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川的心態倒是放得開,這種場面他見多了,依舊沉穩不已。
聶川蔑視一笑,“哦?這麼說……是沒有商量的餘地嘍?”
黑衣人不耐煩地說:“少廢話!拿命來!”說着三個人都掏出了手槍。
聶川一個翻身,抓住他的手腕一擰,只聽“咯嘣”一聲,手腕竟被生生擰斷。
黑衣人疼得大叫出聲,“啊!快開槍!快殺了他!”
白衣人和紅衣人的槍都指向聶川。
說時遲那時快,聶川一個飛腿踢掉白衣人手上的槍,但紅衣人已經向他放槍,只聽“砰砰”兩聲,聶川一個翻滾,閃過了攻擊。
白衣人又迅速撿起槍朝聶川打去。
紫萱見聶川被夾擊,情況已經十分危急。
如果我此時幫了他,贏得他的信任不是更好嗎?機不可失啊!
紫萱趁着他們不注意,快速地撿起黑衣人的槍,向白衣人和紅衣人打去。
同時那二人也朝紫萱和聶川開搶,但紫萱更快更準,例無虛發,都打中了他們,一個傷在胳膊,另一個被擊中了腿。
聶川雙目圓睜,難以置信地看着紫萱語噎說:“紫嫣,你……你……”
“你什麼你啊!我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別愣着了,我們快走!”
……
這時,剛纔的路人也找了上來,看到聶川跑了,才鬆了口氣,又回過頭拿着槍指着剛纔的三個人陰寒地說:“呵!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敢傷聶總?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那三人都噤若寒蟬,哆哆嗦嗦地說:“我……我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
那路人不屑地一笑,“呵!敢傷他,你們就都得死。”說完便賞了他們一人一顆子彈,三個人死得透透的。
原來這個路人是承勳安排的,只爲試探紫萱,之後放的槍都是往天上打的。
而這三個人才是真正的殺手,拿錢辦事的亡命徒。
真真假假讓人傻傻分不清楚。
紫萱和聶川怎麼都想不到,這竟然是兩路人,根本不是一夥兒的。只可惜聶川還並不認識那個路人,他只是承勳的手下的小弟。
但這個路人對聶川充滿了崇拜之情,就快把他奉爲神了。
……
這之後,他給承勳打了電話說:“承哥,事情辦妥了,只是出了一點意外。”
承勳緊張地問道:“什麼意外?你不會是傷了聶總吧?”
“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傷他!是遇到了刺殺聶總的人?”
“什麼?那聶總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已經把那幾個人解決了,只是我趕到的時候,他們都負傷了,一個手被擰斷,另外兩個受了搶傷。”
承勳說:“做得很好,只要對聶總不利的就都該死。”
“對了承哥,那個女人有身手,反應極其迅速,動作乾淨利落,和她的外表實在是不相稱,直接一腳就把我手中的槍踢飛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難以相信她是這麼沉着冷靜的女人。”
承勳冷哼一聲,“知道了,這次辛苦你了,回來好好犒勞你。”
“謝謝承哥。”
……
紫萱和聶川終於跑出了弄堂,找到一處小院先躲了進去,
紫萱這時才感到身體不適,對聶川說:“我肩膀怎麼這麼痛啊?好難受。”
聶川的手撫向紫萱的肩,準備看看是怎麼回事?
“啊!”
紫萱痛得大叫一聲。
滿手的鮮血映紅了聶川的雙眼,聶川慌亂地說:“紫嫣,你……你……中彈了。”
原來剛纔在亂槍之時,紫萱被打中了。
紫萱惶恐地說道:“我……我……中彈了?不會吧?我……”端直被嚇得暈厥。
一方面,這是紫萱裝給聶川看的;另一方面,是真的太痛了,以至於疼暈過去。
由於她穿的是黑色上衣,血跡並不顯眼,再加上兩個人在逃命,都沒有注意到,放鬆下來後,紫萱才覺得肩膀痛得難以抑制。
其實,以紫萱的槍法完全可以打爆那兩個人的頭,但是爲了不暴露身份,只擊中了他們的胳膊和腿部。
“紫嫣!紫嫣!你醒醒不要睡啊!你醒一醒!”
聶川驚慌失色,用顫抖的食指探向紫萱的鼻下。
“還好還好,還有呼吸。”
聶川如釋重負,緊忙撥通了章天的電話,報了一個地址,讓他速速來接。
……
當章天看到身上手上都是血的聶川,嚇得面如土色。
“聶總,你……”
“不是我的血,是她的。”
聶川把紫萱打橫抱起上了車,“去我的私人別墅!要快!”
然後,又撥打了他專職醫生的電話。
“書楠,馬上到我這裡來,馬上!把該帶的東西都帶上,我受傷了。”
“是!我立刻出發!”
……
聶川是故意說自己受傷的,爲的就是讓他更心急,更重視。聶川想讓他快點到,哪怕多一分鐘也好。
章天疾馳而行,以最快的速度到達聶川的私人別墅。
聶川把紫萱放在牀上,衣服都被血浸透了。
吩咐章天說:“去打熱水來。”
“是!”
聶川心疼的眉頭緊蹙,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爲紫萱脫去上衣。
原本白皙無暇的肩膀上,多了一個血窟窿,鮮血還在不斷外溢。
“嘖!書楠怎麼還不到?再這樣下去,這血都快要流乾了。”說着再次撥打書楠的電話。
這時,書楠正好心急火燎地趕來,連忙詢問說:“聶總,你傷到哪裡了?快讓我看看!”
聶川還來不及換衣服,那滿身的血漬讓人看了觸目驚心。雖然書楠對於大大小小的傷都見怪不怪了,可還是被震驚了一大跳。
“不是我,是她。肩部中彈,急需輸血,要馬上把子彈取出來。”
聶川心裡是充滿了自責和內疚。
自己怎麼這麼笨這麼粗心?怎麼就沒發現她受傷了?她要是有個萬一可怎麼辦?
“可是……可是……我沒有帶血包啊!”
聶川斥責道:“混蛋!不是讓你該帶的都要帶嗎?”
書楠有些委屈地說:“我的確都帶了啊!只是這血包……我以爲用不上就沒帶。”
聶川扶額,無可奈何地說:“行了行了,說什麼也都晚了,我是O型血,抽我的。我必須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