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身亡了?”郝健想起方雅思那麼年輕漂亮,自殺身亡了,感覺好可惜。“她怎麼死的?”
“聽人說好像是留了封遺書,表明她很厭學嚴世,感覺學習壓力,生活壓力很大,想以死來尋求解脫。在那棟廢久的教學樓裡,用一束紅菱上吊自殺的!”
“紅菱?”上鋪的王胖子臉色有點震驚,忍不住重複了一遍。“你確定她是用紅菱自殺,不是用白菱?”
但凡懂點道行的人都知道,如果一個人真的是一心尋死,死後若真的渴求解脫,肯定想自己會有個更好的轉世投胎。所以一般自殺用白綾,不會用紅綾自縛這麼兇狠的方式自殺。
紅菱自殺,表明自殺之人生前對這個世界有極大的怨恨或者是對某些人、某些事持有極大的怨恨,想死後化爲厲鬼來找對方報仇纔會用紅綾自縛。
用紅菱自縛,死後若是沒有得道之人的度化,是不會轉世投胎的,將永生永世的逗留人間。因爲往往他們的怨氣和戾氣太重,就連黑白無常專門用來勾走魂魄的鐵鉤子都鉤不走他們。
他們一般都留在人間,直到報了仇之後,心中的恨消除了,鬼魂便會煙消雲散的,就再也不能轉世投胎了。這就是他們化爲厲鬼報仇的代價!
一聽張弛說,方雅思是用紅菱自殺的,所以王胖子才如此的震驚!
“是的,紅菱!”張馳陷入了悲痛的回憶,說着別人的故事,彷彿就是他自己親身經歷的一樣。“而且當時是暑假,暑假過後,開學時,聽說方雅思的屍體被人發現的時候,早都已經腐爛得面目全非了,帶着股股惡臭味,渾身上下幾乎沒一塊好肉,屍斑跡跡的。唉…可惜了……,那麼好的一個女生……”
“…確實有點可惜了。”王胖子陷入了一陣沉思。
“對了,小馳馳,你能再給我們說說,方雅思生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嗎?”郝健繼續追問道。他想從張馳的嘴裡尋求更多的有用線索。“一個人好好的,怎麼會想不開自殺呢?”
“唉…是啊……誰都沒想到這方雅思生前是那麼漂亮善良和陽光開朗的一個平民校花,還會想不開自殺,而且死後看起來還讓人覺得這麼的慘。”張馳連連嘆了好幾口氣,繼續感嘆道:“雖然我沒見過她,但是以前聽我表姐說過,方雅思是她的同學,她不僅成績好,人長得也很漂亮,而且還心地善良。不僅常常主動幫助那些成績不好的同學補課,而且還經常協助老師開展一些校外活動,所以深得老師喜歡,人緣也特好。聽說當時有很多男同學都對她產生好感呢,時不時都會收到小情書之類的。可方雅思卻不以爲然,在學校時,一心只讀聖賢書,放假時,還打暑假工掙錢來減少家裡的負擔,可謂真是個孝順的好姑娘啊。”
“天啊!那麼漂亮一個姑娘,卻死的這麼慘?學校沒報警嗎?”苟蛋子詫異道:“他家裡人不得心疼死啊!小馳馳,這後來怎麼樣了?”
“唉……這個,說來也真是不人道。”張馳又嘆了一口氣。
“後來,他們沒報警,當時學校校長爲了減小負面影響,聽說是和方雅思的家裡人和解了。賠償給他們一些錢,還答應保送方雅思的妹妹方雅茹上重點大學。這些都是學校的機密,你們得低調,不要亂說。”說得正盡興,張馳把腦袋探出來,對着上鋪的王胖子說道:“不然被學校知道了,非得把我開除不可。我也只是聽我表姐說的。”
“嗯,我們知道了,不會胡亂說的,你繼續說下去吧。”王胖子嚴肅的臉上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們初來乍到,多瞭解一些學校發生過的事,也是好事。”
“我猜是那筆錢對於當時經濟比較拮据的方家來說,能省一筆極大的開銷,這一來二去的,他們草草的把屍體埋在了學校後山墳坡上,事情也就這樣過了。後來再經過校方把事情一壓,也就沒多少人知道了,差不多都漸漸淡忘了。”張馳點了點頭,繼續說下去。
“唉,不知道好好的,幹嘛自殺?人死不能復生,除了給活着的人一些傷痛以外,什麼也沒有。”郝健聽了這個悲天憫人的故事,憤憤的感嘆道:“還有照你這麼說,方雅思她是個孝子,就算她想不開自殺死了,她家裡人也不應該就這樣草草的埋在學校後方啊!?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嗎?爲了一點錢?!真特麼世態陰涼!”
張馳見郝健臉上掛滿了嘆息和憤怒,以爲郝健認識方雅思:“對了,健哥,你怎麼問起她了?難道以前你認識她?”
“這…倒不認識,不過”郝健和王胖子擠眉弄眼了一會兒,他們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張馳。“小馳馳,耳朵湊過來,哥有點嚴肅的事情告訴你。”
郝健就輕聲細語地把他這幾天遇到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張馳。
“啊?你說啥?”張馳確實被驚嚇了一跳,他有點不太相信郝健說的話,人怎麼會看見死去的人?“健哥,你說你今天看見方雅思了?你可不要嚇唬我啊!”
“兄弟,哥真的沒騙你,我剛纔確實看見她了。”郝健怕他不相信,又仔細的解釋了一番。“你還記得上次我剛來那天晚上,你們都睡了我一個人出去洗澡嗎?”
“記得啊,那天怎麼了?”
“那天大概晚上12點鐘的時候,按理說,男生宿舍到男生澡堂這麼近的距離,白天也來回走過幾次,我不應該迷路啊!可你知道我那天發生了什麼嗎?”
張馳搖了搖頭,郝健繼續道:“那天晚上,我居然鬼打牆了。我怎麼走也走不出去,後來我發現身後彷彿有人在跟蹤我,我就拼命跑,中途,我還向着王胖子發短信求救……”
“後來,後來我居然遇見了方雅思,我當時沒多想啊!我找不到路,她還好心的給我帶路,她就帶着我去了澡堂。我洗了個澡回來,才發現有點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