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跟在閻異瞳的後面,她把郝健引進了一個電梯。
剛踏進電梯裡的時候,電梯裡面的燈光特別的亮,把她姣好的面容和透明黑紗裙底下完美的身材照得一清二楚。
郝健卻看不穿她心裡的想法,她面帶微笑卻在低沉的深思着什麼,整個人都充滿着神秘,郝健不盡開始對她的身份十分好奇起來。
他伸出右手,主動向閻異瞳示好,禮貌道:“你叫閻異瞳是吧?閻異瞳小姐,你好,我叫郝健。”
“那個先生,請問你是活人,還是死人?”閻異瞳卻直接忽視了他,跳過他的問題,一臉認真嚴肅的問道。
“啥?”
“活人還是死人,這是什麼問題?”閻異瞳問得郝健一頭霧水,滿臉蒙逼,摸了摸腦袋,不解道,“閻小姐,這兩者有什麼關係?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區別?”
“先生,你可能不知道,一般來我們應有盡有雜貨鋪的客人分爲三種人,一種是人,一種是鬼,一種是有緣人。所以得判定你的屬性。”
“還能這樣?東西質量價格有區別不?”郝健驚了。
“當然,活人的商品在十七層以上,死人的商品在十七層以下。物以類聚,貨以羣分,正如陰陽兩隔,上下的商品特色,格調價格,種類效果,都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
郝健的心裡有點猶豫,閻異瞳的話說得他後背發涼,又是活人,又是死人,他瞬間想打退堂鼓了。
“郝健先生你要好好配合,好方便本店爲你找到量身定做的商品,最精緻的服務,最完美的價格,親絕對包你滿意喔。”閻異瞳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就態度特別好的解釋了一通,還特別的專業。
郝健倒也膽大,反正連陰曹地府都已經去過了。聽她這麼說,又心動了。
他把伸出去的手訕了訕的收了回去,摸了摸腦袋,尷尬的苦笑道:“我死了有好幾天了。”
“哈,很好。”
閻異瞳居然滿面笑容地按了按電梯:道,“先生,請跟我來。”
“很好?”
她這笑容有點詭異呀,郝健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女孩子,聽見別人死了不惋惜,還發笑的。
於是,他弱弱的問道:“閻小姐,我們這是要去第幾層?”
“呵,你到了就知道了。”對方似笑非笑,一臉神秘的樣子。
“這算什麼回答?”郝健還有點不可思議。
突然,電梯猛地下降,頓時,郝健感到一陣眩暈,“咻”“咻”幾秒後,電梯才逐漸停止了震動。他還完全來不及反應,目的地就到了。
“嘭——!”
閻異瞳走在郝健的前面,就像只高傲的領頭羊一樣,他就默默地跟在她的後面,步子謹慎,四處探望,他對於這怪異的地方,心裡還蠻有一絲期待,但更多是忐忑不安,誰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反正最近他不夠一帆風順。
……
閻異瞳把他帶進一個類似高端辦公室的房間裡,房間最裡面有個地下室,它的入口是一個樓梯,憑腳感,大概是石頭堆成的。
很快郝健就跟着她噠噠噠的去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比較寬敞,不過就是光線比較暗,郝健感覺有種恐怖電影裡面的場景?這個閻異瞳她不會把自己帶到地下室裡面來一段狠虐吧?
“啪啪!”
這時,閻異瞳輕拍了幾聲手掌,瞬間她頭頂上的一盞華麗的吊燈就亮了起來,光線剎那照滿了整個大廳,亮堂!
郝健轉了一圈,整個大廳的白牆特別的乾淨整潔,沒有一點瑕疵。他仔細一看,這大廳裝飾還不錯,地板是國內頂尖的,四面牆上的白漆也都是超清香無害的歐式油漆。果真大手筆,有錢人任性啊。
郝健面前的是超大屏幕的液晶電視機,這麼大的屏幕,看電視肯定特別爽。
郝健身後是一個超長席夢思軟沙發,他一屁股就坐了上去,興致勃勃地端詳着周圍,也完全不主人家的想法。
大廳中央的是方長形的玉玻璃桌子,桌子很大很長,估計夾菜都夠不着,好奢侈。陽臺上有鮮花盆栽,旁邊有一水缸的紅色金魚,小金魚正在水裡愜意的游來游去。
咦?那綠幽幽的橢圓殼子是什麼鬼東西?
哈哈哈,郝健注意到那居然是一個綠色的縮頭烏龜。
這不像是一個超市的風格啊,倒像是一個五星級總統套房的感覺。特別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先生已經到了,你請坐,請稍等片刻,我速去爲您取來藥用急救箱。”
郝健點了點頭,一激動就感覺臉上的傷又裂開了,一股暖流順勢而下。
郝健就這樣望着她的背影,不知怎的,他此刻竟然想起了郝靜,要是此時她在就好了。
很快,那閻異瞳噠噠噠的走進了一個房間裡,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捧着一個大急救藥箱走了下來,步伐矯捷,動作特別輕盈,微風輕輕徐來,裙襬微微盪漾,宛如一個黑色的小天使一樣慢慢的向郝健走了過去。
她把藥箱放在桌上,三兩下的打開箱子,拿出裡面的紗布和消毒水,居然和藹微笑的對郝健說:“郝健先生,要不我幫你止血?”
郝健尷尬的拒絕道:“謝謝,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雖說她是個美女,美女爲他服務,他本該覺得榮幸,不好意思拒絕才是。可是郝健一想到萬一事後她要收錢怎麼辦?
這種天價的勞動力!他可是個窮屌絲實在用不起!而且孤男寡女的她替他個大男子牆藥不合適。
於是,郝健倔強的起身,從閻異瞳手裡接過酒精和紗布,藥用棉籤,兩三步走到電視機前面,此時的電視機亮黑亮黑的就像一面鏡子一樣,對着電視劇就是一陣搗鼓。
可他怎麼會放過這麼個裝逼的機會?他一逮着機會,就先整理整理他那帥氣的小平頭,然後再開始用藥用棉籤沾點酒精,在臉上塗塗抹抹。
別提還真疼,儘管疼得磚心刺骨,他硬是沒有喊疼,連眉頭都不皺。
在美女面前,自己怎麼能夠示弱!男人嘛,總得有點男人血氣方剛的樣子。
郝健使勁扯掉了前幾天的紗布,都已經破舊不堪了。再重新纏上了一圈。
不過,這臉上的傷倒是好處理,可這肩膀上的傷口就不太好處理了。
………
閻異瞳看着郝健一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陌態度,頓時愣在了那裡,臉上毫無表情,郝健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