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可以掩蓋住他的眼神表情,卻也讓遲晚覺得更加危險。
“聞默,你鬆手,給我出去”
他冰涼的手指描繪着她的五官輪廓,聲音淺然道,“這是我的房間。”
遲晚一噎,“那我出去”
“不準。”
遲晚快要被他折磨瘋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我想行駛我的權利。”
他在她耳畔低語,溫熱的氣息激的遲晚起了一層小雞皮。
她雙手抵着他的下巴,色厲內荏的說,“那我們現在就去離婚”
“可是民政局已經關門了。”
聞默的舌尖惡劣舔過她柔嫩的掌心,嚇的她忙不迭的縮回了手。
遲晚腦子裡有一團煙火綻放,炸的她大腦有些失常。
聞默這是變異了
“那明天我們去離婚”
“好。”聞默答應的很爽快,可接下來的話又將遲晚打入地獄,“今晚你還是我的妻子。”
遲晚心裡一跳,再也剋制不住,“聞默,你這個混蛋你不能這麼對我”
“爲什麼不能”他扣住她的雙手,高舉在頭頂,薄脣在她身軀上流連。
遲晚掙扎的越發厲害,口不擇言的說,“因爲我們之間已經沒了愛情”
聞言,他動作一頓,等到看清她口是心非的模樣,才終於笑出了聲。
他輕聲問道,“你確定不愛我了”
她有幾秒鐘的停頓,最後還是違心的點點頭,“是。”
“可我還愛你。”他嘴角高高的勾起,聲音輕微卻足夠讓她聽到。
他愛她
遲晚的心臟在這一刻幾乎快要跳出喉嚨
聞默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即便光線不清晰,還是可以想象到她此時的表情。
他低頭,吻上她的脣瓣,這一次,她沒有再掙扎。
纏綿溼熱的一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就在她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聞默才僵直着身體放開了她。
她的大口呼吸,在此時此景下,顯得無盡曖昧。
“聞默你說的是真的”
他轉身伸手去開臺燈,眼瞳是她看不到的深情,但語氣卻惡劣十足的說,“假的。”
遲晚捏緊拳頭,想不管不顧的掐上這個男人的脖子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她身上的肌膚驀然一涼,緊接着,濃烈的快感將她徹底席捲,連同那些惱怒和鬱悶一併被吞沒。
臥室內春色無邊,直到黎明才停歇。
聞默抱着渾身香汗淋漓已經沉睡過去的她,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笑意。
“晚晚,容熙說我是典型的天蠍座。”
都說這個星座最記仇。
他覺得很對。
遲晚一覺醒來,又已經是下午了,她感覺渾身的骨頭像是被重新組合了一遍。
接連兩天的瘋狂纏綿,讓她的身體有些受不住,不由的想,聞默怎麼會變的這麼壞
高冷呢禁慾呢都被狗吃了嗎
原本她正疑惑時間不早了,爲什麼小彩沒有喊她起牀。
然而剛走下樓梯,她就因爲眼前的陣仗停住了腳步。
幾名記者拿着收音話筒,對準坐在沙發上的聞默,準備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