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一股悶熱之感席上胸頭。書簡跟宇斌攜手歸來,他們瞠大目,詫異的目睹,吹鬍子瞪眼的許微瀾跟司明瀚二人。
他們小心翼翼的走到兩人中間的一條線,儘量分開劍拔弩張的兩人。
這是怎麼回事?剛纔還相安無事統一戰線的兩人怎麼一下子就成了針鋒相對的一對了?
事情是這樣演變的,微瀾演戲幫明瀚甩掉他的前女友李歆,內心多不願也配合了。
飛揚跋扈的李歆消失在視線中後,她一臉嫌棄的甩掉司明瀚的大爪,噁心的起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微瀾憤憤的在心裡在暗罵,一丘之貉!他跟那個叫李歆的女人一樣,都是上等人中的敗類,怪不得會走在一起,只是可憐的她,她多無辜的被捲了進來呀!
司明瀚本來還想跟她說聲謝謝的,看她對着他一副活該倒黴報應的樣子,他一下子就覺得機場那個不識大體,腦子有點不長眼的女人回來了。
厭惡,他對這樣搭訕的女人十分厭惡!
“書簡,她是我們公司的人嗎?如果是馬上把她開除了,對上司這樣沒大沒小的留着也是浪費糧食!”司明瀚冰山般冷酷的面頰此刻十分憤怒。
書簡意欲解釋,可微瀾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不必了,司明瀚是吧,我不是你公司的員工,不吃你的糧食。”
微瀾氣的牙癢癢,真不應該幫他,她簡直是自討苦吃!
“這樣最好,連開除的工作都省了,機場女!”司明瀚忍無可忍地攻擊她。
兩人火藥味十足,空氣中硝煙瀰漫,嚇的宇斌書簡都不敢靠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兩人越演越兇!
“呀,機場男,我剛纔幫你趕走那個女人,你連一句謝謝都沒有,你爸媽是怎麼教你的,沒教養!”微瀾咬牙恨恨地回擊他。
微瀾不知道他戳了明瀚的痛處,還在等待明瀚的回擊,只見司明瀚表情黑了又黑,黯然轉身離去,不跟她一般見識。
見他膽小的要走,微瀾脫口而出,“被我說中沒教養要逃走了是吧!”她不依不撓地火上澆油。
宇斌,書簡知道事情這下遭了,書簡拉過微瀾,忙搖頭,示意她不要說了,再說下去,她都不敢保證司明瀚會不會折回來面目猙獰的掐她脖子殺了她。
“明瀚,你沒事吧?”宇斌追了上去,怕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誰都不要來吵我,讓我一個人靜靜。”司明瀚一人坐上電梯,走進辦公室,面無表情的癱坐在沙發上,這輩子還沒人敢在他面前提他的爸媽,那個女人真是活膩了,竟然敢肆無忌憚毫不畏懼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她這種女人應該就是那種有爹有娘疼的不知道沒爹沒孃人的痛楚的人。
宇斌呆在辦公室門外,只有他知道門內的明瀚他的傷他的痛包括緊跟着他的恨!
意識到說錯什麼的微瀾被書簡帶到對面的咖啡廳,書簡拿了兩杯咖啡,遞給她,不疾不慢地開口,“喝吧。”
微瀾抿了一口卡布奇諾,苦苦澀澀的倒如此刻的心情,她摸不透的看着書簡怪里怪氣的樣子,“書簡,我說錯什麼了嗎?爲什麼司
明瀚表情會這麼怪,你也很怪,你旁邊的男子也有點怪?”
書簡鄭重的告訴她,“瀾瀾,你戳到人家傷疤了,總裁無父無母只有一個爺爺。”
微瀾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麼強勢的他一下子就啞口無言了,“書簡,告訴我,司明瀚會在哪裡?”
“你問這個幹嗎?”書簡疑惑地凝着她。
“先告訴我嘛!”微瀾誠懇地合手拜託她。
“應該在36樓他的辦公室。”書簡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她。
聽到答案,微瀾轉身衝了出去,書簡放下毛爺爺也就跟了過去,這丫頭還想幹什麼?可不能再讓她惹毛了明瀚,這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電梯在微瀾的愧疚聲中上了36樓,她鄙視自己,又闖大禍了。
微瀾對着電梯鏡中的自己做着加油的手勢,電梯門打開,她擡眸的一瞬間,看到宇斌在來回踱步,這下她,因爲愧疚而有點心慌。
她擠出些笑迎面向宇斌走來,剛纔她也是夠丟臉的呀,真有點像潑婦罵街,兇巴巴的,粗暴無禮。
她不好意思的跟那個男子打着招呼,“你是江宇斌吧,我是許微瀾,書簡的好朋友,你好。”
在書簡對宇斌的描述中,宇斌是一個很具有男性魅力的人,成熟俊朗的外表,對人和氣沒架子,私下裡還會有些小幼稚,而且還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他的身邊總是有一味淡雅小雛菊的清香,憑這些,微瀾,還是很有把握猜出他就是宇斌的。
她就是許微瀾,書簡的死黨,偏偏湊巧也正是明瀚口中的機場女,真是相聞不如一見,宇斌的嘴角漾起別樣的笑容,敢跟明瀚作對,你保證是第一個,他客客氣氣,不遠不近,不親不熱,距離把握的恰到好處,“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隨着書簡的匆匆趕到,宇斌收起打量微瀾的目光,泰然自若,書簡撓撓頭,“你們認識了啊?”
宇斌,微瀾相視而笑。
微瀾指指明瀚辦公室的門對宇斌說,“我能進去看看嗎?”禍是她闖出來的,就應該她進去解決,跟他道歉,告訴他她不是故意的。
宇斌遲疑了會,還是放了微瀾進去,微瀾輕輕的叩門,門內沒什麼動靜,便推門而進,見癱坐在沙發上的明瀚,微瀾心中流露的愧疚感將之前的不快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司明瀚,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微瀾真摯的鞠躬道歉。
明瀚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微瀾,眼前的女人這是幹嘛?不知道他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她嗎?
他心中的怨氣全是因爲這個比豬還蠢的女人,把人捅了一刀還敢來,真以爲他好欺負,還是來看熱鬧的?明瀚衝着微瀾吼,“出去,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他出言又兇又不客氣。微瀾告訴自己要遇強則強,她身上可是留着許正帆的血,不能丟了爸爸錚錚鐵骨的臉!
微瀾硬着頭皮知難而上,現在他要打要罵,她也認了,誰叫她天性善良,知錯能改呢?她笑嘻嘻的對他露出潔白的牙齒,“發泄完了吧,舒服點了嗎?”
見此,明瀚面露兇光,指着敞開的大門,憤憤地說,“沒聽到我的
話嗎?出去!不要逼我說第三遍!”
微瀾聽的一愣一愣的,她可不是被嚇大的,她是打不死的小強,“你原諒我了,我就出去。”
她的臉皮可沒這麼厚呀?爲什麼每次遇到他,她的臉皮就無故厚的她都要不認識自己了。
明瀚看到一臉執着的微瀾,從沙發上騰起身,一個跨步就把微瀾連人帶魂地逼到牆角,死死地按到牆上。
微瀾整個身子莫名地僵住,貼在牆和司明瀚之間,這讓她有點喘不過氣。
這一切來得太快,她在心裡大念南無阿彌陀佛,隨着他的靠近,她吞吞吐吐緊緊張張的開始結巴,“你……你……要……要……幹……嘛?”
她真的有點怕了。
司明瀚依舊冷着一張臉,臉湊到微瀾嘴邊,吐出的氣一下下地掠過微瀾的髮梢,絲絲癢癢的,“應該是我問你,你想幹嘛吧!賴着不走,是不是想???”
他越來越貼近,微瀾真怕下一秒他要親上來,趕緊先發制人,馬上就不結巴了,伶牙俐齒纔是她的本色,“你不要過來!”
聽她這麼一說,死明瀚武裝的冷漠卸了一地,轉而撲哧一聲,食指在她面前一個勁地左右搖搖,“不要想太多,對你,我沒興趣。”
他笑了,他笑了,這是微瀾捕捉到的最大信息,而不是,對你,我沒有興趣,但,這句話,她還是聽了進去。
莫名地她有點小小地傷心。
“既然沒興趣那就放開我。”她順勢對他提要求,卻還不知道誰是籠中鳥,要任人宰割。
“好笑!你這樣掀人傷疤,總得做點事情彌補彌補。”他不懷好意地重複彌補二字,他纔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他很完美地露出商人本色,靠她更貼近一步,將自己的俊臉無限放大在她眼前。
“你這道貌岸然的機場男,你沒品,很沒品!”微瀾罵他,說一套做一套,不是對她沒興趣?這又算什麼?欺負她?開她玩笑?
微瀾急了,她不能淪陷,這張妖孽的臉,她果斷得堅持住,不能被引誘。
微瀾屏住呼吸,全身的細胞都因爲緊張而不得鬆弛,突然,他的身體碰到了她酥酥軟軟的某處,一下子,沉寂了下來,她幾乎要忘了呼吸。
而他也已經起了反應。
微瀾又羞又惱地發覺機會來了,見機踹了司明瀚一腳,迅速逃之夭夭,“司明瀚,對不起!”
看着落荒而逃的微瀾,司明瀚奇蹟般地會心一笑,他靠的太近還是感受到了她起伏的心跳,心想,他立在原地喊她,“喂,你叫什麼名字?”
“許微瀾。”不經大腦她就把姓名報了出去。
走廊上回蕩着緊張,微瀾抓了抓頭,電梯門沒有感情地關上。
你幹嘛把名字告訴他呀?你不怕他來報復?這是她發自肺腑的真實想法,畢竟剛纔還是挺恐怖的。
想到那一幕,許微瀾的臉蛋倏地又紅透了,她深呼吸拍拍自己的臉蛋,告訴自己,放輕鬆,放輕鬆,只是身體靠的太近的意外。
她如此安慰自己,卻忽略了心跳早早地漏了一個節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