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一直在防備着,或者說每當張楊遇到美女的時候,防範和警惕之心總是比面對旁人時候更重,這或許是性格使然,或許只是張楊單純的不擅長應付女人的緣故……
不過有一點張楊同樣清楚,這個世界上除了男人和女人的分別之外,同時還有自己人和敵人這種區分方法。因此當一個美女從一個女人的立場轉變爲敵人的時候,那麼她的性別就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當這名蛇族美女扭動着性感的纖腰,臉上帶着魅惑的笑容突然向張楊撲過來的時候,張楊神色間忽然變得一片默然,緊接着手腕一抖,那把放在手邊盤子裡的餐刀,頓時化爲一抹流光,直奔這名蛇族美女的脖頸射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名蛇族美女好似提前猜到了張楊會對她發動攻擊一般,早在張楊的眼神發生變化的時候,她的身體便整個強行一扭,竟是在不過短短十米左右的距離上,奇蹟般地躲過了張楊飛射而至的那一柄餐刀。
這時候一切都很明瞭了,這名蛇族美女的實力竟然比張楊預想中還要強出一些!雖然她體內的血氣能量只不過是四階初級接近四階中級的程度,但論身體的柔韌和靈活性,卻完全在大多數四階中級乃至四階高級獸族戰士之上。
甚至可以這麼說,就她方纔躲過張楊攻擊的動作,已然超出了張楊對於獸族戰士靈活性的認知,就其技巧而言,甚至已經可以和人類國度中那些專業的刺殺者相提並論了。
只不過張楊的攻擊並不是那麼好應付的,他出手時雖然不會顯得多麼詭異,但卻勝在一個快字上!
在那遠超同級強者的強悍力量的作用下,在張楊那強悍的【入微】級別力量控制下,他的每一擊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準確程度,都達到了駭人聽聞的程度。
因此當這名蛇族美女旋身落地的時候,她那看似白嫩、在雙月的光芒下卻泛着淡青色的細膩左肩肌膚上,卻是多出了一條淡淡的血線!
與此同時,這名蛇族美女身外那件緊身皮裙的左邊肩帶,也已經斷裂垂落下來。這下可好,她身上這件緊身皮裙本就極其輕薄貼身,如今一邊肩帶的斷裂,頓時使得她身上那件本就遮掩不住其誘人身材的皮裙垮掉半邊。
這下可好,這名蛇族美女此刻不僅大半個左肩連同脖頸都露在了外面,連帶着就連胸前的風光也都變得若隱若現起來。
然而對此這名蛇族美女不僅根本沒有一般女子的羞澀,反而在微微側頭看了看自己漏出來的部分之後,噗嗤一聲嬌笑起來。
“嘻嘻!沒想到醉漢哥哥你竟然這麼厲害呢!不過你也太着急了一些吧?就算想看到人家的身體,也不能用這麼粗魯的方法啊?這下可好了,人家花了好幾個金幣買的裙子,如今都被你撕壞了,其實你若是想看人家的話直說就好,人家可是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呢~”
說到此處,這名蛇族美女忽然眼光一亮,緊接着卻是手上用力,嗞啦一聲直接把身上那件已經破損的薄裙給撕裂開來!
於是乎就在此時此地,張楊的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完全赤衣果的蛇族美女!
任誰也沒想到這蛇族美女的薄裙之下竟然什麼都沒穿,而她在撕去自己身外的薄裙之後,更是沒有一絲女人該有的羞澀,反而堂而皇之地舒展着自己美好的身材,好像是故意將自己的柔嫩和妙處展現在對方眼前一般。
“醉漢哥哥,人家這回可是自己脫乾淨了哦!所以……你看我美嗎?”
事實上難怪人類國度中許多好色的貴族都以自己能夠擁有一名獸族美女爲榮,就張楊所見而言,無論是他見過的那些萌族女子還是眼前這名蛇族美女,當真都是足以令人眼直的美人。
只不過此時這名蛇族美女估錯了一件事,那就是當張楊把某人定義爲敵人之後,他便完全不會再在意對方的性別和相貌。因此這名蛇族美女的媚眼兒可算是白瞎了,要知道這時的張楊心中一片平靜,就連他那雙看着眼前衣果蛇族美女的眼中,也只有對方身體上的致命要害,如此而已……
於是這名蛇族美女終究想錯了,她以爲幾米外那個強者已然被她的豔色給迷惑住,如今正是看直了眼。因此她心中在冷笑一聲之後更是平添了幾分鄙視,在她看來男人都是一個樣,不論嘴上說的多麼堂皇好聽,但其實都是一羣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想到此處這名蛇族美女臉上的笑容頓時更魅惑了,雖然心底無比渴望將眼前那個邋遢地混血獸族人直接殺死分屍,但表情上卻變得更加飢渴起來。此刻就見她一邊撫摸着自己身上的敏感地帶,一邊施施然扭動着自己引以爲傲的纖細腰肢、踩着貓步大膽地向那看直了眼的男人走去。
期初她心裡還擔心對方會不會突然再將身邊最後那把餐刀丟過來,畢竟剛纔張楊那隨手一記飛刀已然令她心生恐懼,她方纔可是用盡了全力纔好不容易躲過了那一擊,而且這名精擅刺殺的蛇族美女更明白,餐刀這種東西對付食物自然是沒問題,但它終究不是飛刀。
它的形狀和刀身重量決定了想要讓餐刀保證準頭是多麼不易,可那個神秘的男人做到了,對方甚至差一點直接要了她的命!
於是不得已之下這名蛇族美女才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她對自己的身體有信心,而小心翼翼走了兩步之後,發覺那人好像並沒有再動飛刀的意思,這頓時讓她更有信心甚至微微放鬆起來。
(哼,男人終究只是男人而已……)
然則這名蛇族美女心中越是鄙視、臉上便笑得越發甜膩,而當她小心翼翼走過八九米,眼看着距離那盤坐在地的神秘男人只剩下一米多一點點距離的時候,這名蛇族美女終於看清了對方隱於亂髮下眼中那冷酷而淡漠的光芒!
彷彿是萬古冰原上的冷風,好似無盡骨冢內的幽光,那裡根本沒有任何情緒的存在,更別提絲毫的慾望了。
於是這名蛇族美女後悔了、害怕了,她覺得自己這樣接近實在是個錯誤,哪怕她相信只要自己用指甲內的毒素,或者口中隱藏的中空毒針刺到對方,對方就會死在自己手裡,但她此時卻覺得自己與那男人間最後這一米左右的距離,竟是彷彿天塹一般不可逾越,或者說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機會逾越。
她總是相信自己的本能,這曾幫助她數次從必死的境地逃生。
因此這一瞬間她猛地運起體內全部的血氣能量,甚至不顧如此狂暴地使用血氣能量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何種傷害!
她想要釋放【血衣】,即便她清楚這未必能讓她活下來,但無論如何她都覺得總比赤身衣果體地處在那片冰原上被冷風侵襲好吧?那冷酷到極致的冰寒啊……
可惜這一切都晚了,就在這名蛇族美女打定主意不顧身體能否承受全力催動血氣能量施展【血衣】並後退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身軀怎麼不聽使喚了呢?原本充滿生機和力量的柔韌軀體,此刻卻是感覺有些僵硬根本使不上力。
(這是怎麼了?難道這傢伙對我使用了薩滿巫術嗎?還是……等等!這根棍子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它是什麼時候……)
直到此時這名蛇族美女才發現自己和那冷漠男人之間不知何時橫恆了一支黑色的短棍,不,並不是短棍!只是因爲這東西的一端在那冷漠男人的手裡,另一端卻是完全沒入了她的心口,這才讓她以爲這是一支短棍!
(可是、可是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出手的呢?我竟然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刺穿了……心臟……麼……)
想到這裡蛇族美女已經感覺自己的眼皮變得沉重起來,她體內那本就溫度不高的血液,此刻正沿着張楊手中那柄短槍刺出的傷口歡快地蜿蜒而下,緊接着在這名蛇族美女那白皙赤衣果的身體上,勾畫出一抹驚心動魄地圖案!
她馬上就要死了,即便是生命力較之人類要頑強許多的獸族人,哪怕她體內還有大量血氣能量支撐,可是既然心臟已經被刺穿,那麼她的死亡便是註定。
然而她不甘心自己的失敗,不甘心被這個敢於無視她身體、無視她魅力的人殺死!於是就在這一刻,本已經低下頭的這名蛇族美女忽然用最後的一絲力量猛然擡起了頭!
剎那間隨着她眼中驚異、怨毒乃至恐懼等一系列複雜無比的情緒一閃而過,她那已然涌出幾縷暗紅色鮮血的性感紅脣之中,忽然噴出一支夾雜在鮮血之中的中空骨針!
這變化即便是張楊都有些措手不及,畢竟二人之間的距離此刻實在是太過接近了。於是不出所料地,在這名蛇族美女殺手欣然的目光之中,這根含有恐怖劇毒的中空毒針,已然紮在了那個該死的混血獸人的耳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