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還好只是皮外傷,好好調養一個月,相信許姑娘的傷口便能痊癒。”太醫恭敬的朝楚無憂說道。
楚無憂劍眉冷挑,纖長的睫毛微微輕闔,如畫的眉目透着瑰麗的光彩。
“把上次玄武國進貢的五花冰露膏給她,她就暫時,呆在倚蘭殿養傷,等傷好了……”
說到這裡,他微微擡眸,思索了一下。
此時,所有妃嬪都緊張的看着他,聽他會怎麼獎賞許若詩。
畢竟替太子擋了一刀,少說也是個側妃位置。
許淺笑眉目也緊張起來,牀上的許若詩眼睛也透着明珠般的亮光,十分期待的仰望着這天神般的男人。
男子矜貴的眨了眨眼睛,思索一下,如桃花傾城的聲音便說了出來。
“等傷好後,就送回攝政王府。不得不說,攝政王下得一手好棋,個個女兒都如此出色。能跳舞的,獻得一手好舞,會武的,演得一手好戲,就連個丫頭,也可以培養成爲替本宮擋刀的烈女子。”
“這樣的高尚情操,還真讓本宮佩服,讓本宮不得不,一一寵愛。”
男子滿目譏諷的說完,那烏黑的目光,已經迸射出濃濃的寒冰,他的臉色很冷漠,根本沒有絲毫感動,好像剛纔那眼裡的緊張,全是假的似的。
此話一出口,衆妃嬪是鬆了一口氣,許淺笑和許若詩兩人緊張的對視一眼,身子咚地軟了下去。
“你們以爲,本宮這東宮,是人人都能進的?這刀,是人人都能擋的?”
“多少女子排隊要替我送死,而你,算什麼東西?”男子眼神鋒利的看向許若詩,猛地走到牀前,伸手就捏住她的下巴,眼裡全是對人的懷疑和不信任。
長樂一見,迅速走上前,一手就扣住楚無憂白皙卻剛強的手腕,雙眼冷漠的盯着他,“你以爲全世界都像你一樣,不信任任何人,你以爲別人對你做的事都有所求?她不過是愛慕你而已,你怎麼這麼狠心,如此翻臉無情?”
楚無憂輕蔑的看了長樂一眼,身上透着絕世寒涼的邪魅,一字一頓的道:“你閉嘴,還沒輪到你呢!”
這個女人多次違抗他,他沒找她麻煩,她又湊上來打抱不平。
哪個女人他都可以相信,但許煌威的女兒,絕不可能。
此時的許若詩,一雙眼睛已經浸滿熱淚,她不可思議的盯着這暴怒的男人,這才發現,她們之間隔得好遠。
他竟然說,她連替他擋刀的資格都沒有。
難道在他心中,她只是個跳樑小醜,他連看都不屑看一眼?
現在她才知道,她和他之間,實在隔得太遠了。
看着許若詩傷心的模樣,長樂算是徹底懂了,這個自大狂傲冷酷無情的臭男人,眼裡就沒有真情。
他從小在爾虞我詐的皇宮中長大,已經形成不相信任何人的孤傲個性,身邊的人對他好,會被他認爲是別有用心。
尤其她們都姓許,許這個姓,在楚無憂心裡,就是敵對的存在。
他不信任她們也很正常,就像她也不會輕易相信姓林的人一樣。
可他沒有心嗎?他的心不會看嗎?
別人對他真好假好,他看不出來嗎?還是他根本不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