝成什麼樣子好呢……”
“希律律……”
……
且不提奧菲利亞正在玩變裝玩的高興,此時已經帶着弗蘭科三人進入一片遍佈高大樹木叢林的張楊,已經開始了對俘虜的審訊。
“你是這支劫掠者小隊的首領吧,那麼給你個機會,我問,你答,否則你會很慘的。”
此時張楊已經將兩名俘虜分別綁在了兩棵相鄰粗大樹木的樹幹上,之前因爲噤聲的需要,兩個俘虜的嘴裡都用一根穿有鐵球的繩索勒了起來。而今在張楊的授意下,弗蘭科已經將那名‘黑花’隊長嘴上的鐵球取了下來,好讓他能夠說話。
“哼,無知的傢伙,你竟然敢在莫拉蒂斯附近招惹我們‘黑花’團!用不了多久,我們的人就會找到你,那時候你纔是真的慘了!”
“哦?我並不覺得你們有多厲害。”
“別以爲自己是個魔劍士就了不起!你個連四階都沒到的傢伙,隨便來個五階黃金級別的強者,就能隨意地把你捏死!所以你如果現在放了我,說不定我會大人有大量,放你們逃命去!”
聽到這裡,張楊竟突然微笑起來!
“聽你前面的話,還覺得你可能真的不怕死,是條硬漢。只可惜最後這句終於暴露了你的懦弱,你可以不信,但五階黃金級別的傢伙雖然厲害,卻並不會被我放在眼裡。與其在這裡乾巴巴地威脅我,還不如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這樣你會少受些苦。”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這樣啊,很好,我尊重你的選擇,希望你不要後悔。”
說到這裡,張楊便不再和這人廢話,而是伸手在掌心處凝結出一根鋒利的錐形冰刃。緊接着只見張楊控制着冰刃一陣飛旋,頃刻間瑪德胸前的衣物便化爲了一地碎布,直露出了他不住起伏的胸膛!
“你想幹什麼!?”
這一次張楊沒有回答他,只見他伸手控制冰刃在瑪德左胸位置一轉一劃,一塊巴掌大的完整皮膚便掉了下來!
“啊啊~!啊!!”
事實上因爲冰刃釋放寒氣的關係,它造成的傷害並不會很疼,之所以瑪德會叫得如此悽慘,完全是因爲張楊取出一些食鹽灑在了上面的緣故!
“不要着急叫,這只是剛開始而已。因爲最近感覺自己的魔法控制力有些不足,因此準備做些精細的訓練而已。我很好奇,從這裡挖到心臟,總共能切出多少層肉片呢?”
說話間,張楊將那塊皮膚隨意放在了瑪德的肩頭,而後冰刃再次划動,一片薄薄的肉片頓時被切了下來!
別說正在受刑的瑪德,就連站在張楊身後不遠處的弗蘭科、爾格還有喬治三人,此時也都被這場面嚇得臉色發白!死亡並不可怕,每一個出來當傭兵的,都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可是這麼凌虐致死,就太恐怖了!
此時一身黑袍的張楊,在弗蘭科三人眼中頓時成爲了嫉妒危險的代名詞!而這個時候,感受着心口位置的劇痛、看着肩頭上擺着的自己的肉片,瑪德崩潰了!
“住手啊!我說!我什麼都說!!”
“我才切下兩片而已……”
看着對面這魔劍士眼中那一抹冷光,瑪德心中最後一點兒堅持也放棄了,他明白這代表着什麼,冷酷無情,殘忍淡漠!就好像他們那位‘黑花’團的首領一般,殘忍,強大!
“你想知道什麼!問吧!問吧!!是黑花的真正身份?還是別的什麼!總之你倒是問啊!!”
“說說你們準備怎麼對付銀飛馬軍團的軍團長這事兒吧。”
“什麼?!你怎麼……該死!埃朗!你祈禱自己能死在這裡吧!不然讓首領知道之後,你會……啊啊~!!”
沒有讓瑪德說完,張楊又在他的心口處切下了一片肌肉,此時對面埃朗的臉色已經煞白,這其中雖然有受傷失血的原因,但是弗蘭科相信,更多還是被嚇得。
“回答我的問題,我會給你一個痛快,莫非你想看看自己的心臟長什麼樣子?是紅還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