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依舊是夕顏湖的花船上,太子陰冷的目光看着樂妍,怒色道:“今日之事,你打算如何給本太子解釋?!”
樂妍藏於袖中的手緊了緊,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道:“太子殿下,依着白羽曦的腦子,她絕對不會察覺到我已經對她起了疑心,所以這一次必定是洛雪嫣那個女人背後裡做了手腳,將那幅畫給提前藏了起來。”
“哼,你倒是會推卸責任!”太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臉色更加難看了,“之前正因爲你那般確定可以抓住白羽曦的把柄,本太子這纔信了你,連父皇都沒有顧及就直接帶人去了寧王府搜查!可是結果呢?結果就是本太子在那麼多人面前丟盡了顏面!”
樂妍的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淚瞬間飆了出來,哽咽道:“太子殿下,這次都怪樂妍辦事不力,是樂妍讓您失望了……只要您高興,您想怎麼懲罰樂妍都行,樂妍一定毫無怨言!”說罷,樂妍便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跪在了太子腳邊。
女人的示弱和眼淚對於男人來說永遠是最好的武器,太子看到樂妍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委屈的模樣,心裡的火氣果真是小了一些,擺擺手道:“行了行了,你也別哭了!洛雪嫣這個女人狡猾如狐,沒有幾個人能是她的對手!這次雖然本太子被她算計了,可若是今後她落在本太子的手中,本太子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樂妍偷偷的瞄了太子一眼,見他面色兇狠,心裡不禁一喜。
即便是今日他們沒有成功將白羽曦的身份揭穿,可洛雪嫣她竟敢讓太子當衆失了面子,那麼她與太子之間的怨恨便更深了……
雖說太子玩女人是出了名的狠,但是上次太子對自己還是比較溫柔的,然而有朝一日太子逮着了洛雪嫣,恐怕一定會用盡各種手段將她折磨致死……
見樂妍甚是乖巧的跪在地上,太子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你起來吧!”
“是,太子。”樂妍聽罷,便慢慢的站了起來。可緊接着,她腳下一崴,竟要往地上撲去。
太子下意識的伸手一接,樂妍穩穩的落在了太子的大腿上。
樂妍眼睛因爲剛纔哭過所以有些紅,可也因爲如此竟給人一種小白兔一樣無辜清純的感覺,尤其是她身上的香氣讓太子下.身突然竄出一團火來,體內瞬間情.欲翻滾。
察覺到太子兩腿之間的雄壯之物剛好頂在自己的大腿根,樂妍紅着臉嬌羞道:“太子……”
太子將樂妍一下子橫抱起來,壓在了桌子上,雙手一邊撕扯着她的衣服,一邊大嘴胡亂的親着。
樂妍一邊緊緊用手按着自己出門之前剛緊固的假髮,一邊低呼道:“太子殿下!”
“你剛纔不是說,只要本太子高興,你一切任本太子懲罰嗎?”太子停止了親吻的動作,擡起頭俯視着身下面如桃花的樂妍,大手在她裸.露的酥.胸上狠狠捏了一把,似笑非笑道:“怎麼,你又不願意了?”
“太子殿下哪裡的話?”樂妍眼神一閃,然後媚眼如絲的主動替太子寬了袍子,嬌笑道:“樂妍只是想提醒太子殿下,人家這幾日身子有些不適,太子殿下要憐香惜玉一些。”
說實話,她當然是一百個不願意。
上次因爲太子由於太久沒有碰女人的緣故,橫衝直撞的恨不得將她拆散架了一樣。白日太子在寧王府吃了憋,等會還不把怒氣發泄在她身上?
太子還不知道她頭髮禿了的事情,要是再跟上次一樣動作那麼大,她讓巧珍辛辛苦苦編的假髮不就在太子面前露餡了?!
“放心,對待聽話的女人,本太子一貫溫柔的很!”說罷,太子再次長身覆在了樂妍身上。
沒一會,花船上便傳出了女子柔媚的低吟聲和男子粗重的喘氣聲……
大概是戌時的時候,樂妍纔回到了寧王府,可剛進後院卻被人冒失的給撞了一下。
待看清原來是手裡端着水盆的小豆子,樂妍還未開口說話,倒是身後的巧珍厲聲一喝:“哪裡來的賤丫頭?走路不長眼睛,竟敢衝撞了樂姑娘?”
小豆子白日在夏荷院裡見過樂妍,所以嚇得身子一顫,連忙放下手裡的水盆,小心翼翼行禮道:“奴婢小豆子,見過樂姑娘。”
剛纔太子在船上做了一半忽然生了性.趣,竟拿着腰上的玉帶抽她,一下下非得看着她哭天喊地纔有快感。
要不是看她暈過去幾次,太子又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放過她?
如果不是因爲洛雪嫣,君臨墨便不會厭棄自己;如果自己沒有失寵,那麼就不必費盡心機的討好取悅太子這個變.態的男人!
這樣想着,樂妍身上被玉帶打的地方似乎又火辣辣的疼了起來,盯着豆子的眼神也凝聚着重重冷意:“巧珍,這個賤婢竟將水灑到了我身上,你給我好好教訓一下她!”
其實豆子只是用肩膀碰到了樂妍的胳膊,水盆裡的水卻一滴都沒灑出來。
雖然平日裡樂妍沒辦法拿洛雪嫣如何,可既然讓她逮着了豆子這個小丫頭,那麼她要是不好好發泄一下心裡的怒火,怎麼對得起自己這些日子因洛雪嫣而受到的羞辱?
巧珍得令,立即上前用力鉗制住豆子,擡手狠狠朝着豆子的臉上扇耳光。
一下接一下,“啪啪啪”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極爲清晰。
豆子一邊躲閃着,一邊大哭哀求道:“樂姑娘,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若是素素或者是之前身爲丫鬟的綠蕪,即便是被樂妍用酷刑的話,也斷然不會求饒一句。
可豆子再伶俐懂事也只是個小孩子,自從她來了王府之後,洛雪嫣便極少讓她踏出過夏荷院。
她被洛雪嫣保護的很好,也並不知道樂妍與洛雪嫣之間的恩恩怨怨,所以她以爲自己認錯了便可以得到樂妍的饒恕,但是這卻更加激起了樂妍被怒火燃燒的瘋狂。
“巧珍,將那盆水給我潑上!”視線落在那冒着滾滾熱氣的水盆上,樂妍幽幽道:“我治不了她主子,難道還治不了這麼個小東西?!”
豆子一聽,嚇得連掙扎都忘記了,小臉慘白,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