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白承越在家裡如何警告英氏安分守己,淳于瑾琛在馬車裡面聽了白流蘇的告狀,眼神之中也露出一絲不愉。現在對於他來說,白流蘇和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就是自己的逆鱗,誰要是敢傷到了他們,就別怪他不客氣!
“你沒事就好,至於那幾個人,事情交給我就行。以後你就在家裡好好待着安胎,這段時間暫時不要出門了。”
不管怎麼說,秦府現在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司馬雪雁自己都自顧不暇,又有花輕舞在其中牽制着,也不敢對她不利。至於秦慕羽,他也的確該去給他一個警告了。既然他有本事讓秦慕羽高升,同樣也能把他打回原形!真以爲秦家這爵位就是一個香餑餑了嗎?就算他們想要送給他,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心情要!
纔到了秦府,白流蘇便一直不停地捂着嘴巴打着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淳于瑾琛抱着她回到了院子,又吩咐丫鬟燒了熱水,細心地爲她擦拭身子,這纔將她抱到了牀上。
白流蘇的身子有些沉了,比起以前自然是重了不少,不過在淳于瑾琛看來卻還是瘦的可以。這些日子又是食療又是進補的,成效卻不大,倒是讓淳于瑾琛有些擔心。低下了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又親了親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溫柔。
“小傢伙,別折騰你孃親,乖乖的!”
“好好照看你們主子。”
又吩咐了白雪和白霜一聲,他這才轉身走了出去,目的自然是去警告一下秦慕羽,以及他那個不太規矩的夫人。
今天的白舒綺顯然很是倒黴,早上的時候,白舒蘇差點把她推到池子裡面,已經嚇得她驚魂未定。緊接着又是被自己的父親一陣警告,叫她千萬不要招惹白舒蘇,如今三房已經投靠大房,以後她不管什麼事情都得順着讓着白舒蘇。她還沒來記得消化這個消息,好不容易回到了秦家準備休息一下,剛剛上牀呢,噗通一聲巨響,房門就被推開了。19kif。
“怎麼回事?夫君,你怎麼了?”
“我倒是問問你到底做了什麼!今天在白家,是不是你對大嫂動手了?”
怎麼所有人都跑來問她這件事情啊?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只是孃親用了一點手段,並且白舒蘇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嘛,怎麼一個二個都在責怪她?而且,夫君怎麼會知道了這件事情?對了,是白舒蘇告訴了大哥,然後大哥再警告了夫君吧。
白舒綺也不是笨蛋,自己夫君能夠做到現在這個位置,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爲有淳于瑾琛的提拔。而當初淳于瑾琛能夠幫忙讓他坐上高位,自然也能夠給他下絆子,將他打回原形。就連她爹現在都不敢打白舒蘇的主意了,夫君又是這個樣子,白舒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夫君,你別動氣,這次的事情我也不知情啊!只是我娘她看到大嫂也懷孕了,生怕她壓了我一頭,我也沒想到她會爲了替我出氣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夫君,我和我娘已經被我爹罵過了,早上在白家的時候,大嫂還差點把我推到池塘裡面,我和肚子裡面的孩子也差點出事了啊!”
白舒綺哭得眼淚汪汪,一副可憐兮兮的悽慘模樣,格外惹人心憐。再加上她挺着肚子,臉上也是懊悔不已的表情,倒是讓秦慕羽心裡的怒氣一下子就噎住了。老實說,他自己心裡未嘗沒有產生那麼一點小心眼,可是方纔被淳于瑾琛那麼一威脅,他竟然在他的氣勢之下毫無招架之力,生生地被震懾住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一點小心思,你要是還想要秦府這個爵位,以後就別不識擡舉!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擡舉你的二哥,他可比你名正言順多了!”
這一刻,他才忽然明白自己和這個大哥之間的差距,之所以跑到這裡來生氣,多數也是心中惱羞成怒所致。
“算了,以後你不要去招惹大嫂便是,以後好好安胎,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一會兒你去瑾蘇院,親自去給大嫂賠禮謝罪!”
繩上的螞蚱,更別說淳于瑾琛還是牽繩的那個人,他早就在不知不覺被牽着鼻子走。越是深入官場,他就越是知道淳于瑾琛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他能夠對抗的。也難怪,他根本就看不上秦府這個爵位。
遲早有一天,他也會成爲和大哥一樣耀眼的男人!沒有人能夠威脅到她,也沒有人能夠讓他委屈低頭!
白舒慧大婚之後,司馬雪雁忙着和花輕舞爭風吃醋,又要準備秦湘珞的大婚;再加上根本插手不到瑾蘇院裡面來,白舒綺更是對她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白流蘇也着實過了一段安穩的日子。
大晉朝也有選秀制度,每年秋天都會有一批秀女入宮,被皇帝看中的,自然就會被納爲妃嬪。而出自世家的千金小姐們,或是配給皇室宗族,或是有大家族裡面的夫人看中了,可以去對秦妃和華妃表明一下態度,到時候由聖旨賜婚,自然也多了幾分體面。沒有被選上的,宮裡也會出一筆銀子,遣送她們回家。
秦湘珞出生尊貴,秦妃又是她的親姑姑,和太子的婚事,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心照不宣了。這去宮裡一趟,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同樣的,這次進宮的人選還有許多世家適齡的少女,李家的那位嫡出大小姐李婉碧,就很有可能成爲未來的五皇子妃。
司馬雪雁雖然心思狠毒,對於兒女們的事情倒是十分看重,再加上秦湘珞進宮,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就連秦逸生也暫時放下了對司馬雪雁的冷臉,夫妻兩人商量着這次進宮的事宜。
只是誰也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卻發生了一起意料之外的事情。
雲氏自從上次和劉雨柔聯手設計白流蘇白舒綺,被禁足之後,雖然說現在已經解禁出來了,但是卻被司馬雪雁剝奪了管家的權利。得力的丫鬟和嬤嬤都爲了她相繼死去,剩下的人在她犯了大錯被老爺夫人厭棄,甚至連秦慕翎的寵愛都失去了,怎麼可能真心實意地爲她做事,這怠慢的舉動,自然是時常發生。
秦慕翎偏寵妾侍,雖然當初也有過一段夫妻和樂的日子,可是這一切,都在長生出生之後被打破了。時至今日,雲氏再多的後悔不能挽回了,人走茶涼,失了勢的女人,在這府上會是什麼樣的地位,她完完全全地體會到了。她現在唯一看重的,也自然是自己那個從生下來就體弱多病的孩子。
已經四五歲的長生,纏綿於病榻,自然也沒有機會接受什麼教育,這孩子從生下來到現在,只會喊家人的名字,除此之外,叫的最多的反而是一個“痛”字。母子連心,雲氏多希望自己能夠替兒子承擔這些病痛,也不想看到他那難受的樣子。
“夫人,時間不早了,您還是去休息一會兒吧。孫少爺身邊有丫鬟看着呢,他現在也睡熟了,你還是得當心自個兒的身子。只有照顧好自己,才能更好地照顧孫少爺不是?”
不如和己愉。丫鬟翠英悄悄地打了一個哈欠,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夜色,到底還是忍耐不住睏意,上前柔聲勸了起來。主子不睡覺,她們這些當下人的自然也別想休息。二少夫人一顆慈母心不覺得累,她們可不是鐵打的身子,哪能熬得住。
雲氏大概也是真累了,這次倒是沒有怎麼拒絕,她點了點頭,吩咐了丫鬟守夜,這纔在翠英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躺下便沉沉地入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雲氏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當下便看到了貼身丫鬟翠英神色驚慌的出現在她面前,語氣之中滿是焦急:“二少夫人不好了,孫少爺忽然發起了高燒,您快過去看看吧!”
“什麼?”
猛地從牀上跳了起來,雲氏臉上的睡意消失得一乾二淨,她一句話也沒說,一把推開了面前的翠英,連鞋子都沒來記得穿,踉踉蹌蹌地朝着門外跑去。此時此刻,房間裡面原本守夜的丫鬟已經是嚇得手足無措,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呆呆地站在牀邊。
蜷縮在牀上的孩子渾身發抖,雙眼緊閉,此時此刻已經是大汗淋漓,臉上的神色蒼白無比,嘴角更是溢出了白色的泡沫。入手的額頭燙得驚人,直嚇得雲氏魂飛魄散,狠狠地閃了那丫鬟一巴掌。
“你這個踐人,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請大夫!要是我的長生出了什麼事情,本夫人要你陪葬!”
“二、、二少夫人,莫大夫前天才請了假回鄉下省親去了,大夫人忙着大小姐的婚事,還沒有請別的大夫過來代替。現在這麼晚了,我們要去哪兒找大夫啊?”
“府裡沒有大夫,你們難道不會去外面嗎?我管你是用搶的還是拖的,馬上去稟告大夫人,讓她立刻出府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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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氣死我了,準備發文的時候wps卡住了,半天沒響應,最後只能強制關閉,寫的稿子也都沒了,備份裡面也沒有,我鬱悶的哭死的心都有了,要從新來寫,打擊慘重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