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紫萱離去的背影,聶川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今天湊巧,冷逸瀟帶着安妮也出現在了大廳。
冷逸瀟看聶川坐在大廳,先是訝異了一下,而後又神色如常地帶着安妮走了過去,主動打招呼說:“聶總,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聶川一見是冷逸瀟,玩味的笑意更甚。
“冷少請坐啊!託你的福,我好得不得了,就是不知冷少最近可好啊?”
冷逸瀟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只是佯裝不知說:“謝謝聶總關心,我很好,就是……前幾天睡覺的時候被幾隻蚊子吵得睡不着,不過它們都被我打死了,耳邊瞬間就清淨了,那覺睡得是一個安穩啊!”
聶川當然聽得出冷逸瀟這一語雙關的話,回笑說:“呵!敢打擾冷少的美夢?那還不是找死嗎?是它們咎由自取。”
聶川又看向安妮說:“喲!這就是冷少的女朋友吧!怎麼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安妮當即就被聶川的氣質與氣場所震懾,她覺得除了冷逸瀟沒人能給她這種壓迫感,而這個人……他的感覺怎麼和冷逸瀟這麼像?
“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安妮。安妮,這位是聶川聶總,他可是我的老朋友了呢!”
聶川先伸出手說:“幸會幸會啊!安妮,很高興認識你。”
安妮和他握了下手說:“聶總,同樣很高興認識你,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
聶川不屑地一笑說:“呵!有冷少在,還需要我的關照嗎?只怕以後我還要你們多多關照嘍!”
……
紫萱端着咖啡前來,看到的就是這往一幅火藥味十足的畫面,內心嘆了口氣,走上前去。
“先生,您要的咖啡衝好了,請您慢用。”
“謝謝。”
“不客氣。”紫萱轉身就要走。
聶川叫住了她。
“等等,請留步,不如……你陪我喝這杯咖啡怎麼樣?”
“對不起先生,我還很忙,恕難奉陪了,再見。”
紫萱轉身欲要離去,誰知聶川一把就拉住了她,語氣微怒說:“你知道多少人想跟我喝咖啡,而沒有這個機會嗎?怎麼?還不肯賞臉?”
“先生,請放手!有多少人想和你喝咖啡,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我身份低微,不配與您同飲。對不起,我還要忙,可以先走一步嗎?”
安妮內心吐槽:呸!這個文紫嫣真是個狐狸精,到哪裡都勾引人。真是個賤人!這些人都眼瞎嗎?怎麼一個個都對她趨之若鶩?我哪裡比她差了?我不服!
冷逸瀟見紫萱有麻煩,上前幫腔說:“聶總,何必爲難一個服務員呢?想陪您喝咖啡的人一抓一大把,我幫你叫一個怎麼樣?”
“哦?一般人我可看不上,要不……就冷少的這位女朋友吧!你看如何?”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而冷逸瀟卻心平氣和地說:“好啊聶總!若是不嫌棄,我和安妮一起陪你,您看怎麼樣?”
“既然冷少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不願意的?”
冷逸瀟對紫萱使了一個眼色:“從今天開始,你去彈鋼琴,杜志澤出差,我也懶得再僱人,你就去頂替他的位置。”
紫萱雙眼流露出感激的神色說:“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紫萱麻溜地走了,還拍拍胸口說:“呼!總算逃過一劫,多虧冷逸瀟幫我解圍,否則還不知道會有多麻煩。”
而聶川心裡卻在低估:這個女人是什麼人?竟能讓冷少屈尊維護?是個不簡單的角色啊!不過你越是維護,我就越有興趣,也不急於這一時,來日方長嘛!
……
紫萱坐在鋼琴前,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她有多久沒在錦秀彈過琴了,感覺有幾百年似的,終於……終於……又可以坐在這裡了。
紫萱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隨即彈了一首《天子之氣》。
那輕快明亮的旋律,一下子就抓住了聶川的耳朵。
聶川目不轉睛地盯着紫萱,彷彿發現了一塊瑰寶,眼中閃爍出興奮的光芒。
大概讓耳朵懷孕就是這種感覺吧!
紫萱一口氣又把之前的曲子都彈了一遍,什麼《打上花火》、《花之舞》、《千本櫻》、《匈牙利第二狂想曲》、《匈牙利第六狂想曲》、《鍾》、《卡農》……
所有的經典必彈曲目都彈了一遍。
紫萱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彷彿大廳裡只有她一人。
而冷逸瀟也震驚紫萱的琴藝。
這些日子以來她都沒有彈過琴,本來還以爲她的手會生,沒想到彈得比以前還要好……
安妮不服氣地想着:這個女人怎麼到哪裡都出風頭?處處都少不了她。全場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走了。她算是個什麼東西?只不過是個殘花敗柳,一個逸瀟不要的“破鞋”,她拽什麼?
聶川直接被震撼到不能自已,甚至除了剛開始和冷逸瀟說了幾句話之外,其他時間都在聚精會神地聽紫萱彈琴,這是他聽過的最美妙的樂曲。
聶川的臉上露出一絲饒有興趣的笑意。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我對你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