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曦問道:“你爲何一定要至他於死地?他可沒想過要除掉你。”
“怎麼?你好像對他挺關心的。”百里繹揚起一抹諷刺的笑。
茹曦知道他是爲她救百里彧的事情耿耿於懷,便說:“不是關心他,而是不明白。”
“因爲他是唯一威脅到我地位的人,父皇對他的喜愛遠遠超過任何一個兒子,對他的寬容更是沒人可比,或許哪天父皇心意一轉,便會廢了我而立他爲太子……”
“你若殺了百里彧,皇上肯定會知道,到那時,你以爲皇上會饒過你?一個心胸如此狹窄之人,如何當這一國之君?”茹曦直言道。
百里繹臉色突變,說他心胸狹窄的人不止她一個,從她口中說出來,卻分外的讓人生氣。
皇位只有一個,爲了登上那個寶座,死傷再所難免,放眼古今,又有哪個當皇帝之人不是自私的?
當別人說他心胸狹窄的時侯,他都會噗之以鼻,此刻,他卻有掐死她的衝動。
他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存在的時間很短很短,卻還是被茹曦給瞧見了,忍不住笑道:“做大事之人要沉得住氣,在這一點上,百里彧要比你強多了。”
百里繹最討厭的就是與百里彧比較,在無數人的眼中,百里彧都比他強,可他纔是太子,他母親纔是皇后,憑什麼要被百里彧給比下去?
百里繹俯身威脅道:“不要去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會六親不認。”
茹曦輕輕一笑,說:“你不說我也知道。”早在他派人殺百里彧時,他就六親不認了,更何況,她又不是他的親人。
百里繹輕哼一聲,直身站起來,在臨走之前說:“不管你救百里彧的理由是真是假,都不要存在妄想,在他與我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
茹曦無所謂的道:“你們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不要把我扯進去,我沒有什麼野心,只是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罷了。”
早在她將臉給抹成紅色的那一天起,她就想與世無爭,如果不這麼做,茹博淵一定會把她當作自己往上爬的籌碼,用來籠絡朝中大臣的棋子。
茹府十五個女兒已有五個出嫁,所嫁的不是朝中大臣就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因爲是庶出的女兒,茹府又沒有特別要求,嫁過去的一般都是小妾。
她可不想自己的命運落得與其他五位姐姐一樣,所以把自己弄得像醜八怪,即便茹博淵想讓她出嫁,只怕也沒人願意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