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小鶯出去買藥,這一次她剛剛出府就被三個人盯上了,一路尾隨她來到藥鋪,小鶯離開之後,其中一個人走了進去。
小鶯轉而又去了另外一個藥鋪,買了一些藥材,這樣一直等到了華燈初上,小鶯纔買了一大堆的藥材回到了蘇府。
在小鶯離開之後每一個藥鋪都有人隨後進去問她買了一些什麼藥材,可是每一次都不一樣,而且治什麼病症的都有,在經過一名大夫查看之後,卻也看不出那到底是治什麼病。
夜晚時候,三個人回到了一戶大院門前,在門口站着兩名人高馬大的守衛,三個人進去之後,直接進入到大堂中跟自己家的主子稟報了這件事情。
當天深夜,蘇府之中便闖進來了一羣不速之客,悄無聲息的直接摸到了蘇梓所在的竹院中。
他們兵分三路,分別前往了小鶯還有紫雲和紅霞的房間,其中一人,則是來到了蘇梓的房門前。
當時夜深人靜,什麼聲音都沒有,甚至連一個可以留下那羣不速之客的影子,都沒有出現。
一名黑衣人在蘇梓的房外站了一會兒,伸手一推,房門居然沒有上鎖。
這也有些出乎黑衣人的意料,他愣了一下,隨即推門而入,直接進入到房間中。
牀上,蘇梓還在熟睡,房間中充滿了蘇梓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梔子花香。
黑衣人簡單的打量了一下整個房間,便坐在了蘇梓的牀邊,默默的注視着蘇梓的睡顏。
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太過準確了,蘇梓有些不舒服的動了一下,隨即便睜開了雙眼,在看到面前的那個黑影時,她幾乎要拼盡所有的力氣大叫出來,卻被那個黑衣人一把捂住了嘴,任憑她是怎麼掙扎,都不能掙脫開。
黑衣人突然欺身來到蘇梓的耳邊,低聲說道:“是我。”
一聽到這個聲音,蘇梓的身子一下子僵住在那裡,動彈不得。
這個聲音對於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幾乎已經有很久的時間都沒有聽到如此邪魅的聲音了。
黑衣人緩緩鬆開了蘇梓的嘴,支起身子來直接躺到了蘇梓的身邊,一手支撐着腦袋,雙眼帶笑的看着蘇梓。
蘇梓看向了拿上嫵媚的桃花眼,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墨夜。”
“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墨夜的聲音有些沙啞,好像是被遺落在沙漠中的骨哨一般。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墨夜還會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甚至都已經忘記了墨夜的存在,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一天,在蘇府,在自己的牀邊,看到這張妖媚的臉。
不管墨夜是出自什麼目的來到自己這裡,蘇梓都一定要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穩定,絕對不能讓他察覺到任何的異常,因爲蘇梓懷疑,墨夜的到來,很有可能就是爲了尋找寧宣。
“現在是半夜,你來找我,合適嗎?”蘇梓想了半天,纔想出了這麼一個蹩腳的話,沒有辦法,墨夜的那雙眼睛太犀利了,讓蘇梓不能直視,她生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暴露了自己。
墨夜哼笑一聲,“夜半無人私語時,你等的不就是我嗎?”
要不然怎麼他一到來,蘇梓就醒了呢,這不就是說明了他們兩個人有緣嗎。
蘇梓努力的讓自己笑了一聲,說道:“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她現在絕對不能說讓墨夜走,那樣不就證明了自己心虛嗎,可是墨夜的突然出現着實有點讓蘇梓意外了,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是他來了。
兩個人一下子沉默了,蘇梓躺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而墨夜卻是一臉癡迷的看着蘇梓的側臉,這樣的感覺,着實讓蘇梓不舒服。
他伸出手來,輕輕的在蘇梓的臉上劃過,柔聲說道:“一年沒見,你難道一點也不想我嗎?”
聞言,蘇梓也是一愣,隨即躲過了墨夜的手,“你沒有聽說吧,我已經是既定九王妃了……”
既定九王妃,那是一個什麼稱呼墨夜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不過蘇梓剛纔卻躲開了他,這樣的舉動讓他的心裡很是不舒服。
一把掐住了蘇梓的下巴,墨夜強迫蘇梓轉過頭來看着自己,怒聲說道:“蘇梓,你答應我的事情可別忘了,我當初幫你了,你就是我的人了,既定九王妃,這個夢你還是趕緊醒來吧!——”
這樣的話,蘇梓的確是說過,那是在皇宮中第一次遇到墨夜的時候,但是她所說的任何事情,可沒有包括自己的自由,而且,這樣一來,那她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禁錮在墨夜的手中了嗎。
“那你想要我爲你做什麼事情,現在提出來吧,只要不違揹我的意願,我都會答應你的。”蘇梓不想再拖下去了,這個墨夜給她不好的感覺,讓她的心裡很不安,蘇梓想要儘快拉開自己和墨夜之間的聯繫。
墨夜咧嘴一笑,說道:“你覺得你和我之間,還有可能再分開嗎,蘇梓,這一輩子,我都是你的陰影,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在你的背後盯着你,所以,不要妄想從我的手中掙脫出去,你有太多的弱點了,我會一個一個的捏在手心中。”
墨夜的話,讓蘇梓驚出了一聲的冷汗,她該怎麼辦,從來沒有想到,墨夜會是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現在想要脫離他,真的就那麼困難嗎。
想了想,蘇梓也是平靜的說道:“那好吧,什麼時候你想起來了就跟我說,但是現在我要睡覺,你請自便。”
蘇梓就要轉過身去時,卻一把被墨夜拽了過來,強迫自己直視着他的眼睛,“你還在等着寧宣嗎,難道就沒有人告訴你,你那個情郎已經被人在京城外殺死了嗎,而且,死不見屍。”
“你胡說!”幾乎是尖叫着發出來的聲音,這樣的聲音連蘇梓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管怎麼樣,她都絕對不會相信,寧宣會死的,那些傳言,已經註定了就是傳言,絕對不會變成事實的,既然沒有看到屍體,那又憑什麼說寧宣已經死了。
蘇梓有些慘淡的笑了一下,伸出手來指着自己的左胸口說道:“不管他是生是死,是病是殘,他都永遠活在我的心裡,既然如此,那我又怎麼會計較那麼多呢,你的激將法,對我沒有一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