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勾引我老公,小表子!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女人一邊打一邊罵,“勾男人都勾到我身上來了!你知不知道我誰!嗯?”
遲晚毫無徵兆下被打,耳內嗡嗡的,像是鑽進了上千只蜜蜂。
她原本就有些暈眩,現在又不知道被扇了多少巴掌,從雙頰蔓延而出的疼感,到了最後已經變得麻木。
“你們,過來!給我往死裡打!”
女人似乎打累了,鬆開遲晚的頭髮,擡手指揮她身後的那幫人,“打死算我的!”
“是,穎姐!”
一夥人烏泱泱的把軟倒在地的遲晚圍在中間,眼看就要再動手。
“住手!”
匆匆趕來的沈讓見到這一幕,頓時衝過來大聲阻止。
遲晚艱難的瞠開眼皮,口腔裡有鐵鏽的味道在蔓延,脣邊滑落絲絲鮮血。
她看到沈讓,張了張脣想說什麼,卻力不從心,眼前一片模糊,數張臉孔影影綽綽的,重疊又分散。
如果不是沈讓西裝上的鑽石胸針,只怕她還認不出來。
“你是誰?”女人抱着胳膊,惡狠狠的問道。
沈讓看了眼軟倒在地的遲晚,暗自咬了咬牙。
“穎姐,不管遲晚哪裡得罪了你,但她畢竟是東裕的人,還是公衆人物,凡事得饒人處且饒人!”
“哦……她就是遲晚啊……”女人眉梢一挑,語氣有點古怪。
頓了頓,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邊浮起一抹幽幽的冷笑。
“行,遲晚,我給你個機會,等明天太陽落下去,我在暗魅酒吧等你。你跪在我面前磕三個頭,真心實意的道聲歉,這事兒就當翻篇!不來的話,我一定會給你點顏色瞧瞧,讓你終身難忘!”
她吹了吹自己新做的指甲,斜睨着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蔣少奇,喝道,“我們走!”
女人長腿一邁,悠然自得的走出包廂。
身後的一羣人立即跟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小晚,你沒事把?”沈讓立刻跑過去扶起了遲晚,眼含愧疚。
“對不起,是我喝酒誤事了。”
遲晚靠在沈讓的肩頭,困難的攥了攥拳頭!
她忍着肌肉牽扯的疼痛,開口道,“我就問你,這件事你知不知情?有沒有摻合在裡面?”
沈讓有點惱怒,但看到她這副慘狀,頓時什麼氣都沒有了。
他嘆了口氣說,“我是真不知道!蔣少奇給我打電話說要請劇組的人吃頓飯,吃頓飯本來也沒什麼,而且他怕老婆是出了名的,一個上門女婿哪敢揹着妻子在亂來?壓根沒想到他只請了你一個人,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後來見他表現正常,才放下戒心。”
遲晚摸了摸臉頰,感覺皮膚被劃破了好幾條血淋淋的口子,一碰就撕心裂肺的疼。
“蔣少奇的老婆是誰?什麼身份?”
她聲音雖然輕,卻難掩恨和怒!
沈讓很明白她此刻的想法,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她。
“那個女人叫柳穎,孃家是純黑背景,這兩年纔開始洗白,柳家在帝都紮根,好像因爲一些原因,來濱城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