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旭就有些納悶,他之前不知道石莊市現在的狀況,可是桂建業不應該不知道吧,這個時候的石莊市很顯然不是很太平,因爲三鹿事件還沒有徹底落幕,局勢並不是很明朗,這個時候過來,有些不明智啊。
眼下國內大力發展經濟,官員的主要政績就是經濟發展,因此就造成一些大型企業的崛起,背後必然有政府實權人物的支持,同時一個大型企業的垮臺,也會導致一些實權官員的垮臺。
縱然這裡面不見得有什麼貓膩,或者貪污受賄的事情產生,即便是一些官員扶植某個企業的初衷也是爲了政績,到最後兩者也必然牽扯不清。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經濟年代,什麼東西都可以用經濟衡量,道德淪喪,人心不古,親情淡薄,大力發展經濟的同時,精神文明建設卻並沒有跟上。
雖說國家一直大力提倡兩手都要硬,精神文明建設和經濟建設並駕齊驅,一個也不能放鬆,但是在考察業績和政績的時候,還是以經濟發展來評估的,這就導致了,精神文明建設只是一句空話。
呃,扯遠了。
不管怎麼說,王旭總是覺得桂建業這個時候來石莊市有些不是時候。桂建業的身份特殊,相當的特殊,按照現在臺島和內地的關係來說,桂建業的身份不簡單,但是卻不算是內地的官員,別人會給予足夠的尊重,卻不會給予一定的重視。
這話聽着繞口,其實開看了就是那麼一回事。就拿這一次的事情來說。石莊市明顯是有人打算借用桂建業的身份平息三鹿的事端。桂建業即便是知道了,也只能像現在這樣生氣,卻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擊。
爲什麼,因此他在內地沒有實權,即便是向上面抗議,也沒有拿得出手的說法,石莊市的接待,完全就是對他桂建業的尊敬。客氣的迎接你,難道還有錯了。
桂建業和王旭兩人上了出租車,在石莊市一家四星級的酒店住了下來,吃過飯以後,兩人就坐下桂建業的房間閒聊。
桂建業嘆了口氣道:“這次來石莊市,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但是也沒想到石莊市竟然這麼不顧及我的意思,這人啊,到了一定時候,就會肆無忌憚。”
桂建業這話說的有些許感慨。他來石莊也不是第一次了,前幾次來的時候。石莊市對他都是很客氣的,很尊敬他的意思,然而這一次,卻不在乎了。
王旭插言道:“我也看出來了,眼下的石莊市應該不太平,你這個時候過來有些不是時候吧,即便是瞭解三鹿的情況,也不用親自過來吧。”
桂建業淡笑道:“你說的不錯,我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這次來石莊市,是因爲別的事情,三鹿的事情只是順便,也算是給石莊市一個面子。”
王旭這纔想起桂建業確實這樣說過,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桂建業才特意去中江讓他一起來,於是訝異的問道:“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哎,這件事真是有些難以啓齒。”桂建業嘆了一口氣,竟然有些尷尬的語氣在裡面,嘆氣過後,這才道:“我在石莊市有一個女兒。”
“什麼?”王旭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有一個女兒,什麼意思,難道是?”
桂建業苦笑道:“我第一次來石莊市是八年前,石莊的海翔大廈就是我的產業,當時在石莊呆了大半年,惹出來的風流事。”
“私生女!”王旭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他可是知道,桂建業在港島是有妻子的,兒子也和他自己年紀差不多大了。
“其實她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和她有結果的,不過還是發生了關係,半年後我回到了臺島,走的時候她也沒說什麼,誰知道半年之後,她給我打電話,生了我的孩子。”桂建業說話的時候,更是有些許苦澀。
“那麼現在呢?”王旭問道。
“她已經嫁人好多年了,不幸的是,丈夫兩年前去世了,再次留下了她們孤兒寡母。”桂建業解釋道。
“嘖!”王旭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巴,然後道:“那麼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她的丈夫兩年前已經去世了,你這個時候來石莊......”
“孩子生病了,而且很嚴重。”桂建業嘆息道:“當時她給我打電話說有我的孩子的時候,已經準備結婚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告訴我一聲。”
“既然她嫁人了,我也放心了,私下裡見過孩子幾面,卻沒有打擾他們的生活,後來她的丈夫去世,我也一直給她們母女留着足夠的生活費。”
說到這裡,桂建業嘆了一口氣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特殊,這件事要是爆料出來,絕對會引起媒體的關注,縱然她的丈夫去世了,我也沒辦法認這個女兒,這件事也只能隱瞞,不過現在孩子病重,我卻不能不管。”
王旭點了點頭,總算明白爲什麼桂建業叫他跟着同來石莊市了,桂建業說的王旭倒是理解,這事情還真不能曝光,要是新聞媒體上傳出臺島民主黨派領袖桂建業在內地有私生女的事情,且不說民衆輿論,就是桂建業自己家中起火,也不容忽視。
看到王旭點頭,桂建業再次嘆了口氣說道:“讓你見笑了,這人啊,就不能犯錯,一旦犯了錯,就要爲了這個錯誤承擔很多。”
王旭擺了擺手道:“您不用這麼說,這種事在現今社會並不少見,我可以理解,你眼下打算怎麼做?”
桂建業道:“當時她是我在石莊市招聘的助理,事後她也嫁人了,倒是沒什麼人懷疑。這次我就作爲老上司的身份前去探望。您也順便給看看。我也知道,您認識高學民高老,實在不行,可以帶着孩子去一趟京都。”
說着話,桂建業再次苦澀的笑了笑道:“王醫生,您會不會覺得我太絕情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沒辦法相認。”
王旭擺了擺手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生不犯錯誤。”
王旭說着。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韓伊雪,想起了那一次喝醉的事情,要是那一晚他真的和韓伊雪發生了什麼,豈不是也算對不起楊涵,也算是出軌,真要那樣,可不僅僅是對不起楊涵那麼簡單,也對不起韓伊雪啊。
“哎,悔不當初啊。”桂建業嘆了一口氣,給王旭的茶杯添滿茶道:“眼下我們現在這裡住一晚。明天我帶您過去吧,估計今天石莊市方面還會盯着我。”
王旭點了點頭。桂建業的私人事情他不想操心,既然桂建業帶他來主要是給人治病的,他到時候就操心治病,其他的也懶得管。
原本王旭跟着來,也同樣想看看三鹿的情況,現在看來,三鹿這邊的事情很複雜,不好插手,既然如此,他也就當是散心旅遊了。
和桂建業聊了一會兒,王旭就獨自出了酒店,一個人四處轉悠轉悠,原本桂建業是打算讓自己的保鏢跟着王旭的,被王旭拒絕了。
王旭這一次出來,自然不是欣賞風景的,別說氣候和時間不對,就是他的眼睛,再好的風景也欣賞不到,主要還是適應一下這種盲人的生活,越是陌生的環境,越容易磨練人。
此時不過是下午三點,王旭也沒有走遠,就在酒店附近的馬路上溜達,手中的手杖敲擊着地面,聽着四面八方的動靜。
“停車!”就在王旭在酒店附近的馬路上溜達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大衆轎車從邊上呼嘯而過,車子剛剛開出不到百米,坐在後座上的一個青年就急忙喊道。
“怎麼了?”坐在青年邊上的少婦不解的問道。
“我怎麼看着剛纔過去的那個人像是中江的王旭。”青年輕聲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精光。
“王旭!”少婦也愣了一下,然後道:“是王旭又怎麼樣,你吃的虧還不夠嗎,要不是我爸,你現在也不可能來石莊,還是不要招惹他了。”
青年搖了搖頭道:“不對,他好像眼睛瞎了,剛纔手中拿着盲人杖。”
“眼睛瞎了。”少婦一愣,訝異的道:“不會吧,他自己就是醫生,怎麼可能。”
青年皺了皺眉道:“先過去看看,或許我看錯了,要是真的是王旭,眼睛又瞎了,這次就是我們的機會。”
“還是算了吧,即便是他眼睛瞎了,我們也惹不起,他可是認識耿部長的,這一次要是再出了事,我爸也沒辦法幫你了。”少婦搖了搖頭道。
“小寧!”青年不甘心的道:“上一次在中江,我們被王旭整的像喪家之犬一樣,這口氣我怎麼咽的下去,要真是王旭,他眼睛瞎了,我們就有機會,給他栽贓,只要人贓俱獲,即便是他認識耿部長也沒用。”
一邊說着,司機已經把車子在邊上挺穩,青年向少婦叮囑一聲,自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向王旭的方向走去。
王旭走的很慢,青年下了車,沒走多遠,就看到了王旭的背影,然後加快步伐,從王旭的身邊擦過,走過王旭身邊的時候,青年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縱然他看出王旭好像失明瞭,卻不敢肯定。
“呼!”從王旭邊上走過,青年停在王旭身前二十米左右的地方,緊緊的盯着王旭,深深的出了一口氣,心中喃喃的道:“王旭啊王旭,你也有今天,這一次我葉楓就讓你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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