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山洞裡只剩下楚無憂和長樂兩人。
山洞裡靜悄悄的,只聽得見柴火噼裡啪啦的聲音,以及兩人輕柔的呼吸聲。
長樂正在假寐的時候,突然,感覺男人已經一把抱住她的細腰,一雙俊美無疇的眼睛正深邃的盯着她。
“你到底怎麼了?從莞兒來了之後,態度就來了個大轉變,我哪裡得罪你了?難道你不容許我有一個妹妹?她只是我的朋友而已,我只把她當妹妹看待,這個世界你我都要與人相交,就像你和未泱澈關係很好一樣。我雖然會吃醋,卻根本無法阻攔他對你好。”
楚無憂此時臉色十分蒼白,可是那雙迷人的眉眼,卻無比深情的凝視着臉色冰冷的長樂,此時的長樂,那雙眼睛,要有多無情,就有多無情。
好像,他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一樣,可他並沒有。
長樂冷幽幽的擡起眸,任由楚無憂抱緊自己,可她的心,卻一片冰冷,前世的特工生涯,她早已經鍛鍊不來,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親人、愛人。
如今看到那張字條,她更不會相信楚無憂了。
她朝他冷冷一笑,沉聲道:“她算什麼?你又算什麼?你們怎麼都不關我的事,楚無憂,從現在起,你和我許長樂,就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的事我同樣不想管,不要問我爲什麼,總之,絕對不是因爲這些可笑的兒女私請。我許長樂還沒有因爲兒女私請去鬧彆扭的地步!”
他都設計要害她全家了,說不定靠近她都是他的一手設計,她又豈會去吃他的醋?
他愛怎麼就怎麼,關她什麼事?
她知道,從她看到字條的那一刻起,她和他之間便有了一道深深的鴻溝,兩人,永遠不可能跨越那道鴻溝。
她和他,也終將是敵對的仇人。
她想,曾經的許長樂,也和她一樣,不願意整個許府滅在這個深沉男人的手下。
“原來……你不是因爲她。我就知道,你不會因爲任何一個女人吃我的醋,因爲你根本就沒愛過我。呵呵!我懂了,你是因爲未泱澈,你剛纔都說了,你想嫁給他。”
楚無憂冷笑一聲,深黑的眸子嵌滿痛苦,他死死的扣住長樂的腰,在冷笑過後,突然加重力度,朝她厲聲吼道:“你就這麼愛那個男人?他哪裡好了?他比得過我麼?我是蒼祁太子,你想要什麼尊貴的身份,我都能給你。你想當太子妃,甚至皇后,我都可以馬上給你!”
長樂冷笑一聲,看着這個如暴風驟雨般的男人,連她當皇后他都能馬上給她。
那不是代表,他真的想殺了父親?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私底下,還不是爲了皇權而鬥爭。
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吧?
至於那個父親,她雖然不是很喜歡,但他曾經也給過她多年的愛,他再怎麼過分,也不至於和撫養她長大的白氏等人被滅族吧?
楚無憂這樣冷兵器時代的戰爭狂人,既霸道又無情,既嗜血又狂傲,在他手裡,幾百條生命算得了什麼?
可是,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