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之前留下來的東西,還添加了不少新的東西,乾淨的女式睡衣,還有外套,簡單的白體恤。
看着這妥善的安排,顧南靈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但是她很清楚的明白,江遠彥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算計自己,所以只可能是這人早就派人準備好的。
“真小白兔......”顧南靈嘴裡嘀咕着,取了乾淨的衣服去洗澡。
本以爲今晚定然少不了要和江遠彥糾纏一番,出乎意料的,這人一晚都沒有找過來,讓顧南靈躺在牀上睡了個好覺。
次日,江遠彥就來敲門,震天響的門聲,徹底將顧南靈吵醒。
聳拉着頭髮拉開門,滿臉怨氣的看着門外那人,“你要是在敲一次,我廢了你!”
兇狠的語氣,可怕的表情,看得江遠彥微愣。
說完這話,顧南靈轉身,走回牀上躺着,似乎又睡死過去了。
見狀,江遠彥進了屋,看着那人又縮回了被褥裡,不由笑了出聲。
他聲音不算大,所以躺着的顧南靈並沒有聽見。
“南靈。”江遠彥走過去,連人帶被子的抱起來。
顧南靈突然失去了平衡,慌張的拉開被子,看見江遠彥那張容光煥發的臉,驚道:“江遠彥你是不是瘋了你?”
“你今天上午有戲。”江遠彥抱着顧南靈,手很穩,笑容也很狡黠。
顧南靈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不是在賓館,不能睡懶覺。
“快!放我下來!”
江遠彥彎腰,穩穩的抱人放下。
顧南靈滾了一圈,從被子裡出來,隨後站起來,朝着洗手間跑去。
“江遠彥,一會你的車......”顧南靈的聲音從洗手間裡傳出來。
“我送你去。”江遠彥打斷顧南靈的話。
顧南靈沒有在說話,抓緊時間洗漱。
下樓的時候,顧南靈突然拿出手機來,看着上面的時間,頓住腳步。
“江遠彥......”顧南咬牙喊着他的名字。
江遠彥頹然不知自己已經犯了怎樣的大錯,仍然在往前走,“怎麼了?”
“怎麼了?”顧南靈回頭,“現在才6點!6點啊!”
江遠彥若無其事的點頭,在餐廳坐下來,“吃完早飯,我們還有時間趕過去。”
瞧着他淡定的模樣,顧南靈覺得自己像個傻子,未免太好騙了?
雖說現在還早,但是要去影視城那邊,還需要些時間,所以顧南靈沒有和他開玩笑,快速的吃飯,催促江遠彥出門。
江遠彥雖然動作不快,但是效率快。
從家裡出發,到影視城,花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已經算很快了。
“我進去了,你回去吧。”顧南靈下車,不怎麼誠心的對江遠彥擺手。
“南靈!”江遠彥從駕駛室走出來,喊住顧南靈。
顧南靈回頭,疑惑的看着他,“還有事?”
江遠彥笑了笑,走到顧南靈面前,擡手輕撫她的秀髮,“你不覺得還有事沒做嗎?”
“沒有。”顧南靈十分肯定,她的東西都已經檢查過,沒有落下的。
見顧南靈認真的模樣,江遠彥嘴角笑意更甚,扶着她腦袋的手用力。
溫熱的溫度,從額頭處傳來,顧南靈愣愣的擡手,擋住自己的額頭。
江遠彥心滿意足的推開,“好了,你進去吧。”
顧南靈條件反射的點頭,隨後朝着裡面走。
她搖搖晃晃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沒有影響。
江遠彥目送那人進了影視城,這才收回視線。“呦!瞧瞧這是誰?”
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搗亂了顧南靈的思緒。
她終於從那種僵硬的體態中回過神來,看向不遠處站着的人。
程年面色鐵青的站在那裡,瞧着像是在等顧南靈一樣。
顧南靈回頭看了眼,正好看見江遠彥停在外面的車頭,若是剛纔在這個位置,怕是看清他們所做的事情了?
如此說來,突然這麼詭異,是因爲看見了剛纔那一幕?
想明白了一切,顧南靈笑了笑,收回視線,“程年,你認識我了?”
“認識啊!”程年皮笑肉不笑的點頭,“我這不就是因爲認識才覺得奇怪嘛,昨晚大家都在酒店裡休息,你去哪裡了?”
顧南靈眉頭微挑,笑道:“我去哪裡還要和你報備?”
“那自然是不用的,不過最好還是說一聲吧,免得大半夜起來找人。”程年仍然保持着自己怪異的風格。
昨晚顧南靈出門,小菊是知道的,所以肯定不可能是小菊喊他們起來找人,那就是......
“程小姐,你若是不想找,也沒人強迫你找。”顧南靈毫不猶豫的懟回去。
瞧着一時無語的程年,顧南靈笑得煞是好看,“我還要去化妝呢,就不和你囉嗦了。”
看着顧南靈開心的離開,程年只覺自己肺都要被氣炸了,呼吸不過來。
她自信的樣子,落在程年眼中,比起方纔看見江遠彥和她接吻,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程年什麼時候受過這個罪!
從來都是高高在山的程年,此刻宛如塵埃,被顧南靈踩在了地上,她不甘!
程年發泄似的抽打着臭味的聽綠植,直到手中的電話響起。
將棍子丟到一邊,程年深呼吸,再開口,又是那個清冷高貴的人。
“我派人去接你了。”電話那邊低沉的聲音,難得的讓程年安靜下來。
“我知道了。”程年轉身往外走,“老地方等。”
掛了電話,程年毫不猶豫的往外走,只盼着那個人,能夠給自己一絲安慰。
老地方停着一輛車,打開後座,卻是空無一人的。
“你們主子呢?”程年問。
司機轉頭,看向程年,公事公辦的回道:“在酒店等你。”
程年點頭,上了車。
車子將程年送回了賓館,然後去了頂層。
這裡頂層都是給最高貴,或者最有地位的人住。
顧南靈他們劇組沒有人能夠享受這個待遇,所以到現在頂層都是空的。
“霍玄!”程年在房間裡看見霍玄後,激動的跑過去。
霍玄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回頭看見激動的程年,皺眉,“這麼着急做什麼?”
程年撐着桌子,急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準備對江遠彥下手?他現在事業愛情雙豐收,日子過得美滿得很,難道你就這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