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他的身體,帶着火熱的溫度,卻又異常柔軟,酒的香醇在脣齒間瀰漫。
容安心中大驚,慾火再次攀升,他連忙伸手推開了秦恬,瞳孔地震。
“秦恬,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
想好了一切,秦恬反倒是比起之前更加沉着,琥珀色的眼眸清明,是暗色之中熠熠閃光的寶石。
“我什麼都想好了,這一次,就當是你欠我的!”
她低聲說道,又一次吻了上去,帶着毅然和拒絕。
容安身體微僵,直到內心的慾望主導了全部的思想,他不再過多想其他,伸手攬住的秦恬的腰。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死死壓在身下,吻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脣,她的脖頸……
暗夜無聲,可屋內的故事卻並沒有停止。
成園內,秦恬最終選擇原諒容安,同時也原諒了自己。
可秦警警的情況卻並不好。
容安走後,李黛失魂落魄了好久,腦海裡不停地回想着兒子和自己所說的話。
他說,他對自己真的是太失望了。
可李黛始終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容安好,爲什麼他要抗拒自己,爲什麼他要這麼對待自己這個用心良苦的母親呢?她不明白。
容邱始終冷冷地看着她,要不是因爲有事還沒處理,他根本就不想理李黛。
“你現在知道後悔了,那當初幹什麼去了?容安已經走了,樓上的事你怎麼處理!”
李黛轉頭,原本想要與容邱爭吵,可猛然想起秦警警還在樓上,她直到現在都沒有下來,指不定是出了什麼事。
於是立刻神色慌張地朝樓上跑去。
來到容安的房間,李黛第一時間打開燈,便一眼看見被捆在牀上的秦警警。
她不復平日裡的正統矜持,穿了一身十分暴露的睡衣,以極其屈辱的姿勢被捆綁在牀上,淚水沾溼了整張臉,看上去頗有幾分猙獰。
李黛臉色難看,卻還是第一時間上前給她鬆了綁,秦警警尖叫着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子,她從未這麼丟臉過。如今容安沒因爲她的模樣神魂顛倒,反倒是讓李黛看見了她最爲不堪的一幕。
“警警,我……我先下去等你,你先換好衣服。”
李黛明白此刻有多尷尬,立刻就轉身出了房間,離開的那一刻,她還聽見秦警警在身後歇斯底里地大叫。
不知過了多久,秦警警終於換好了衣服從樓上下來,容邱已經走了,只有李黛坐在樓下等着她。
眼見她裹着衣服,眼睛紅紅的。怕是整理了很久心情才勉強恢復。
“警警,容安上樓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不是都已經計劃好了嗎?他爲什麼會突然……”
“阿姨,我現在不想討論這些,我們可以先不說了嗎?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像今晚一樣這麼丟臉,我想先回家。”
秦警警冷冷打斷了李黛,本以爲自己下樓之後,她會第一時間安慰自己,卻沒料到她開口便開始質問。
難不成這是自己的錯?難道不是她沒有給容安下夠足劑量的藥嗎!
秦警警越想越氣,事情本來不是這樣的!
李黛還想再追問些什麼,可看着秦警警怨氣十分強烈的模樣,她也不敢再多問什麼了,點了點頭,便讓她先離開了。
“也好,今天晚上你確實受委屈了,也受了驚嚇,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好。”
秦警警點點頭,以最快速度離開了容家。
一路上,她車開的飛快,根本不管不顧地橫衝直撞,打開車窗放聲尖叫吼起來,還好這附近沒有什麼人居住,否則一定會被她的尖叫嚇得不敢入眠。
“容安!容安!爲什麼?你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你到底把我的真心當成什麼了!”
她聲聲控訴着,她心中對於容安的愛,已經盛的太滿,多到甚至都快要溢出來了。
而如今,愛而不得的痛苦,卻讓這些溢出來的愛意,通通化成了恨。
一想起容安今晚的所作所爲,她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不過還好,她並沒有去想容安找了誰,否則可能今晚就會前往醫院去殺了那兩個孩子。
這一晚,是自從秦警警嚐到了金錢和權力帶來的幸福後,最爲痛苦的一晚。
她酩酊大醉一個晚上,試圖解脫。
第二日一大清早。
天邊不過剛剛泛起了魚肚白,秦恬顫巍巍的睜開雙眼,她勉強活動了一下身子,疼痛讓她瞬間清醒。
撐着胳膊坐起,她荒忽想起昨晚所發生的一切。
容安身上的藥實在是霸道,這一晚,他們幾乎就沒睡着過,直到清晨才結束。
望着身旁並未醒來的容安,秦恬心中一片苦澀。
要是被兩個孩子知道了這樣的事,他們會怎麼看待自己,秦恬簡直想都不敢想。
躡手躡腳地走下牀,她從櫃子裡一找了套衣服便出去洗澡。
整理好一切,她來到廚房做了頓豐盛的早餐,給容安留了一份,便帶着剩下的前往醫院。
一切都悄無聲息,彷彿她根本就沒有來過。
可就在她關上大門的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聲音太響,容安緩緩睜開眼睛。
他朝身邊看去,秦恬已經消失不見。
陽光穿過厚厚的雲層,在已經進入白晝的城市灑下第一縷曦光。
無數人都還在睡夢之中纏綿,卻也有人早早的就起牀離開家,世界還在轉動。
容安躺在牀上沉默了許久,昨晚的一幕幕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重現,他清楚的記得每一次與秦恬的親密相接。
低低的嗚咽聲依舊迴響在耳畔,容安的心忍不住蜷縮在一起,疼得無法呼吸。
六年前的那一次,他喝的太多了,以至於不省人事,什麼都記不得了。可是昨晚,他只是微醺,所以他記得一切,他記得自己是怎樣來到秦恬家的,兩人又是怎樣發生關係的。
一切的一切,他都清楚。
可是,爲什麼身邊的女人就這麼離開了呢?她是要回醫院去照顧孩子,還是說想要逃避?
容安不清楚,他渾身不舒服,直到天邊完全大亮,這才慢慢從牀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