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平年的背影,寧宣也是一下子疑惑起來,算起來,陳平年應該才五十多歲,怎麼樣也不可能老的這樣快,看起來就好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一般。
想到這裡,寧宣的眼眸漸漸變的冷漠起來。
一聽到寧宣來了,皇上竟然親自從御書房中走出來相迎,寧宣和寧啓趕緊行禮,卻被皇上攔了下來,上下打量着寧宣和寧啓一個勁的讚歎,兩個人居然都長成了鐵錚錚的男子漢了。
“父皇,兒臣問你,兒臣和九皇叔相比,誰更精神?”寧啓往前面湊了湊,站在寧宣的前面,問道。
皇上笑呵呵的看着已經比自己還要高上半頭的寧啓,笑呵呵的說道:“啓兒都長這麼高了,恩,還是朕的兒子最精神。”
寧宣笑了笑,說道:“也是,臣弟可是皇上的弟弟,怎麼能比的過小輩呢,唉,臣弟都老了……”
一聽寧宣這樣說,寧啓明顯的不甘心了,剛要爭辯,卻被皇上打斷了,“哎,好了,你們趕緊回去好好休息,朕已經下旨了,今晚給你們準備慶功宴!”
“是,多謝皇上(父皇)!”
餘下的戰將也都紛紛趕緊回到家中與親人團聚,而寧宣和寧啓則是不慌不忙的往各自的寢宮中走去。
半路上,卻是與鸞妃不期而遇了。
鸞妃依舊是那樣美豔,似乎一年的時間她看起來更加的嫵媚了,一顰一笑,都勾人攝魄。
遠遠的便看到了寧宣和寧啓,鸞妃怎麼可能錯過這個難得的好機會,趕緊走上前去打招呼。
“哎喲,這不是九王爺和十一皇子嗎,果真是你們啊!”
鸞妃在他們身後假裝偶遇的放大了嗓門,立馬就讓二人皺眉回過身來。
寧宣冷笑一聲走上前一步,“鸞妃娘娘,別來無恙啊?”
“託王爺和皇子洪福,本宮身體還算無恙。”話雖是這樣說,可是鸞妃的目光卻是往十一皇子的身上打量着。
再怎麼說,她也是皇上的妃子,就算是十一皇子目中無人,那在這下人面前,他怎麼也要稱呼自己一聲鸞妃娘娘吧,居然站在那裡連聲招呼都不打,也難怪在宮中沒有幾個人願意和他打交道了。
沒想到正在這個時候,寧啓居然也走上前來,笑呵呵的對鸞妃說道:“真想不到啊,剛纔我還在想着這個美豔妃子是誰,想不到居然就是鸞妃娘娘,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原來鸞妃娘娘居然是後宮的一朵牡丹花啊!——”
鸞妃也沒有想到寧啓居然會拍自己的馬屁,心中一陣得意,卻也是好奇的問道:“此話怎講?”
“獨樹一幟啊!”寧啓笑着說道。
“呵呵……十一皇子一年沒見,居然會哄本宮開心了……”鸞妃被十一皇子誇讚,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卻也不忘了恭維寧啓一句,“十一皇子也是變的英姿颯爽,頗有皇上當年的風采啊!——”
寧啓趕緊客套,“不行不行,兒臣和父皇相比,還差着一大節呢,以後還往鸞妃娘娘多多指點,好彌補寧啓的不足啊!——”
鸞妃笑着答應,“這是自然。”
眼看兩個人一唱一和,而寧宣倒是有些無趣了,卻也沒有打斷兩人的談話,一陣寒暄之後,寧宣和寧啓才離開了那裡。
“想不到啊,我自認當初我在後宮已經爲人處事足夠圓滑,和你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啊!——”寧宣有些揶揄道。
寧啓面無表情,“九皇叔,這個皇宮是什麼樣你我都很清楚,你想要的是明哲保身,而我,卻是想要任何想要算計我的人,都一一倒下!”
寧啓的語氣凌厲,帶着陣陣寒風,讓寧宣心中疑惑。
聽他的語氣,難道是想要皇上之位嗎?時隔一年,皇上居然一點立儲的意思都沒有,難道就是在等着十一被磨練出來嗎。
寧宣發現,寧啓變了,身上增添了一些陌生的氣息。
回到朝陽宮,寧宣還沒有進去,一個影子便往他的身上撲了過來,寧宣條件反射一般一腳踹了過去,踏青便落到了一邊的樹上,還苟延殘喘的說了一句,“爺,踏青想死你了……”
此時,李墨白也帶着李初一等人一起走了出來。
“九王爺,一年沒見啊,你看起來還是沒有一點變化。”李墨白笑着說道。
現在李墨白已經成爲了大學士,和自己的父親一起在朝中當職。
寧宣簡單的看了幾人一眼,隨即說道:“進去再說。”
簡單的安排了一下之後,寧宣和李墨白便進了自己的書房之中,兩個人關在裡面半天,誰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只不過時不時的傳來寧宣和李墨白的幾個爽朗的笑聲。
一個時辰後,兩個人一起從書房走出,李墨白臉上的笑意未消,還指着寧宣說道:“想不到啊,我還以爲你在邊疆總是過着清苦的日子說不定有多麼辛苦呢,想不到就連上戰場居然還能有這麼多的笑事,真是讓人忍俊不禁啊!——”
寧宣淺笑一聲,“事情還有很多呢,走,我們邊吃邊聊。”
此時,蘇梓也是已經酒足飯飽,坐在那裡和付玉真一起打着飽嗝。
在軍營的清苦生活,最受累的就是自己的胃了,因爲在南關的時候環境太差,到了霞飛關,又吃的太差,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好好吃飯,現在一下子嚐到了京城的美味,蘇梓怎麼可能不好好的大吃一頓呢。
“小二,結賬!”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付玉真便大喊了一聲。
小二來到樓上,直接報上了價錢,“三位,一共是十七兩銀子。”
“這麼多!”第一次來到京城的付玉真完全沒有想到一頓飯居然吃了這麼多錢,她當時就急了。
“你是不是在故意騙我們,怎麼可能吃了這麼多呢,我們一共才吃了五道菜而已啊!——”付玉真一手叉腰,指着小二說道。
付玉真的聲音很大,立馬就引來了附近幾個桌子上的人回頭。
蘇梓臉上帶笑,招呼小三付錢,然後拉着付玉真趕緊從酒樓中走了出來。
“姐姐,你幹嘛拉着我,我跟他念叨一會兒說不定他就便宜了呢。”付玉真不滿的對蘇梓說道。
蘇梓笑着搖搖頭,對付玉真說道:“玉真啊,在京城中就是這樣,價格比別的地方要貴上幾倍不少,而且,我們去的也不是普通的酒樓,所以纔會是這樣的價錢,如果我們在一樓,可能還會便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