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被抱的很緊,他身體的反應,她自然感應的一清二楚。
“女人,你是不是故意的?”聞默泄憤一般,手臂微微用力一捏。
遲晚表情無辜極了,“什麼故意的?”
變臉!
快一點說啊!
遲晚暗搓搓的等他爆發,強迫症發作,不達到目的,根本停不下來。
她盯着聞默清俊平靜的臉,不放過每個細小的表情。
聞默脣瓣一動,遲晚眼睛一亮,高高的豎起了耳朵。
“看來你還是得上一次頭條,才能聽話。”
怎麼又來這招!
遲晚瞪着他,氣鼓鼓的模樣彷彿被踩中尾巴的貓。
聞默順着她腰部的曲線流連,幽深的視線鎖定她薄怒的小臉,語氣帶了絲揶揄。
“還裝麼?”
“……”
聞默充滿暗示的動作越發放肆,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他滿意的輕笑,“這下懂了麼?”
她身體已經軟的不成樣子,咬着牙擠出一個字,“……懂。”
不懂能行麼?混蛋!
等遲晚再起牀,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
她揉了揉痠疼的腰,惱羞成怒的推開了還想再來一次的聞默,下牀洗漱。
正好聞默也要去公司開場視頻會,遲晚搭他的順風車,到了東裕。
公司外常年埋伏着各類狗仔,遲晚選擇走了一條隱蔽的通道,只有東裕內部人員才知道這個位置。
十二樓的大廳裡,等她到的時候公司的人差不多都已經到齊。
遲晚不喜歡應酬交際,做慣了獨行俠,和幾個熟悉的人例如穆一洋打了個招呼,就用尿遁的藉口跑到了洗手間。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慕雲深應該也到了,她才從洗手間離開,回到會場,在靠門的角落裡待着。
她穿的低調,裹的嚴實,又努力降低着存在感,只顧着各自交流的衆人只當她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色。
大廳的門悄無聲息的被侍應生推開,冷風灌入,遲晚下意識的回頭,不期然的和慕雲深的視線相撞。
慕雲深那雙桃花眼興味的看着她,一身天藍色休閒西裝的他,外形比東裕最出色的男明星都要出色,尤其是在看一個人的時候,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彷彿要將對方吸進去。
妖孽。
每次見到他,遲晚心裡就會浮出這兩個字。
慕雲深腳步沒停,在經過遲晚時腳步停滯了一下。
感覺到她的僵硬和警惕的神情,他眼中的笑意頓時濃的化不開。
“遲晚,你最近的表現我挺滿意的。”
他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開口,繼續說,“但是,有一點你別忘了……千萬記住,守好自己的心,否則,會碎的。”
遲晚只覺大冬天被人潑了一盆涼水。
慕雲深斜睨着她有些蒼白的神色,低低一笑,笑聲悅耳好聽,就像簌簌的落雪,讓遲晚冷的頭皮發麻。
“我是對你滿意纔好心提醒你,聽或不聽,在你自己。”
他長腿一邁,氣度閒適張揚,施施然的繼續向前走去。
遲晚看着他的背影愣了許久,才感覺到手心裡傳來的疼痛。
她低頭,攤開雙手,被那幾抹鮮紅刺的眼疼,心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