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子頭髮散亂,面如冷玉,身上手上都是血,一雙眼睛如刀子般犀利,只一眼便有震懾人心的魅力。
端木溪風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她剛剛赤紅着雙眼,抓着刀子朝晟叔身上捅刀子的樣子,心頭不由一緊。
“她便是你們信中說要謀害君殿的妖女?”
端木圓圓想了想,最終還是瑟縮着點頭。
“愚蠢!自己學藝不精,還好意思質疑別人,說別人是妖女,簡直丟盡我青宴臺的臉。”
端木溪風怒罵道,端木非煙和端木圓圓立馬心虛的低下頭,剛剛聽端木溪風那麼一說,她們立刻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一想到自己堂堂青宴臺神女,學醫多年,竟敗給一個不知名小輩,端木非煙便羞愧難當。
端木溪風說着,目光探究的看向一旁的鳳驚瀾。
他素來冷心冷情,可今日卻被鳳驚瀾震驚了兩次。
一次,是被她的狠辣震驚。
誰能想象一個弱質纖纖的閨閣女子,居然讓青宴臺兩個人折在她的手上。
非煙那丫頭就不說了,晟叔可以青宴臺僅此家主的人物,尋常連他的身都近不到,何況連捅他兩刀呢!
單就她聲東擊西,兩手齊發,故意對非煙出手,比晟叔露出破綻這一點,她的膽識計謀包括狠勁,便讓一衆男兒都不得不低頭。
再來,便是這心臟搭脈之術。
他雖曾在青宴臺的藏書樓中見過先祖留下來的筆記,提到此術,卻從未見過有人做到過來。
畢竟人身體裡的血脈有無數條,她得在無數根被毒血浸染的心脈中找到一根完好的筋脈,再將此脈與心脈連接在一起,單是找這一項就無人能做到,何況剖心連脈,這都不是簡單的事。
可此女卻做到了。
這顯然不是運氣問題。
“在下青宴臺端木溪風,不知這位小姐一身醫術師承何人?”
“關你屁事。”鳳驚瀾一記冷刀子掃過去,臉上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端木溪風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想他堂堂醫聖,諸國行走,到哪兒不是備受禮遇崇拜,被人如此嫌棄厭惡似乎還是頭一回。
百里一看到好友受挫的樣子,立馬不客套的大笑起來,上前搭上好友肩膀,道:“木頭,想不到堂堂醫聖,被稱爲醫門禮儀典範的你也有吃癟的一天,不過你也不要驚訝,鳳小三的脾氣就是這樣,就算君老大在她面前,也是同一個待遇,習慣就好。”
百里一安慰兩句,轉而看向對面的鳳驚瀾,神色立馬嚴肅了兩分。
“鳳小三,你別跟這根朽木計較,他們青宴臺出來的人腦子都不太好使,不過醫術倒是不錯的。”
“計較?我若真想計較單就是他姓端木,此時此刻他就跟他那些同門一樣刀子扎身血濺當場了。看在你剛剛出手救了君無極的份上,本小姐不跟你計較,立刻給我滾。”
“鳳驚瀾,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師兄好言好語對你,你卻不知好歹,惡言相向,這裡可是戰王府,你憑什麼讓我們離開?”端木圓圓立馬不滿的反駁,現如今她有依仗,底氣自然足了一些。
可惜鳳驚瀾連搭理她的心情都沒有,冷着臉對君澤命令道:“立刻將不相干的人給本小姐清理出去,然後今天的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君澤面色一僵:“是。”頹然退下頭,今天的事確實是他失算了,鳳驚瀾就算是殺了他,也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