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王先生,這次要不是您,我可能就要終身遺憾了。”樑倩茹擦乾淚花,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向王旭真誠的說道。
“這不算什麼,能夠遇到你,也算是你們父女之間冥冥註定的緣分,你父親的病我也會盡力的。”王旭從飯桌上拿了一張餐巾紙遞給樑倩茹安慰道。
高學民和雲衝之兩人在邊上也唏噓不已,沒想到一代廚神竟然落寞成這個樣子,最後妻離子散,自己也身患重症。
“不管如何,您的恩情我也會記得,你們先坐,我再親手炒幾個菜給你們,也算是表達我的一點謝意。”樑倩茹站起身來,向王旭三人說道。
按說他們三人的菜已經夠了,不過這好歹是樑倩茹的心意,他們三人都不忍心拒絕,笑着點了點頭。
樑倩茹也沒多炒,就親手炒了三道最拿手的好菜,端了上來,也要了一瓶好酒,坐在邊上陪着王旭三人吃喝。
臨走的時候,樑倩茹和王旭交換了電話,樑倩茹囑託王旭,回中江的時候一定要叫上她。
事實上聽到樑寶輝的消息,樑倩茹恨不得馬上飛往中江,不過她在御食府上班,也要顧及一下御食府的情況,同時樑寶輝身患疾病,有王旭陪着,也能以防不測,情緒的大起大落以樑寶輝的情況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出了御食府之後,高學民詢問王旭二人,要不要去鳥巢轉轉,雲衝之苦笑着搖了搖頭,說是坐了一路飛機,他的身子有些撐不住了,王旭倒是有意過去看看,索性讓雲衝之和高學民回去,他自己攔了車一個人去了鳥巢。
到了鳥巢附近下車,王旭就後悔了,這個時候真不該來,此時正值奧運會過後,又攢上馬上國慶節,前來鳥巢餐館的人很多。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鳥巢雖說已經閉館,外景也不錯,周圍的人依然很多,在邊上溜達了一圈,索然無味,來的不是時候,王旭正打算打道回府,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
回過頭去一看,才發現是幾個中醫學院的同學,總共七個人,四男三女,兩個是京都本地的,其他五個都是外地的同學,估計也是趁着國慶過來玩的。
“哈,真的是你,王旭。”看到王旭轉過頭來,剛纔開口喊他的那個女孩興奮的叫道:“你也來京都玩嗎,我們可是一年多沒見了。”
說話的這個女孩叫張昕,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和王旭關係不錯,此時正攬着一個男同學的胳膊,看上去兩人應該成了一對。
“是啊,湊巧過來轉轉,沒想到能遇到你們。”王旭笑呵呵的說道,見到這幾個老同學,他也很高興,一邊說着還給了攬着張昕腰肢的男孩一拳:“劉航,行啊,總算是把我們的大美人追上了。”
劉航看上去有點靦腆,被王旭一說,竟然有點臉紅,不好意思的笑道:“運氣,運氣。”
幾個老同學見面,自然免不了一陣敘舊,此時的衆人都算是步入社會了,比不得當初在學校時候的單純,相互詢問着彼此的工作。
兩個京都的同學一個叫方開,一個叫董超,也不學醫了,家裡給自助了點錢,做着小生意,張希和劉航也在老家的城市找了關係,在醫院實習,繼續當醫生,其他三個人,男孩叫廖洪超,兩個女孩分別叫楊藝馨和趙雪瑞,也丟了自身的專業,進了公司混日子。
幾人問起王旭,王旭笑呵呵的說道:“在中江開了一家小診所,給人看點小病,日子也過得馬馬虎虎。”
“呵呵,王旭現在是自己當老闆了,比我們都強,和方開董超一樣,屬於資本階級。”楊藝馨打趣道。
幾個人聊了一陣,方開笑道:“剛纔高一科打了電話來,說是也聚了幾個老同學,邀請我們一起過去呢,王旭也一起去吧。”
“就是,畢業一年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去見見。”張昕也笑道。
“好吧,一年多沒見了,也挺想念大家的。”王旭笑着點了點頭,當初上學的時候,他爲人和善,在班上的人緣倒是不錯,幾人一起邀請,他也不好拒絕。
八個人一起在路邊攔了兩輛出租,向着約好的地方趕去,這個時候一羣人相聚,自然不會在飯店,聽方開說那邊包了一個大歌廳,也有七八個人,加上王旭幾人人數也不算少,大家一起唱唱歌,聊聊天。
按照地址,幾人下了車找到地方之後,張昕感慨道:“高一科看來是賺大錢了,這種地方消費不低吧。”
“高一科家中本來就有錢,這丫的大學都是自費的,我們可不能比。”方開感慨道,以前上學的時候,大家都不怎麼刻意的去了解對方的家庭,現在不一樣了,吃穿住行都要靠自己,亞歷山大啊。
方開和高一科都是京都的,算是彼此瞭解一些,八個人一邊說一邊向裡面走去,向服務員說了包間號,被領着進了電梯。
進了包間,張昕幾人再次吃了一驚,高一科包的這個大歌廳很大,中間有一個大舞臺,可以單人或者幾人合唱,可也以當做迪吧蹦迪,邊上是一些卡間,可以坐着觀看,幾人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果盤和飲料,七八個青年聊得正起勁。
“瞧瞧誰來了,我們的張大美女和楊大美女,嘖嘖!”看到王旭一羣人進來,中間的一個青年急忙起身笑呵呵的迎了出來,遠遠的張開手臂,就要給幾人擁抱,不過這擁抱的對象首選就是張昕。
進來看到裡面的幾人,王旭就後悔來了,這邊的幾個人確實都是他的同學,不過很明顯,這邊一羣人和他們一羣人完全不搭調。
單單以方開和高一科二人來說,方開和高一科就不是一個層次,前來京都玩的張昕幾人相比也比較寒酸,所以找的是方開兩人,而高一科這邊的人衣着光鮮,看樣子畢業之後混的不錯,能讓高一科接待,其中的細節不說也罷。
看着高一科撲來,張昕倒是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急忙往劉航身後一躲嬌笑道:“高一科,我現在可是有男朋友的,別想着吃我的豆腐。”
聽着張昕的話,高一科看着張航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彩,和高航熊抱了一下:“張航,行啊,竟然追到了張大美女。”
這時其他幾人也走了上來,紛紛打着招呼,高一科這邊倒是有一個和王旭關係不錯的朋友,笑呵呵的給了王旭一拳道:“沒想到你也來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舍長同志混的不錯嘛。”王旭也笑着打趣道,和對方擁抱了一下,這個傢伙是他和彭山一起的舍友,名叫乾東林,因爲年齡最大,幾個人都稱呼他舍長。
“不錯啊,沒想到今天能夠聚集這麼多同學,真是意外。”一羣人打過招呼之後,高一科笑呵呵的說道:“機會難得,今晚上我們就不醉不歸。”
“一科說的對,不醉不歸。”站在高一科身後的一個同學附和道,其他人也紛紛表態。
一羣人說說笑笑,在邊上最大的一個卡間聚在一起,因爲人太多,還在邊上拉了幾個凳子,坐下之後其中一個人猛然間發現了人羣中的王旭,訝異的道:“呀,王大才子也在啊,剛纔竟然沒注意,聽說你和美國楊家的公主在一起,怎麼沒見她?”
聽着對方陰陽怪氣的聲音,王旭就厭惡的皺了皺眉,要不是已經和楊涵解除了誤會,聽到這種話,他肯定會給對方一拳,當初楊涵不辭而別的事情不少同學都知道,這個傢伙此時說出來,無疑是再給他的傷口上撒鹽。
“石佔奎,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明明知道王旭和楊涵分手了,你說這話什麼意思?”王旭還沒開口,他的老舍長乾東林就不幹了,站起身來指着對方的鼻子質問道。
當初王旭的宿舍四個人,關係都很好,住在一起四年,誰還沒有感冒發燒的時候,在學生時期就能看病的,也就寥寥數人,乾東林自然得過王旭的照顧,雖然是頭疼感冒之類的小病,時間長了也是大恩情。
“不就是開個玩笑嘛,乾老大,你何必當真呢。”石佔奎悻悻的說道,他敢對着王旭咋呼,可不敢對着乾東林咋呼,乾東林不僅在班上年齡大,腰板也硬實,也是京都本地人,這次來開着一輛奔馳,少說也有二百多萬,也就高一科的寶馬能壓一頭。
“乾老大,石佔奎就是開個玩笑,不用介意。”高一科當着和事佬,笑吟吟的拿起酒瓶道:“大家老同學,好長時間不見了,先喝酒,不開心的事情就不提了。”
見到高一科開口,乾東林才氣呼呼的坐下,一羣人開始喝酒,幾個女孩子表示不能喝,石佔奎等人急忙勸說,好不容易不見,少喝點不礙事。
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喝起來就沒有節制,不知不覺都喝得有點微微的高了,高一科這時才讓包間的服務生打開舞臺的震動,招呼一羣人蹦迪。
隨着劇烈的搖滾樂,十幾個男男女女在上面激烈的扭動着,王旭不喜歡這個調調,乾東林酒量差,也喝大了,他就坐在邊上看着幾人蹦迪,順便照看乾東林。
上面的人跳的正盡興,突然張昕大喊一聲:“流氓,誰摸我的的大腿。”伴隨着這一聲驚叫,張昕的一個巴掌順便就給了過去,站在張昕身後的高一科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王旭見狀,急忙向服務生吩咐一聲,搖滾樂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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