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英在酒館不停的喝酒,喝倒了醒來又繼續喝,實在是想不通,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難道只有算計才能活下去嗎?慕容英現在很想問範良辰,但是他現在回去不是時候,萬一路上碰到楊進豈不是惹人懷疑。
"
就在他喝着的時候,有三個有修爲的散修走進酒館坐在他旁邊靠窗戶的一桌,其中一個人說道:沒想到現在還有不怕死的敢殺錦衣衛,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
另一人說道:人家是聖地中人,"邪武者"樓乘風的徒弟,還是胡興胡總旗麾下的旗官使,殺幾個旗官那不是輕而易舉。
"
最後那個靠窗戶的人說道:話也不能這麼說,說不準是被嫁禍的,明眼人都知道殺錦衣衛不得好死,他是名師之徒,怎會不曉這個道理,而且聽說他所殺人練功,是給了死者家屬撫卹金的。
"
第一個說話的反駁道:人都死了,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殺人就是殺人,還拿那些女子的鮮血練功,簡直就不是人。
"
第二個說話的又道:再怎麼說他馬上就死了,你們準不準備去西市看看刑場?聽說有副千戶級別的人物監刑,不打算一睹尊容嘛?那可是洪階巔峰,在靖州州內都是高處不勝寒的人物,我們整個天憲府都不見得有洪階的高手。
"
靠窗戶的那個人反駁道:怎麼會沒有?我們天憲府的靖州錦衣衛百戶張凌修爲通天從無敗績,更有寒冰血脈,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是洪階武尊?
"
三人聊完結賬之後打算去西市看監刑的副千戶,引得慕容英也想去,副千戶,應該是很強的人物,值得去看看。
"
天憲城東邊的監牢門口直到西市一帶,從上午開始戒嚴,城主府派出五百城防軍將道路疏通,秦守義被錦衣衛據點處的五十名校尉圍着送將出來,都是清一色的日曜七重到九重,如果有荒階六重以下的賊人劫法場,第一時間就會被五十名校尉的猛烈攻擊下所融化。
"
秦守義全身除了五臟六腑其他機動穴位都被崑山"鎖魂指"所隔斷,所以校尉們將一個鐵項圈套在秦守義脖子上,像拖死狗一般,將秦守義從監牢中拖出,秦守義全身都跟地面百分百親密接觸,在地上磕了許多石頭,秦守義全身機動穴位被隔斷,天地精氣無法聚集,磕到碎石上渾身難受。
"
校尉們一路熱烈"護送"秦守義到達西市,大路兩邊的居民被戒嚴的城防軍持槍橫擋住,終於秦守義被拖死狗一般到達了西市。
"
三名劊子手從校尉們手中交接過犯人,扶着秦守義到行刑臺上,行刑臺高三米,就算在街尾往這邊看,也能輕易看到一個人影被釘在實心木架上。
"
行刑臺處於西市最繁華的一個十字路口,對着三條交匯的街口,後面是監刑臺,足足六米高,上面有一張沉香木製成的香案,有一個燒焦的人頭立在盤中,這是"董象"的首級,雖然被他人所殺,但昆千戶並不打算放過他,命楊進割下首級,當做祭品以祭五位旗官使的在天之靈。
"
崑山就立身在香案旁邊,擡頭看看日頭,時辰差不多了,崑山深深呼吸一下,全場的空氣都被清空,聲音也被隔開,整個西市不停的討論聲,卻異常安靜,安靜的可怕。
"
人羣中那些交頭接耳的觀衆,停下了討論,全神貫注看着監刑臺,崑山響亮的聲音震徹整個天憲城:天憲城楊進楊總旗麾下五名旗官使皆被賊人所殺,兇手有兩名,都是"聖地"中"邪武者"樓乘風的弟子,其中有一名兇手被找到時已死於仇家之手,但我還是要拿他的頭顱以祭五位同仁的在天之靈。而另一名兇手,既然還活着,就得受到奉天最嚴厲的懲罰,按奉天律,謀害朝廷命官,殺欽差數名,罪該凌遲處死,腰斬示衆。
"
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
三名劊子手一大早就用鐵錐釘秦守義雙手釘在實心木架上面,一張桌子擺在木架後面,一名劊子手從桌子下面取出一個箱子,放於桌上,打開可見裡面有三十多把刀,每把都不一樣,用於從被凌遲的犯人身上取肉。
"
劊子手先取出一把尖細的刀子,連刀背都不到指甲寬,專門用於剮肉,走到木架前,將秦守義的眉毛上部的肉剮到一半,遮住秦守義的眼睛,這樣劊子手看不到犯人的眼神,可以隨意發揮。
"
一刀一刀剮在秦守義身上,每一刀只剮取指甲厚,小指長寬的肉,秦守義全身用於機動的穴位被"鎖魂指"隔斷,動彈不得,但生理反應使他每被剮道肉,全身一顫一顫的。
"
兩名劊子手負責行刑,一人剮前身,一人剮後身脊背,肋骨和腿部,另一人則負責清洗刀具上的血跡,放火上消毒,再放入箱子之中。
"
從午時三刻行刑到黃昏之時,劊子手停止了行刑,整個天憲城有名的醫師都被請到旁邊臨陣以待,一直到黃昏才陸續上來醫治,給犯人續命,若是讓犯人死了,全都治欺君之罪,沒有一個醫師能活着離開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