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程的地鐵裡,三個人都情緒低落,無‘精’打採,恍如失魂落魄。
老師真的成了‘精’神病患者,堅持認定自己早死了變成鬼,周圍的其他人也是鬼,並且爲此發明了一整套貌似合乎邏輯的理論,雖然很瘋狂,卻貌似無法駁倒,一時也找不到證明其荒謬的根據。
這一事實沉重地壓在三個人心頭。
赫雅說:“我決定了,下個週末去事故地點,燒些香燭冥幣,如果可能的話,我會在附近住一夜,看能否發現點什麼,最好可以和遇難的同□□絡上,‘弄’清楚他們需要什麼樣的幫助。”
‘毛’豆:“你一個人去嗎?”
赫雅:“如果你願意陪我去的話,非常歡迎。”
‘毛’豆:“抱歉,我怕怕,不敢去。”
小薇:“我把那臺高分辨率的數碼攝像機借給你,看能否拍到什麼,如果真的拍到清晰可見的鬼魂,就是重大科學發現,這樣一來,你也許能出名,還可用那些照片賺錢。”
赫雅:“謝謝。”
‘毛’豆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緊張,眼睛瞪得奇大。
小薇問:“有什麼情況?”
‘毛’豆的手指伸向左前方,食指明顯在顫抖:“那個站着的人爲什麼腳不沾地?”
小薇:“因爲他的兩隻手抓着高處的扶手杆,把自己吊起來。”
‘毛’豆長出一口氣:“哦,原來這樣,我都沒注意到他還有兩隻手。”
赫雅:“有點冷,很奇怪,老有一些涼絲絲的風從頭頂上吹下來。”
‘毛’豆:“是不是鬼來了?”
赫雅:“有點像那種感覺。”
小薇:“那是空調。”
赫雅擡頭看了看:“哦,還好,真的是空調。”
‘毛’豆:“我們是不是有點疑神疑鬼的?”
赫雅:“最近‘精’神緊張,沒辦法。”
‘毛’豆:“如果真像老師說的那樣倒也省事省心。”
小薇:“就算如老師所言,大家都是鬼,可也會老,會死,死掉之後要喝孟婆湯然後去投胎,相當於被硬盤重新格式化,從前的記憶和經驗都會被洗掉,這樣的生活我看死了和活着沒有什麼區別,反正都很累。”
‘毛’豆:“我尋思着,也許老師是正確的。”
赫雅:“不會吧,這個你都信。”
‘毛’豆:“因爲我沒信仰嘛,所以很容易被歪理邪說所蠱‘惑’。”
這時有一位表情呆板的大叔慢慢悠悠走過來,身體搖晃得厲害,腦袋左右擺,青‘色’灰暗,有些發青,最糟糕的就是,他手裡握着一把大剪刀,看着像‘花’匠用的那種。
小薇:“這人有些‘陰’森。”
‘毛’豆:“該不會是鬼上身之後來殺我們的吧?”
赫雅站起來,擋在兩位‘女’生身前,鎮定自着這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突然停下,然後慢慢轉身,面對着赫雅。
赫雅心裡冒出的第一念頭是以後出‘門’在外要帶着防身武器,就算一片板磚也好,第二個念頭則是,聽說最近安保非常嚴格,原因是要開一個勝利的大會,和諧的大會,到處都是密探和便衣,怎麼沒人來抓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