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顯然是提前埋伏好的,墓園的地理位置給他們提供了絕佳的隱蔽場地,能夠很好的躲藏。
而當他們預備行動時,短暫的距離又使得他們不需要浪費太多時間,幾秒鐘便迅速的包圍了他們。
遲晚和聞默還站在原地。
遲晚是有些腿軟,走不動。
聞默則連表情也沒有變化一下,他甚至悠閒的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然後拿出一個金色打火機,手指一緊一鬆,火苗跳躍。
“你們嚇到我了。”他平淡的開口。
看不到盡頭的人羣呈一個圓形將他們圍住,圓心的直徑約莫是六七米,中央便是遲晚和聞默的位置。
一道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好笑的問道,“聞二少也會怕?”
聞默眼皮也不擡一下的說,“有密集恐懼症的人都會嚇到。”
遲晚:“……”
如果不是在這個場合,她一定很給面子的笑出聲捧場。
但現在眼前層層疊疊的人影,只讓她感覺心驚肉跳。
哪怕是最專業的電影,也拍不出此時此刻驚悚人心的效果。
人羣忽然整齊的讓出一條狹窄的通道,一名穿着灰色西裝的金髮男人緩緩的走了過來。
“久違聞二少大名,沒想到您還這麼會說笑話。”
等他走近,遲晚飛快的看了他一眼。
身高保守估計在一米九五之上,身材極爲壯碩,哪怕穿着西裝,都能看出他衣服下那猙獰肌肉的形狀,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拳擊手一類的職業。
他的右耳下有一個翅膀形狀的刺青。
再仔細看,他西裝胸前也別了一隻銀色翅膀,其他一樣裝扮的灰色西裝男領口也同樣彆着,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組織。
遲晚緊握着聞默的手微微發顫,她竭力告訴自己要冷靜。
她問自己,到底怎麼辦纔不會拖聞默的後腿。
可眼下的情況,好像除了等死,她什麼都做不了。
這一次,她和聞默似乎在劫難逃了。
摸到她手心的冷汗,聞默偏頭看了她一眼,脣角微微一彎,“不是說了叫你別怕麼?”
遲晚僵硬的扯了兩下嘴角,怎麼這個時候了,他還能笑的出來。
如果不是她篤定聞默沒有帶人過來,一定會以爲他這是自信的表現。
“不得不說,我真的很佩服您的勇氣。”
金髮男拍了拍手,明褒暗貶,“你們華夏人都是這麼的不怕死麼?”
聞默清冷的視線,掃過面前一張張面無表情的臉,“過獎,對付我一個華夏人,就出動了你們上千人,也真是辛苦了。”
金髮男半真半假的一笑,“二少的身價,值得我們這麼做。”
聞默挑了下眉,“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好了,閒話到此爲止。”
金髮男拔出腰間的手槍,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聞默,“剩下的話,你可以留着到地獄去說了!”
那槍口指向聞默的額頭,他仍然是那副從容不破的模樣,而他一旁,遲晚的冷汗都要流下來了。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