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居然下了這麼狠的手!
不管是誰,他都不會輕易繞過那個人的,絕對不會!
等到踏青把太醫請來的時候,蘇梓已經被寧宣翻了過來,當太醫和踏青看到那些傷口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這,怎麼傷成了這個樣子?”馬天雨是一位年輕太醫,一直和寧宣關係很好,也是他可信的人之一。
“別問了,你趕緊看看吧,她渾身燙的厲害。”寧宣皺眉說道。
馬天雨伸出手來,剛想要摸一下蘇梓的額頭時,卻被寧宣一巴掌打開了。
兩個人同時一愣。
寧宣也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剛纔居然打開了馬天雨的手,可是他從心裡不想讓別人觸碰到蘇梓的身體。
“你別摸了,趕緊想辦法吧!——”躲避開馬天雨奇怪的目光,寧宣趕緊說道。
只是一眼,馬天雨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從藥箱中一把拿出了十幾個藥瓶子來,一起倒進了一個大碗中配着一種黃色的藥水,攪拌均勻以後,就要往蘇梓背後的傷口上抹去。
“我來吧!——”一把搶過了馬天雨手中的大碗,寧宣就要動手。
這個時候,眼前一晃,馬天雨突然厲聲制止了寧宣,“等一下。”
眼睛眯在一起,馬天雨此時纔看到,在蘇梓的後背上居然已經上了一層白色的藥粉。
“你把她後背上的那白色的東西給我弄下來一點。”馬天雨擡手指了指,這一次卻沒有動手了。
寧宣也是仔細的瞧了瞧,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在蘇梓的後背上擦了一下。
遞到了馬天雨的面前之後,他也是湊到自己的眼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最後居然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隨即便吐了出來,說道:“有人給她傷過藥了,不過只是普通的創傷藥,藥效根本就不管用。”
“那會對你的藥產生不良作用嗎?”寧宣現在最關心的還是蘇梓的身體,現在他一點也不想耽誤了。
馬天雨搖搖頭,“不礙事。”
迴應他的,只是寧宣的一個白眼。
輕手輕腳的把藥抹到了蘇梓的後背上,他的動作很輕柔,生怕弄疼了蘇梓,可是卻還是可以看到,蘇梓時不時皺緊的眉頭,好像痛苦不堪一樣。
看到蘇梓這樣難受,寧宣心裡也是不好受,他也是曾經包紮過傷口,從來沒有見到有人這樣痛苦過。
他已經十分小心了,可是蘇梓的額頭上還是佈滿了一層汗水,寧宣心中越加的煩躁,隨即擡起頭對着馬天雨和踏青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倆別站在那裡了,擋到光了……”
馬天雨和踏青有些無辜的彼此相互看了一眼,乖乖的往後面退了幾步,站在了距離牀有三米遠的位置。
看着寧宣如此謹慎小心,馬天雨也是有些好奇了,用胳膊碰了一下踏青的肩膀,輕聲問道:“牀上的這位是誰,怎麼你的爺居然這麼重視?”
踏青沒好氣的撇了一眼馬天雨,眼睛盯在寧宣的身上,有些委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反正就是比我吃香。”
這些話聽到誰的耳朵中,都可以聽出這裡面酸溜溜的味道。
整整忙活了兩個時辰,寧宣才把蘇梓背後上的傷口全部都抹上了藥,而此時的蘇梓卻早已經昏死了過去,他的全身也因爲緊張而溼透了。
鬆了一口氣,寧宣對着站在一旁發睏的馬天雨問道:“就這樣嗎,還需要什麼?”
“恩?”猛然驚醒,馬天雨看了一會兒寧宣才反應了過來,隨即說道:“哦,我已經讓踏青去熬藥了,應該快過來了……”
等了一會兒,踏青便把藥汁端了過來,可是那個味道一進入到寧宣的鼻子裡面,便讓他皺起了眉頭。
“先放到一邊,等涼了再喝吧!——”看着那碗熱氣騰騰的藥汁,寧宣趕緊說道。
“就這樣就行了嗎?”寧宣有些不放心的問向馬天雨。
“什麼?”馬天雨打完哈欠,愣了一下。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寧宣的語氣加重了幾分,但是聲調並沒有上去,“我是問你,只需要抹藥和喝藥就行了嗎!”
馬天雨更是不明白了,“不然還需要什麼?”
這一下子,換來的更是寧宣的狠狠一瞪,沒好氣的說道:“沒事了你就走吧!——”
“王爺,這麼晚了,你這裡還有病人,我還是在你這裡睡上一會兒吧!——”天邊都快要發白了,自己都困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還讓自己走回去?他纔沒那麼傻呢。
而且,寧宣這裡的牀鋪特別的舒服,正好能彌補一下他沒有睡夠的身體。
寧宣不耐煩的揮揮手,眼睛看着蘇梓,卻是說道:“踏青,趕快帶他去睡覺,吵死了,你也休息會兒吧!——”
踏青一愣,問道:“爺,我守在這裡吧,你去休息。”
讓王爺居然給這個人守夜,那也太擡舉他了吧?
反正踏青是絕對不會讓寧宣做出任何蘇梓比自己更重要的事情。
“讓你去你就去,羅嗦什麼!”寧宣直接回頭瞪了他一眼。
這一個眼神,卻是讓踏青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裡。
馬天雨沒有說話,卻是扯扯踏青的衣袖,隨即,兩個人便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踏青垂頭喪氣的走在馬天雨的一邊,嘴裡還滿是委屈的嘟囔着,“爺什麼時候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過話,那個蘇梓算什麼人啊,居然能讓爺這樣重視他,還因爲他說我!”
馬天雨也是不明白了,這個蘇梓他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自從寧宣去了一趟錢江城之後,來找他的次數也是少了很多,每天好像很忙似的,根本就顧不得跟自己多說幾句話。
“那,這個蘇梓到底是什麼來歷?”馬天雨有些好奇的問道。
踏青一甩袖子,“什麼來歷啊,就是爺從外面撿回來的!”
真是這樣嗎,馬天雨有些懷疑了。
房間中,寧宣正坐在蘇梓的牀邊,皺眉看着一臉痛苦的蘇梓,滿頭的大汗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嘴脣已經乾的爆皮了,可是寧宣也是試過幾次,每一次藥汁倒進了她的嘴裡,都會順着嘴角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