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進去,我要留在這裡,我要等人。你如果想進去就進去吧,不用管我!”
秦老太太十分執拗地開口,秦警警被她狠狠一甩,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正想問她留在這裡等誰時,一個人影在腦海之中清晰的浮現了出來。
她當即便怒不可遏!
“媽,你想等誰?你跟我說,你現在就和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在這裡等秦恬?你怎麼能在這裡等她,你這個老太太到底想要怎麼樣!”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着,當然,這是在他們周圍沒有客人的情況下。
眼看有人走過來,秦警警立刻收起了滿臉憤怒,對着對方淡淡一笑,所有的禮儀都表現的恰到好處。
直到對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她才又一次變得張牙舞爪。
“快點跟我回去媽,我的耐心很有限,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因爲這件事和你鬧的太僵!”
“放開我!”秦老太太性格執拗,又一次甩開了女兒,“我就是要在這裡等我的孫女,你能把我怎麼樣?”
秦警警胸口上下起伏,怒火不斷燃燒着。
果然是秦恬,上次一別,她本來打算對付秦恬,可是母親的壽宴將至,她爲了面子必須要先佈置,所以忘了這個賤人。結果今天這麼好的日子,還要因爲她不高興!
“走媽,快點和我進去,不要再等了!”
秦警警越想越氣,可奈何今天是母親的生辰,而且兩人站在大門口,人來人往的,要是鬧彆扭了,別人一眼就能看得出。
她不好再多說什麼,拉着她就要進去。
可秦老太太也是個極爲倔強的,哪怕是死死抓住鐵欄杆,也不願意跟女兒一起離開。
“我說了我不走,我就是要在這裡等我孫女,你想進去就進去,爲什麼非要我管我?放開我!”
她又一次拒絕了秦警警。
站在原地,無數憤怒從心底涌出,爲什麼……爲什麼所有本應該圍着她轉的人,偏偏都偏愛秦恬?
連自己的母親都是這樣!
眼看四下無人,秦警警卯足了力氣,死死抓住母親的手,硬生生將她拖到了後方的角落。
“秦警警,你幹什麼?!”
秦老太太憤怒的叫喊着,可令她沒想到的是,一巴掌緊接着扇在了臉上。
啪的一聲,震耳欲聾,讓她和秦警警都瞬間愣住了。
剛纔怒火太盛,沒控制住自己,秦警警直接打了母親一個巴掌。
雖然這麼多年以來,她的確很不滿母親對待自己的態度,可從來都沒有動過手,此刻面面相覷,她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連忙想要開口時,秦老太太卻後退一步。
“別碰我,離我遠點!”
“媽……”秦警警有些害怕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沖動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馬上離開!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看看你現在爲了錢,爲了他們所謂的看法,變成什麼樣子了,給我滾!”
秦老太太怒不可遏,指着一旁的秦家大宅就怒罵,秦警警不甘心極了,卻不敢再反駁些什麼?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固執媽,我纔是你的女兒,我纔是你應該寵愛的人,爲什麼一個已經被逐出家門的秦恬,還能夠被你這麼喜歡?憑什麼!”
“爲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是誰把恬兒害成這個樣子了?你真以爲我不明白,不要再說了,馬上給我滾,我只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秦警警聽到這再也忍不住了,轉身決然的離去。
她強忍住淚水不掉落,不是因爲她足夠堅強,而是因爲屋內還有衆多賓客,她不能失了禮數。
現在她可是數一數二的權貴,怎麼能在母親的生辰宴上哭呢,這會落人笑柄的!
可就在轉身之際,她看見不遠處站着的人影。
那麼熟悉,那麼刺眼,讓人忘不掉,更是恨得牙癢癢。
“秦恬,你居然真的來了!”
她眯起眼睛看着不遠處的秦恬,沒想到她真有這個臉,敢來秦家。
然而下一刻,原本對自己避之不及的母親,突然路過她走向秦恬,緊緊拉住她的胳膊。
兩人親暱的模樣,深深刺痛了秦警警的眼。
“恬兒是我的孫女,今天是我的生日,是我邀請她來的,你有什麼意見嗎?”
秦老太太開口質問,秦警警只覺得可笑至極。
“她已經被逐出了秦家,他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不管她是不是秦家的人,她永遠都是我的孫女,這一點你們改變不了!”
母女兩人之間的爭吵眼看越來越兇,秦恬輕輕握住了秦老太太的手,目光溫柔。
“沒事的奶奶,沒必要因爲我和小姑爭吵,對身體不好。”
“我呸,別在這裡假惺惺的,馬上給我滾出去,秦家不歡迎你,你再不走,我馬上就要叫保安了。”
“到時候讓所有人看看,曾經因爲家醜被逐出家門的秦恬,又一次被趕出去,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光榮!”
秦恬冷冷一笑,目光望向秦警警,和看像奶奶時的溫柔完全不同。
“我可沒說自己很光榮,不過今天恐怕你沒辦法把我趕出去!”
“這裡是我家,不再是你家了,我想把你趕出去,就把你趕出去,難道還……”
“她是我帶來的女伴,如果秦家人隨隨便便驅趕我的女伴,我也沒必要再留下了。”
正當秦警警張牙舞爪之際,容安從轉角處走出,一身暗黑燙金西裝襯得他身姿挺拔,細碎的墨發散落在額頭,壓低眉眼,顯得越發陰沉。
秦警警一時間愣住了,半天才回過神。
容安剛纔說什麼來着?
他居然說……秦恬是他帶來的女伴!
“安,你怎麼也站在秦恬那邊,你剛纔說什麼?她是你帶來的女伴,那我算什麼?我纔是你的未婚妻,你居然帶別的女伴來參加我母親的生辰宴?”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未婚妻放在眼裡,你讓別人怎麼看我!”
面對秦警警的歇斯底里,容安卻顯得異常平靜,彷彿她的喜悲與他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