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暴風雨嘩啦啦的掉了下來,雨水點點滴滴的滴在了白仁靜的身上,將白仁靜的睡衣都給浸溼了。
血水混合着雨水滴在了地上,白仁靜的狀況,看起來越來越不對勁了。
郝健猶豫之間,冷得一陣哆嗦,地上的白仁靜哆嗦得比他還要厲害,臉色蒼白,嘴脣泛紫。郝健看見白仁靜破爛的睡衣也擋不住風雨,他下意識的脫掉他的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替她擋住了風雨。
“你快醒醒,快醒醒。”望着她嘴角旁溢出的鮮血,郝健開始焦急起來,無論他怎麼搖晃她,都搖不動。
“我不能再猶豫了,羊皮古卷你快送我進去。”再怎麼也是一條生命,郝健不能眼睜睜看看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好,現在你躺下來,和她手牽手,集中精力入夢,我會給你催眠。”羊皮古卷圍着白仁靜和郝健轉騰了幾圈。
郝健躺了下去,躺在白仁靜的旁邊,拉着白仁靜的手,靜靜地呼氣喘氣,你還別說,躺在泥水坑裡特麼還真冷。
郝健覺得自己個兒就像一具死屍一樣,正躺在冰冷的棺材裡。而且是白仁靜的手,完全沒有溫度,若不是她的渾身在發抖,郝健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拉着的是一具白骨。
羊皮古卷圍着他倆又向着反方向轉騰了幾圈,他飛過的地方是朵朵的花瓣,五彩繽紛的樣子。
“宇宙無敵之香花催眠術!”一股飄揚的花香從羊皮古卷的身後的花瓣裡悠悠揚揚地散發了出來。
它們像一根根綵帶一樣飄逸地隨着羊皮古卷的指引躥入了郝健的鼻子裡,“什麼東西呀好香好香,好想睡覺啊!”郝健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很輕,很柔的,郝健緩緩的降落,身下的這片地很軟,讓郝健安安心心地,緩緩地睡了下來。
一股花香咻的一下溜入了他的口鼻,他緩緩的睜開眼,原來這股甜甜的花香讓他置身於一片廣闊無垠的大草原。
在這草原上全是茂密的綠草芽子。瞬間,幾隻蝴蝶飛過,它們飛過的地方,全都開出了一朵朵嬌豔欲滴的鮮花,簡直美不勝收啊!
郝健陷入了對美好未來的憧憬。
“主人,你找到白仁靜了嗎?”從藍天白雲上傳來一道聲音,瞬間將郝健從憧憬之中拉了回來。
“哎,你等會兒,等會兒我看看,那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啊?怎麼有山有樹有海?還有海豚呢!啊,你等會兒我再找一找。前面出現的一位大爺不去問一問他大爺吧?哎,不對,這個地方怎麼會出現大爺呢?不是應該出現白仁靜纔對嘛,難道白仁靜腦海裡面一直是一位大爺?咦,太污了,太污了,算了算了,不要想了,直接過去問吧!”
“大爺,這是哪裡呀?你正在幹什麼?”郝健一臉懵逼的走過去問道。
大爺用餘光瞥了他一眼,不說話,繼續釣魚。
“大爺,你不會是聾子吧,你傻了嗎?我問你話勒。”這次,郝健走過去,用手拍了拍那大爺的肩膀。
大爺又用餘光瞟他一眼,繼續不說話,大爺手裡的魚線開始背水裡的魚扯動了起來。
“大爺,你好,我問你個事唄,你見過一個叫白仁靜的女孩子嗎?白白淨淨的,長得特漂亮。”郝健以爲這個大爺是個聾子,但是手舞足蹈又比又劃了起來,比劃了大半天,最後還又提高了幾個聲調。
見郝健在那邊又吵又跳,瞎比劃了一大半天,像個瘋子一樣。大爺實在受不了就扭過頭,對郝健說:“你他媽是不是傻?老子叫王二柱,不認識什麼白仁靜,你他媽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還有,你是不是瞎,這魚竿魚桶還有湖,你看不出來是在釣魚嗎?”
“你這老頭,我就找個人,你咋罵人啊!?”郝健算是搞明白了,夢裡面的人脾氣還挺大。
“臭小王八蛋,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那老大爺生氣的提起魚竿與魚桶,嫌棄的看了郝健一眼,轉身就走:“真是大白天撞見鬼了,做個夢也不讓我做安生,算了,我還是去睡覺去了,咦,不對,我本來就是在睡覺啊,哎,亂了亂了,繼續釣魚去。”
郝健一臉蒙逼,愣了一會兒,他氣得直跺腳,問道:“羊皮古卷這咋回事啊?我咋遇到一個釣魚的老頭兒?他還罵人?”
“哎呦,主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搞錯了,你跑到別人的夢裡面去了。現在我馬上就送你去。”
“你小子,辦事走心點啊,不要再弄錯了。”郝健周圍的環境頓時波濤洶涌了起來,他身子底下的草地頓時鏤空,郝健重重地掉了下去。
“好冷好冷啊!”夢裡面的白仁靜同樣也開始哆嗦了起來!被綁在木牀上的那個女人也哆嗦了起來。
“你快醒醒,快醒醒。沒有辦法了,看來我只能這樣子了。”白仁靜撿起地上的棍子,直接給了那個蒙面男人一棍。那男人被棍子一打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噢耶!太棒了,我居然打中了!”白仁靜扔下棍子,開心得手舞足蹈起來。原來,他們都不是透明的啊!只是我自己是透明的!
趁那男人還沒爬起來,白仁靜趕緊伸手去拉木牀上的女子,她三下五除二的解掉了她身上的繩子,猛烈地搖晃着她身下的牀,喊道:“姐姐,姐姐,你快醒醒,快醒過來啊。”
不知何時,地下室裡開始漲水了,有冰冷浸骨的水從地下室裡滲了進來。
牀上那女人開始有了知覺,她感覺眼皮很重,渾身疼痛,整個人就像被泡在水裡面一樣。感覺有人一直在喊她,她很想睜開眼睛。
那道聲音她很熟悉,她在喊她,快醒醒,你快醒醒,你快醒過來。
“這聲音好熟悉啊,她的聲音怎麼會跟我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白仁靜和牀上那女人同時想到。
那哭泣着的女人終於轉了過來,她居然就是白仁靜她自己,額頭簇滿細密的冷汗,白仁靜的靈魂瞬間被彈了回去。
被綁在木牀上的白仁靜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
她終於被她自己給喚醒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