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青臉上難看,心裡卻也是不甘心,“我知道我膽子小,可是,爺,您怎麼說也是一個堂堂的九王爺,就算是去帶兵打仗也是需要有人來照顧你吧,您當初爲什麼就是不帶上我呢,就連走的時候都不跟我說一聲,我,我好歹也是咱們朝陽宮裡面最貼您心的人啊!——”
“踏青啊,我知道,在這裡朝陽宮裡面,除了我,就是你說話管用了……”寧宣誇讚了踏青一句。
踏青很是不客氣的猛烈的點點頭,這是證明他身份的話,踏青怎麼會拒絕。
“可是,我和你都走了,咱們朝陽宮連一個管事的人都沒有,豈不是是個人都能隨意踐踏了,所以,我讓你留在這裡,就是爲了讓你震懾那些想要對我們朝陽宮意圖不軌的人,你,有沒有盡心盡力的去完成呢?”
踏青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稱是,“當然有,原來這就是爺的目的,我沒有辜負您的重任,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完成了,不管是誰想要趁着您不在的時候來咱們朝陽宮擺臭架子,我都是一個字,掃地出門!”
“那好,你說說宮裡這一年的近況吧!——”寧宣三言兩語就把踏青安撫了,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
踏青一聽,立馬把脊背挺的筆直,大聲說道:“是!”
隨即又欺身湊到了寧宣的跟前,小聲嘀咕起來。
“您不在的這一年中,唯一能說上變化的,就是二皇子了……”
“哦?他都幹什麼了?”寧宣心中奇怪了一下,卻也沒有多大的驚訝。
踏青一看寧宣感興趣了,更是小聲的說道:“二皇子在皇后的幫助下,開始暗地中籠絡大臣了……”
“這也沒有什麼,皇上和那些大臣們嚷嚷了兩年說要立儲,這不就是讓那些皇子們努力拉人嗎,既然這樣的話,二皇子的所爲也不算是過分,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不會怪罪二皇子的。”
寧宣滿不在乎,踏青也是點點頭,事實正是如此,這件事情暗地中已經傳開了,可是皇上就是沒有動靜,說他沒有聽到聲音,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可是皇上沒有動靜,是默許,還是有別的原因,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奇怪的是皇后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居然沒有出手阻止。”踏青眼神疑惑的看着寧宣,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本來,大皇子身份是最應該成爲儲君的,再加上有皇后的支持這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是二皇子這樣明目張膽的行動,更何況連皇上都知道了,那皇后肯定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那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二皇子把大臣們都拉攏了過去?
畢竟,支持二皇子成爲儲君的人,也不在少數。
寧宣挑眉看了一眼踏青,爲什麼他的這個隨從腦子就是不開竅呢!
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寧宣無力的說道:“皇上都默許了,皇后又怎麼會阻止二皇子呢,就算是阻止也是在背後搞鬼,神不知鬼不覺的,肯定是秘密行動,這樣的事情如果連一個小小的隨從都知道了,那豈不是天下大白了嗎。”
踏青愣愣的看着寧宣,似乎是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算了,寧宣也是懶得解釋了,這個踏青就是該在他的腦袋上開個洞,讓人好好研究一下,他的腦子裡面是不是漿糊。
“還有沒有別的事情,沒有的話爺困了,要去睡覺。”寧宣還順便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證明自己已經很困了。
踏青低頭想了想,然後纔有些猶豫的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奴才就是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寧宣白了他一眼,“少廢話,趕緊說!”
就他們兩個人還有什麼猶豫的,再說了踏青腦子笨都快要成爲一件衆所周知的事情了,自己還會再說他什麼。
“鸞妃娘娘,懷龍子了……”踏青極力壓低自己的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
“真的?”一聽到這個消息,寧宣也是忍不住小驚訝了一下。
踏青很是認真的點點頭,“千真萬確,而且,已經有好幾個太醫爲她號過脈了,都說是喜脈,而且,很有可能是龍子!”
這件事情可算是一個重大新聞了,寧宣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好奇之意,嘴角笑了起來,“這下子,可真是有好戲看了……”
所謂的好戲,並不是懷疑鸞妃肚子裡面的孩子是誰的,而是,她到底是怎麼懷孕的。
鸞妃入宮幾年時間,卻一直無出,當時她也是很着急,到處蒐羅方子吃藥,就是想要一朝懷上龍胎,可是,明裡,那些太醫們都說她一點事情都沒有,可能是時機沒到,讓她耐心等待。
可是左等右等,眼看鸞妃進宮都五年了,若不是她仰仗着皇上的寵愛,恐怕早就被冷落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一直無出,也是鸞妃的心病,可是不管誰說,都是一樣的說法,最後,鸞妃還是出宮找了外面的大夫來診治,結果沒想到,他們居然說鸞妃根本就不能生子。
這件事情就算鸞妃不知道,宮中所有人都已經心知肚明,在看到那些太醫們給鸞妃開方子時候竊竊私語的模樣,那些一個個精明的跟猴子轉世的下人們,誰還能猜不到。
本身就是一個愛亂嚼舌根的身份,這樣一來,鸞妃不能生育的事情就好像星星之火一般,快速的燒了起來。
可是,皇上不說話,誰還能開口。
這件事情在傳播了一段時間之後,也就漸漸消沉了下去,誰也沒有再提起過。
不過,現在居然說鸞妃懷孕了,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多麼讓人驚訝的事情。
“那皇后是什麼態度?”寧宣問道。
踏青皺眉疑惑的說道:“這是讓奴才最爲奇怪的地方,皇后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她不是最和鸞妃不對眼嗎,怎麼還會什麼動作都沒有呢?”
“如果她敢有任何的動作,那皇后都會這個位置恐怕都會保不住的。”寧宣嗤笑道。
踏青還是不明白的搔搔腦袋,等待着寧宣給自己解釋。
寧宣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在皇宮中,誰都知道皇后和鸞妃不對眼,現在鸞妃懷孕了,再加上皇后之前的所作所爲,只要鸞妃有一丁點的不適,那所有人頭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皇后,皇后現在恐怕也是對鸞妃退讓三舍了,現在她應該是躲着鸞妃,而不是再有任何的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