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彤說完就想逃跑,可記者們又怎麼會放過她,紛紛將她圍住,拍個不停。
秦恬在樓上看着這一幕,臉上露出冷笑。
“大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這人與視頻中調換門牌號的那人長得一模一樣,又怎麼會是我找的演員?”
“他改名換姓後的確很難找,不過好在上天眷顧,還是被我找到了。
如果大家不相信,請看下面是他當年的銀行收賬憑證,以及他和秦梓彤的聊天短信。”
聊天記錄上,對方的手機號碼寫的清清楚楚。
秦恬拿出手機撥了過去。
下一刻,秦梓彤歡快的手機鈴聲在宴會廳響起,人們又一次將目光看向她,像是一根根刺,死死地紮在她的身上,她就算想掙扎也無法逃離。
秦梓彤臉色煞白,不停地搖着頭,甚至將手機扔向地面。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可現在,證據都已經對上了,她又怎麼可能逃的掉?
衆人已經不再掩飾,紛紛伸出手去指責秦梓彤,向她指指點點,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
而秦警警眼看情況不對,此刻只想逃跑。
可秦恬的眼睛一直都在死死地盯着她,又怎麼會放她輕易離開?
場中突然變暗,一束強光打在了秦警警身上。
“小姑,這場好戲纔剛剛開始呢,你着急什麼?”
秦警警眯起眼睛,心慌得不得了,可面對着大家質疑的眼神,她還是隻能故作鎮定。
“這件事與我無關,我爲什麼不能走?”
“與你無關。”秦恬重複着她的話,雖然很早以前就知道秦家人極爲噁心,可到底還是刷新了她對噁心的認知。
“你能說出這話,我可真是一點也不意外。”
“另一個人死了,線索就此中斷,可是我不甘心,順着轉賬又往下査了下去。”
“據我所知,秦梓彤是沒有這麼多錢的,那這些錢他是從哪來的?於是我去調査了她的銀行流水。”
說到這,秦警警已經開始慌了,她瞪大眼睛,恨不得衝上去把秦恬給殺了,因爲只有這樣,她才能閉上那張討人厭的嘴!
“秦恬你給我閉嘴,不準再說了,不然我……”
秦警警本想說殺了她,還好話沒說出口,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諸位賓客還在這裡。
“不然你就要怎麼了,無論你今天想幹什麼,我都打算把真相一清二楚地說出來!”
明眼人聽到這裡時,都已察覺到不對,再說下去,秦家的這檔子醜事,就要徹底被揭露在衆人面前了。
所以秦橋也慌了。
“你這個不孝女,你快點給我下來,不許再說了,馬上給我回房間去!家事就應該關上家門,我們大家一起談!”
在場的衆人都和自己有血緣關係,可他們到底是不是合格的親人,秦恬滴着血的心異常清楚。
“我不!”
她態度堅決,已經決定的事情,絕沒有任何人能改變。
秦恬深吸一口氣,高高的擡起頭。
“秦先生,我沒有必要聽你的話,因爲我早就不是秦家人了,又何談關上家門談家事?”
“你!”
秦橋被氣得幾乎吐血,可秦恬卻只當沒有看見。
秦家衆人都是這場宴會的主角,眼看秦梓彤和秦警警被記者團團圍住,走也走不掉,她這才繼續往下說。
“大家都知道,我這位小姑不是一般的能賺錢,所以當我網上査的時候,剛好査到同一天,秦警警給秦梓彤轉了一大筆錢。
“真是太奇怪了,無緣無故……你爲什麼要給她轉這麼龐大一筆錢,更重要的是,剛好能夠支付那兩個人的報酬?”
場面瞬間炸開,就連容安也意想不到,其他的事他都知道,可是關於這一點,他也是不知情的。
秦恬是什麼時候調查出來的,明明昨晚她還沒有査到結果,今天就直接帶着證據過來了?!
還是說……這個女人連自己都在隱瞞!
如芒在背,秦恬就算是想忽視都難,她只能回過頭對上容安帶着憤怒的雙眼,委屈巴巴地眨眨眼睛,無奈地嘆了口氣。
“事情有點複雜,晚一點我會和你解釋的。”
容安正滿腔怒火,總覺得這個女人欺騙了自己,心情自然不好,甚至還傲嬌地冷哼了一聲。
“你最好解釋清楚,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秦恬:“……”
沉默了一會兒,她轉過頭看向大廳。
已經有幾個耐不住性子的記者對秦警警發起了提問,刁鑽古怪,詢問一切是否是她自導自演,她又爲何要陷害自己的侄女?
諸如此類的問題層出不迭。
畢竟,秦恬拿出的所有證據都是實打實的,想必他們去査,也能査到。這些東西,即便你再有錢,也不可能從個人系統之中徹底抹除。
更何況,當初費了大功夫,刪掉了所有監控視頻的秦梓彤和秦警警,覺得從此以後沒有後顧之憂了,自然轉賬之類的事情,就沒有太放在心±?
她們哪裡又會想到,多年之後,這件事居然會被扒出來!
早知今日,當初他們一定會做的天衣無縫,讓任何人都察覺不了,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天下沒有後悔藥可吃!
“秦小姐,你爲什麼不說話?請問你到底有沒有陷害自己的侄女,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秦小姐,你和容先生的婚約將會何去何從?據說容先生對此事十分介意,你打算怎麼處理你們之間的關係!”
一個接着一個的問題,讓秦恬一個腦袋兩個大,她擡頭看向容安,男人,站在高處,像是神祇,睥睨衆生。
他眼中帶着冷漠和暗色,讓人不寒而慄,而其中更有對自己的深沉厭惡。
秦警警一瞬間如墜谷底,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容安怎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呢?不對,事情不對勁!
“秦恬,別在這血口噴人,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你要是再敢亂說話的話,我就告你誹謗!”
她直到現在還在死鴨子嘴硬,秦恬冷冷一笑,沒再理會她,轉而講起了第二件事。
關於,她害得秦警警流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