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沒事,蘇梓和李墨白也算是放心了。
來到李墨白的房間之中,李墨白將蘇梓帶到了書桌前,詢問道:“你是如何認識那位老人和年輕人呢?”
蘇梓在紙上寫道:“萍水相逢,仗義施救。”
“你是說那位老人能治你的啞毒?”他的語氣提高了幾分,看起來有些激動。
蘇梓微笑着點點頭。
“真是太好了,不過那個阿飛看起來很神秘的樣子,你瞭解他嗎?”李墨白淡笑着問道。
蘇梓執筆寫道:“率性而爲,無所畏懼。”
“恩,這樣的人最是爽朗,有着江湖人的所不可多得的豪爽,蘇梓,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李墨白問道。
蘇梓想了想,“確實如你所說。”
“李公子,李公子……”外面突然朱秀文的高聲呼喊。
李墨白眼神一凝,隨即對着蘇梓說道:“你呆在這裡,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去,記住!”
在他的眼中,蘇梓看到了少有的嚴肅。
雖然心中奇怪,但是蘇梓還是點點頭,沒有再多問些什麼。
推門出去,轉身李墨白又把房門給關上了。
蘇梓閒的無聊,只好細細的打量起李墨白的房間,房間的佈置很是普通,卻看起來別樣的優雅。
在來到錢江城的時候,只有李墨白帶來的行李最多,打開之後發現,全都是筆墨紙硯,而且個個都是精品,不可多得。
李墨白愛字畫,蘇梓和寧宣都是清楚的,只是蘇梓是從寧宣的嘴裡聽說的,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今日正好呆在他的房間中,蘇梓也是好好的欣賞一番。
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樣飄逸俊秀,柔中帶剛的內勁,把每一個筆畫都盡情的揮灑出來,這樣的字,讓蘇梓也是爲之一嘆。
在書桌前,是一個大號的畫缸,裡面有着幾個捲起的畫軸,蘇梓隨意的拿起了一個新的,當她展開的時候,眼睛卻呆在了那裡。
上面所畫的,正是蘇梓!
一出房門,李墨白便笑看着急的手忙腳亂的朱秀文,走過去問道:“什麼事情居然把朱大人急成了這個樣子,擦擦汗,慢慢說。”
朱秀文一邊用袖子擦着額頭的汗水一邊問道:“李公子,那個落飛花不見了,一大早我就去府衙的大牢中查看,可是裡面已經沒有了他的蹤影!”
“朱大人怎麼知道他在府衙大牢中呢?”李墨白好奇的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朱秀文也是一愣,犯人不都是被關押在府衙的大牢中嗎。
“朱大人,九王爺可是很看重落飛花的,就算他已經被抓,九王爺也不會把他關在大牢中的,反而會以禮相待,所以,他已經呆在了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朱大人不必擔心了……”
李墨白的話說的輕鬆,可是朱秀文的眼睛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心裡也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就見不到那個所謂的落飛花了嗎,萬一他把自己供出來怎麼辦?!一滴冷汗落到了朱秀文的心上。
說完,李墨白便往外面走去,可還沒走兩步便被朱秀文攔了下來,“哎哎哎,李公子,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情?”李墨白的臉上始終保持着微笑,看起來和藹可親。
朱秀文有些爲難的說道:“李公子,是這樣的,我在錢江城也是交往了一些好友,他們都被落飛花盜走過心愛之物,一聽說落飛花被抓紛紛要求我讓他把被盜之物交出來,你看這個……”
言下之意,就是朱秀文想要讓李墨白幫忙趁着寧宣不在的時候,讓落飛花交代出被盜之物的下落,這樣也可以做到兩全。
一方面,圓了朱秀文朋友的要求,另一方面也不會遭到寧宣的拒絕。
畢竟那些被盜之物可能已經被落飛花賣出去了,至於誰買了,那也是一個不容易說出來的秘密,所以他們肯定是要用上一些手段的。
李墨白也不是傻子,笑問道:“朱大人,你就不怕這樣一來如果被九王爺知道了,我們可能會被他狠狠的斥責一番嗎。”
“李公子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樣一來,也是爲了顧全王爺對他的知遇之恩,想來那個落飛花也是不會拒絕的。”
話隨是這樣說,可是當那個落飛花真的出現在朱秀文的面前時,他想怎麼做,那也是由不得李墨白了,就算是對落飛花動手了,這個文弱書生還能攔住自己嗎?
李墨白不知道朱秀文所想的那些花花腸子,但是他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個落飛花的下落誰也不能告訴,就算蘇梓都不能知道,更何況這個朱秀文。
淺笑一聲,李墨白的眼中盡是無奈,“朱大人,恕難從命啊,那個落飛花,我只知道是被王爺的侍衛帶走了,但是具體被藏身於何處,我還真是弄不清楚,你這個忙我幫不了,告辭了……”
說着,李墨白便大步往外面走去,不顧朱秀文在身後的急聲呼喚。
從府衙之中走出來沒有多久的時間,在李墨白的面前便出現了一輛馬車,他上了馬車之後,便快速的消失在衆人的眼前。
馬車走了沒有多久,一個普通的馬車便也從府衙門口經過,所走的方向與李墨白的馬車方向是一樣的。
“公子,身後有輛馬車在跟着我們。”是小四的聲音,他現在僞裝成了一個普通馬伕的模樣,只是臉上仍舊有黑布蒙面。
沒有回頭看,僅僅從聲音上,小四便聽了出來。
馬車中,李墨白正在閉目養神,紅脣輕啓,“甩掉他便可。”
小四得令,手中的馬鞭狠狠的一甩,馬兒吃痛,嘶叫一聲便往前面衝了出去。
身後的馬車也快速的追了過來。
兩輛馬車在路上你追我趕起來,看這個方向,是往城外去的。
後面的馬車速度很快,沒有多久就已經追了上來,就在他們與李墨白的馬車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小四的手動過,後面那匹馬的馬腿一彎便栽倒了下去。
一個小小的石子精準無比的打在了馬腿的關節處。
伴隨着身後的慘叫聲,李墨白的馬車只留下了一片揚塵,帶塵土散去之後,馬車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馬車在城外轉了一圈之後,又拐進的城裡,兜兜轉轉便來到了一個普通的民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