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怎麼了,馨妹妹可是犯了什麼事?”
君若傾看了眼周圍的侍衛,淡淡道:“皇上擔心我受人迫害,因而派來侍衛保護於我!”
故意省略一些重要的詞彙,果然,劉盈盈面色難看,盯着君若傾似乎要吃了她。
那些侍衛面不改色,劉盈盈握着拳頭,隱忍道:“你們給本宮出去!”
“屬下奉皇上旨意保護馨妃娘娘!”
君若傾好整以暇的看着劉盈盈,半晌,道:“你們都出去吧,皇后娘娘是不會傷害我的。”
那侍衛正要拒絕,君若傾凝神望了過去,冰涼的視線,壓迫的氣勢,君若傾曾經也是母儀天下的皇后,那周身氣勢自然不菲。
“難不成你們要忤逆本宮?皇上要你們保護本宮,又不是監視本宮!在門外候着就成!”
那侍衛爲難的皺了皺眉,但兩位,一個是皇后,一個是皇上吩咐要好好看守的妃子,都不能得罪,更何況在門外守着,兩個女人而已,又能如何呢?
如此想着,他們便行禮走了出去,在門旁守着。
劉盈盈見君若傾如此輕易的就讓他們離開,心中更是惱火,“莊馨,真不知你是如何勾引的皇上對你如此看重!”
君若傾慢悠悠的起身,她怎會察覺不到劉盈盈眼底的嫉恨,只是她根本不在乎,“想知道麼?”
君若傾笑着靠近劉盈盈,面容神秘莫測:“很快你就知道了。”
鼻尖傳來淡淡的幽香,君若傾一揮袖子,劉盈盈神色一晃,暈了過去。
君若傾收斂了笑意,看了緊閉的殿門,大聲道:“皇后娘娘,臣妾深知您的顧慮,但請您放心,臣妾一定會好好伺候皇上的!”
話雖說着,但手下卻絲毫不懈怠,脫去劉盈盈的皇后朝服,換到自己身上,再將劉盈盈僞裝成君若傾的裝扮,再帶上面紗,靠在椅子上,微微側着頭。
君若傾呼出一口氣,整理了下鳳冠和衣服,用袖子遮住臉,大喊:“你居然用水潑我!你這個賤人!”說罷,推開門,掩住臉就衝了出去!
那侍衛愕然對視一眼,連忙進屋看看,發現“馨妃”在椅子上好好坐着。
看來後宮女人是非多真是大實話,侍衛們看了一眼就守在一旁。
君若傾逃了出來,直接向着宮門跑去。
花如雪攻入城門,而登基大殿中,大臣們又開始反叛,一時宮內宮外亂成一片。
王大臣爲首的舊臣部下意氣風發,得知花如雪已經攻到城下,頓時和花蒼炎對持起來。
“花田國是不會認同你這也心狠手辣的人成皇帝的!”
“沒錯!我們的皇帝只有花如雪!”
“陛下來救我們啦!太好了!”
禁衛軍守衛在龍椅之前,警惕那些大臣會突然攻擊,而劉國公則是在和花如雪進行對抗。
花蒼炎坐在龍椅上,面色平靜,忽然抽出身旁侍衛身上的刀,手起刀落,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來滾去直到大臣的腳下,花蒼炎漠然道:“誰再反對一句,就是他的下場!”
靜,死一般的寂靜。
王大臣憤怒的鬍子都在發抖,“你這個魔鬼!如此你還有什麼資格要得到這天下?!”
花蒼炎冷笑一聲:“那又如何,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朕贏了這天下就是朕的,朕輸了,哼!這覺不可能!”
“你們聽好了!誰在吵鬧個不停!朕就斬了他的腦袋!”
百官噤聲,頓時大殿裡靜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花蒼炎的人都面面相覷等待事情發展,而花如雪的舊臣部下都閉着在心裡期待他們的陛下能夠早點攻進來!
而此時的後宮,終於接到了花如雪逼宮的消息,其中君悅香得知這消息嚇的差點折斷了自己那精緻的手指甲。
她慌忙的問道:“他不是死了麼!怎麼又出現了?!”
宮人被君悅香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道:“奴婢也不知,只聽聞先,先皇的兵馬已經快要攻破城門了!”
君悅香嚥了口吐沫,額頭上隱隱有汗珠滑落,如果花如雪沒死,那麼君若傾呢,她是不是也沒死?!
“劉盈盈呢?”
“奴婢不知。”
君悅香咬着脣瓣,猶豫半晌,立馬準備去尋找花蒼炎,本來屬於她的皇后之位變成別人的囊中之物,她已經夠憋屈的了,若是連這個國家都不是自己丈夫的,那她這個貴妃還有什麼意思?!
君悅香一路行走,正經過一處轉角,忽然被一雙手抓住,她驚嚇的差點叫出聲來,餘光看到那精緻的皇后朝服,心下嫉妒,道:“劉盈盈,你怎麼在這裡?”
身後的人一聲不吭,君悅香心下不滿:“你放開我!如今花如雪帶兵逼宮!皇上危在旦夕,你不去守着皇上也就罷了,居然還在這裡做什麼?”
“君悅香,帶我去前殿。”
這話一出口,君悅香的臉色立馬白了一層,之前不說話以爲是劉盈盈,沒想到竟是……君若傾?
君悅香自是清楚君若傾的聲音,如此心中更是震驚,掙扎着回頭,入目的是君若傾那張清冷的臉,一身大紅的皇后朝服,威儀盡顯。
“是……是你!”
君若傾勾起一抹笑意,“怎麼,你好像很驚訝,以爲我死了?”
“……不。”
“快點!帶我去前殿!”君若傾故意狠了很神色:“否則,我殺了你!”
君若傾說的不是玩的,她的毒不僅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只看與君若傾願意不願意。
君悅香心跳的越來越快,被君若傾挾持着,一路行走。
“你對這皇宮只怕比我更熟悉,爲何不自己去?”
君若傾面無表情的警惕四周,淡淡道:“我雖一身皇后朝服,但這張臉卻是君若傾的,只怕不到前殿,就被禁衛軍攔下了,我可沒那麼高超的功夫能夠突圍,但有你就不同了。”
君家的女兒,花蒼炎的貴妃娘娘,見到皇上危險特地前來的貴妃娘娘,誰敢不敬?
前殿此時凝肅一片,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彷彿是警告,讓人不敢逾越半步。
劉國公的人不停的來報,但沒報一次,花蒼炎的臉色就難看一點。
花如雪的大軍曾是花蒼炎對忌憚的,但好歹用了卑鄙的計謀將他們困在了一處山坳裡,誰知這花如雪居然把他們救了出來!
還帶到了皇城,與花蒼炎作對!
因爲今日是新皇登基,誰能料想死去的花如雪能夠“復活”?
因爲皇城中的軍隊並不是很多,如此倒是給花如雪突襲的機會了!
君若傾和君悅香到這兒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跪的烏泱泱一片的大臣,隨即就看到那血淋淋的人頭,君若傾還好,而君悅香卻是直接吐了出來,面色發白難看的很。
門口的動靜驚擾了殿中的人,大臣,們紛紛看過去,瞧見熟悉的君若傾,都驚愕不已,尤其她還 一身皇后朝服,劉盈盈不是皇后麼?這也太詭異了了,今日發生的事實在出乎意料!
花蒼炎看着門口忽然出現的人,眸光微閃,在看到君若傾身上的皇后朝服,花蒼炎一時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接下來君若傾就給了她答案。
“花蒼炎,你這搶來的皇位坐的可還舒坦?”
王大臣第一個反應過來,恭敬行禮:“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如此危機時刻皇后娘娘親臨,實乃我花田國之福啊!”
花蒼炎抿緊了脣,被欺騙的怒吼從心中升騰起來,熟悉的清冷笑意,帶着諷刺的眼神,什麼失憶,全都是騙人的!
“君若傾!你沒失憶!”
君若傾低下頭,踏進大殿,“花蒼炎,此時此刻你應該什麼都清楚了纔對,是,我是騙了你,但你搶了我丈夫的國家,甚至還差點害死我和如雪!這仇又該怎麼算!”
話到最後,已然是無法挽回了,花蒼炎靠在椅背上,眉目深邃幽深。
“所以,你現在是要和花如雪站在一起麼?”
君若傾仰着頭,站的筆直高傲,直面與花蒼炎對視:“不止現在,曾經,未來,我都與如雪站在一起!永不後退!”
“呵呵,好,非常好!”
花蒼炎沉沉笑了起來,那笑聲詭異至極,讓人頭皮發麻,君若傾皺着眉,只見花蒼炎忽然揮手,四周驀然出現一行黑衣人,彷彿影子般悄無聲息的降臨,將大臣們圍個密不透風,那泛着藍光的刀刃,一看就是啐了劇毒。
“花蒼炎你要做什麼!”
君若傾怒道。
“哈哈!”
花蒼炎起身,那寬大的衣襬劃出凌厲的弧度,他下了臺階,淡淡道:“若想要他們活着,就跟朕來!”
君若傾擔憂的看着那些殷切渴望的眼神,有些於心不忍,那王大臣青筋直爆:“別管我們!皇后娘娘大事要緊啊!”
君若傾閉上眼睛,復又睜開,複雜的看着那些忠臣,每個國家都有榮辱興衰,而支持君王的忠臣則是最好的一批人,若是沒了這些忠臣,哪怕自己和如雪得了這天下,又能如何?
“何爲大事?若是爲了大事必須要犧牲忠於君王的忠臣,那麼這些大事也未免過於殘忍!”
君若傾眼眶微熱,毅然轉身看向花蒼炎。
他站在大殿之中,身後是那血跡斑斑的柱子,旁邊是已然沒了呼吸的屍體,他彷彿就是從地獄而來的魔鬼,前來人世收割性命的。
君悅香滿面蒼白的靠在一旁,這場面實在刺激,她不過深閨的女子,怎能受得了這些,君悅香看着那冷血的花蒼炎,顫抖的伸出手:“皇上……”
然而花蒼炎卻看葉不看君悅香,甚至忽略那道顫抖的含着期待的話語,驀地毫不客氣的拽起君若傾出了大殿,和君悅香擦肩而過,不帶任何猶豫。
皇城危險,那西門最是脆弱,本該半個時辰就該攻下,然而花蒼炎到底不簡單,還留了一手,甚至花如雪也不知,他竟在皇宮藏了這麼多兵力,導致戰爭變得越發膠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