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肖姨娘的寢室內,彩珠悄聲進屋,肖姨娘見狀將其他人都打發了下去。
“昨天那邊情況如何”肖姨娘急切問道。
彩珠看起來胸有成竹:“回姨娘的話,昨天那邊並沒有什麼動靜呢。”
肖姨娘面上露出喜色:“那麼說她到底還是用了?”
彩珠也奸笑着點了點頭。
“好,你做得好,三日事成之後我答應你的自然少不了!”
想到江汐顏三天之後的樣子肖姨娘樂得合不攏嘴跟彩珠再次承諾到。
第二日一大早汐顏就拖着疲憊的身子起來了。
看到小姐已經起牀青黛端水進屋:“小姐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汐顏看着青黛笑着搖搖頭:“昨晚一夜沒睡好,還是不睡了,這件事情一日不了,我是一日都睡不安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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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一轉:“紫蘇現在情況怎麼樣?好些沒有?”
青黛剛看過紫蘇,喝了小姐給的如清水般的藥,紫蘇的手腕竟然真的明顯好轉起來。
現在不若昨天看到的那般皮包骨了,傷口開始流膿,有着普通皮肉受傷之後的跡象了。
按照小姐跟自己說的,剛用藥水擦洗了傷口,包上了乾淨的紗布。
“小姐放心,紫蘇喝了小姐的藥已經好多了!”
汐顏這才放下心來。
洗漱過後看着青黛:“走,我們一起去看看紫蘇,順便問問昨天的事情。”
牀上紫蘇看着汐顏過來就要坐起來,青黛忙上前按住她:“誒,你別亂動,你的傷剛剛開始好轉,扯着傷口發炎怎麼辦?”
“青黛說的不錯,你最近幾日不可亂動!”
見汐顏也如此說,紫蘇順江垂頭喪氣起來:“小姐,那會悶死人的……”
“現在我們不就來給你解悶了嗎?”汐顏笑着說。
然後表情認真看着紫蘇道:“紫蘇,你可還記得,昨天擡浴桶和熱水進來的小丫頭裡都有誰?”
紫蘇看着汐顏:“小姐,你……你是懷疑她們?怎麼可能,她們幾個在我們府裡並沒有什麼靠山……”
“防人之心不可無……平常越是不起眼的人在關鍵時候越是有可能給你致命一擊!”
紫蘇聽到這裡點點頭,在腦中回憶了一下:“我記得擡浴桶的有兩個人,秋蘭和冬蘭。提熱水的有……”
紫蘇在腦中想了想開口道:“對了,是春蘭,夏蘭,彩英和彩束!”
汐顏聽着就將這幾個人名寫在了桌邊的宣紙上。
又看着青黛:“後來擡木桶出去的人好像只有四個可還記得都是誰?”
青黛明顯比紫蘇要仔細記得很清楚:“當時是春蘭夏蘭彩英和彩束!”
只見汐顏用毛筆給這四個人的名字圈了起來。
“小姐可是懷疑這四人?”青黛思索着開口。
汐顏似是想得入迷,沒過多久扶着頭:“完全沒頭緒啊,當時這四個人進門我一點異常都沒有看出來……”
“如果不是對此事毫不知情那就是心機太深沉了!”汐顏接着說。
“但是小姐,直接接觸浴桶的人可是另外二人,秋蘭和冬蘭。”青黛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也不對啊,假如說我是下毒者的話,因爲心虛後面是一定會來看看結果的,看看有沒有被識破。”
汐顏的心中似乎抓到了什麼順着這個方向逆行思考起來:“也沒準這個人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怕自己進屋會留下什麼馬腳,根本就沒有進門!”
“然後事後問問那四個小丫頭屋裡的情況不就可以更加掩人耳目了嗎?”
汐顏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一旁的紫蘇突然開口:“對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其實往常都是冬蘭和彩束擡浴桶的……”
“昨天不知爲何,秋蘭非要跟彩束換,讓彩束到後面去提水,雖然我當時覺得有些奇怪,但畢竟是小事,就沒說什麼……”
聽到這裡汐顏脣邊笑意加深:“原來是她,在我這裡做下等丫鬟還真是屈才了!沒想到這丫頭竟如此機靈將我們三人都矇蔽了……”
“不對,使我們四個都被她矇蔽了……”
說話的人是雪裡青,從樑上跳下來的時候還英姿颯爽得吹了吹手。
“何出此言?”汐顏奇怪問道。
“昨日帶香蘭屍體出府的時候我在牆上看到了一眼這個秋蘭,顏忻閣後院的西北角平常都沒有什麼人經過,她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還有,張婆子來鬧事的時候秋蘭的表現也太鎮定了些……”
“再就是昨天晚上的洗澡水……”
聽到這裡汐顏看着雪裡青:“對,每件事情的發生,她都在場,她的問題實在是太大了!”
雪裡青怒從心起:“這等刁奴!等着我去將她抓過來!”
汐顏忙道:“不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了的話,她們以後再從其他方面下手,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汐顏想了想看着雪裡青:“用着你的時候到了,你看你能不能幫我跟蹤秋蘭幾天?若此時跟她有關,你跟蹤她等能發現些什麼。”
雪裡青聽着點了點頭:“行,沒問題,這事兒就交給我了。”
果然,夜還未深的的時候雪裡青就到汐顏房內彙報情況。
“確實是秋蘭這丫頭!我跟了她一天都沒有什麼收穫,但是吃過晚飯,她居然鬼鬼祟祟得去了去了肖姨娘的院子……”
“在院子的竹林裡肖姨娘身邊的彩珠在等她……”
“一見她幾句說她做的不錯,還給她包東西,讓她今晚跟昨日一樣……”
說着雪裡青從袖中掏出一個紙包看着汐顏:“就是這個……”
汐顏嚇了一跳:“你怎麼拿到手的?”
雪裡青無奈道“你別那麼大驚小怪,我神不知鬼不覺得用一包麪粉跟她調了包!”
汐顏這才鬆了口氣。看着自己手中的紙包,這就是寒冰錯?
肖姨娘,你心腸如此歹毒,難道就不怕害人終害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