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汐隱則嚇了一跳,這趙啓淵身爲逍遙王侍從好好的不在逍遙王身邊待着一下子跑到自己面前來幹什麼,他跟自己有什麼好說的?
一瞬間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她的心頭。
而啓淵則向劍逸使了個眼色,劍逸會意出去,一會兒劍逸就領來了一個名中年婦人。
這是一個穿着打扮都很普通的婦人,微胖,眼神驚恐不住得看着四周的人。
在看見這個婦人的那一刻,汐隱額上的冷汗就冒了出來。而啓淵卻好像就在等着這一刻般,好整以暇得開口道:“此婦人江三小姐可認識?”
江汐隱大驚,麪皮微微有些漲紅,一張俏臉看上去說不清是驚是怒是羞還是窘……
不過啓淵可沒打算給這個心思歹毒的江汐隱留任何面子,從兜裡拿出一個荷包,正是那日害汐顏跪祠堂繡着春圖的那個……
“江三小姐,你看,這枚荷包你可認得?聽說當初這枚荷包可是你在江大小姐院子發現的呢……”
說着看了那婦人一眼繼續道:“現在,你還沒有什麼話好說嗎?!”啓淵的話語不鹹不淡卻聲聲都在江汐隱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波瀾。
看着江汐隱一直無話可說的樣子,啓淵看向劍逸帶上來的那個婦人:“你可認識她”
順着啓淵的手看去,那裡正是江汐隱的所在位置。
一直都畏畏縮縮的眼神突然一亮,像是看到了熟人一般走上前去:“姑娘,姑娘你怎麼在這兒啊……”
汐隱此刻知道事情已無法挽回的境地,並沒有什麼過多激烈的舉動和言語只是表情冷漠的看向一邊。
啓淵見到江汐隱這幅樣子就來氣,他當真是沒見過幾個這麼不要臉的姑娘,如今還真是開了眼了……
“看來你們真的是認識的。你說說你是何人,你是怎麼認識江三小姐的?”啓淵此刻的語氣已經完全沒有了玩味,隱隱含着怒氣。
那婦人聽着語氣不善抖了抖道:“各位貴人好,小婦人姓李,是東街繡莊的繡娘……”
“這位姑娘大約七八日前到我們繡莊來,徘徊了一陣就單獨找了我……”
“姑娘當時問我是不是什麼都能繡……我就跟姑娘說了,不是誇口,只要有圖案,小婦人我什麼都繡得……然後姑娘就先給了我五兩銀子,說改日到我家詳談……”
“當天晚上姑娘就來了,拿着……呃,就那種書,隨意指了一頁說讓我繡……”婦人說到此面色微紅,場內的氣氛一時都有些尷尬!
“雖然小婦人愛財,但是此事實在……小婦人害怕,就問了姑娘爲何要繡此圖,姑娘當時跟我解釋說,因爲她娘死得早,她又快成親了,壓箱底的荷包沒人給繡……”
“我一聽也不再多問,當天晚上就趕出來了,第二日姑娘就派人來去了……”
這李繡娘將事情說的清清楚楚,一旁的江汐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淡淡得看着,放佛此事真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一般。
此事是江汐隱動的手腳汐顏早就知道,所以此刻並不感到多麼的吃驚和憤怒。
但是聽到這裡的凌霄面色已經十分難看了,他沒有想到會有哪個女孩竟然可以喪心病狂到不顧及禮義廉恥,用這種方法害人。
確實,此法殺傷力極高,但是如果搞砸,自己那張臉也是沒處擱的!
“江三小姐,你可還有話要說?”啓淵開口。
江汐隱翻了個白眼並不看啓淵,而是轉向汐顏:“大姐,汐隱一向自詡聰明,看來跟大姐比起來還是差得很遠呢!”
汐顏看着江汐隱面上的不服氣輕扯脣角:“三妹何必謙虛?你聰明機智,我這個做大姐的此次不也着了道嗎只是三妹日後做事最好留一線,否則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尷尬了……”
“哼……尷尬嗎我不在乎。告訴你,江汐顏,你若真有本事,就讓逍遙王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肯定會再次出手的,下次可不會像這次這樣小打小鬧了!”
江汐隱面色平靜,若不是眼睜睜看着她說出這樣的話,根本就不會相信這樣的一番話竟是出自她之口!
“江汐隱,你大膽!”凌霄在一旁冷冷開口,話中的怒意噴薄而發!
“還請逍遙王恕罪呢……”
江汐隱一笑又繼續開口:“別把我當成之前我那傻傻的二姐,我既不是朝廷官員,又非王府下人,又未公然頂撞王爺對皇室不敬……”
“王爺想要處罰我未免有些師出無名啊……”
“可王爺如果您要是單純想要爲大姐出氣而懲罰我,在世人面前豈非失了公允?”
此時的江汐隱真的是成功惹起了凌霄的憤怒,“本王的爲人,相信你也有所耳聞……”
“王爺!”汐顏輕聲開口打斷凌霄的話。“此事實乃我們江府的家務事,汐顏有信心可以應付得了。”
看着汐顏面上閃爍着的自信,凌霄只是定定得看了江汐隱一眼,不再作聲。
這件事情到此也差不多結束了,除了江府人人口中傳揚着的祠堂鬧鬼……
幾日後的一天,汐顏正在牀上看曾經灩姨娘送給自己那本《靈素集》,青黛突然從屋外出來走到汐顏身邊:
“小姐,聽說修梓修公子的師父要來府上爲肖姨娘解毒!”
汐顏聽着擡頭面露疑惑:“修公子的師父?”
“對,就是那個江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醫冷清秋!”
“是嗎?”汐顏腦中對着個神醫好像有些印象,是之前的江汐顏醉心醫術成癡,對這些醫術高超之人當然都極爲關心。
但是,現在的汐顏眼下最重要的卻就是查清方杜若和江汐瑞的往事……
青黛卻繼續說着:“聽說咱們不在府上的這段日子,修公子曾被老爺請來又爲肖姨娘看了一次診,說肖姨娘中的寒冰錯分量不多,他雖然無法但是可以請他師父出山試試看……”
“這不今天修公子一大早就給老爺下了帖子,一會兒他就跟他師父一起來江府了。”
“給她治病嗎?嗯……治好了也好,在自己沒弄清楚以前的事之前,她還作爲一個重要的線索,還真就不能死!”
汐顏眼神雖然落在書上卻並未聚焦於上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