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帶頭的護衛就要轉身,蘇良娣將一枚暗器打出,一針鎖喉,那護衛尖叫一聲倒地身亡,其他護衛見狀,大聲喊道:“有人闖皇宮,大家小心。”
原本安安靜靜的大門處頓時熱鬧起來,蘇良娣趁機又扔出數枚暗器,分別打向左右兩旁,站在宮牆上方的護衛跌下來,皇宮門口剎時混亂起來。
帶頭巡邏的護衛看到門口出現情況,便沒有馬上返回去,而是說:“去看看怎麼回事?”
他話音一落,蘇良娣便與青柳跑向宮門處,皇宮大門應聲而開,還有兩名護衛也跟着她們跑出來,沒等外面的護衛出聲,蘇良娣便壓低聲音問道:“發生什麼了事?”
護衛首領回道:“有人闖皇宮,讓國丈務必多加小心。”
蘇良娣點頭的同時,一把扣住青柳的手,兩個人在衆人來不及反應之時,躍到了對面的屋檐之上。
她倆明明穿着宮裡護衛的服飾,此刻她二人舉動讓所有的護衛都莫名其妙,蘇良娣回頭,將手上纏繞的一條絲帶擲到護衛首領手中,轉身便與青柳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當穆國丈得知嘉德宮外面護衛都被殺掉的事情後,便帶着人追了出來,追到宮門處,一問之下,才知道,有兩個人逃出了皇宮。
穆國丈氣得不行,問道:“可有看清楚那兩人的模樣?”
護衛首領搖頭,將蘇良娣扔下的那條絲帶遞給穆國丈說道:“那個人留下了這條絲帶。”
穆國丈一把奪過絲帶,再與手上的另一條絲帶一對比,雖然顏色不一樣,材質卻是一樣的,便已經知道了是誰,怒道:“好你個蘇良娣!”
“蘇良娣?”衆人都一臉不明白,穆國丈甩袖便走進皇宮。
這第一步棋已經失敗,該走第二步了,失敗的次數越多,就離成功越遠,穆國丈想着,便加快了腳步,往冷宮的方向走去。
沒了那小婢女,他手裡還有皇后和玉妃呢!一個是百里繹的生母,一個是百里彧的養母、百里鋒的生母,他就不信,百里繹他們能不顧皇后和玉妃的死活。
穆國丈興沖沖的趕到冷宮,讓人將皇后和玉妃帶出去,護衛分別從皇后和玉妃的院子走出來,並沒有看到皇后和玉妃的人影。
“人呢?”穆國丈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護衛搖頭道:“沒有看到皇后和玉妃的身影。”
穆國丈聞言氣得一掌擊碎一旁的石桌,冷宮裡的其他嬪妃見狀都被驚嚇住,穆國丈掃視了那羣女人一眼,問道:“皇后和玉妃去哪了?”
衆人你望我,我望你,最後,一個稍微清醒點的嬪妃上前道:“皇后和玉妃被銘宣王爺的人帶走了。”
“百里彧!”穆國丈咬牙切齒的喊出這三個字,氣得口吐鮮血。
“國丈!”護衛見狀,都擔憂的出聲。
穆國丈舉手讓護衛稍安勿燥,冷冷的說道:“讓普陀寺的人勿必將那老太婆押回京城。”
“是!”護衛領命,馬上離開,其餘等人走出冷宮,繼續搜查百里延等人的下落。
百里延等人從御書房到御花園,途中都打暈了不少護衛,穆國丈依着路線,很快便找到了御花園,放眼一望,除了花草樹木,小橋流水,涼亭石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穆國丈在御花園裡徘徊了許久,像是想了什麼,領着衆護衛穿過御花園,來到了那片竹林。
竹林的地面比其他地方都要溼潤,仔細一看,還能看到凌亂的,大大小小的腳印,而那些腳印在假山的地方便消失了。
穆國丈自言自語道:“原來,這個密室竟然是真的。”
護衛聞言問道:“國丈說的密室在哪?”
穆國丈指着那座假山,“就在這假山下面。”
護衛在假山旁邊轉了轉,怎麼看都是一座普通的假山,又怎麼可能有密室呢?
看出護衛的疑惑,穆國丈後退兩步,兩掌運功,想將假山移開,只是,無論怎麼用力,假山都穩穩的立在那兒,沒有動靜。
“應該就是這裡。”穆國丈十分肯定的道。
“國丈怎麼知道?”護衛問道,穆國丈回道:“我曾聽先皇提起過,說皇宮裡有一個密室,具體在什麼位置,我就不知道,從這些腳印來看,這個地方就是密室的入口。”
穆國丈說着,便擡頭望向遠處,喃喃自語道:“而密室的出口,應該就在皇宮北面的後山。”這麼一想,馬上讓護衛帶人去後山查看,同時,也讓護衛守在假山這裡。
蘇良娣和青柳出了皇宮後,便直接去了銘宣王府。
門口的護衛不認得蘇良娣和青柳便將她們攔在門外,雖然她們二人已經換下了護衛的衣服,但蘇良娣一身黑衣,青柳一身宮裝,就這麼站在王府門口真的很奇怪。
過了一會,段飛走出來,先是看了蘇良娣一眼,那目光是陌生的,然後調頭看向青柳,覺得有些眼熟,應該在哪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便問道:“你是……”
青柳忙道:“我是太子妃的陪嫁婢女青柳。”
段飛聞言,馬上招呼她們進去,他隨後進去時,還朝門外瞧了瞧,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段飛走在後面,一直盯着蘇良娣的背影直瞧,一個女子,一襲黑衣,很是讓人好奇。
青柳回頭,便看到段飛疑惑的表情,便道:“她是蘇良娣。”
段飛聞言,只是靜靜打量了蘇良娣一會,移開目光後便道:“王爺不在府中,你們可以呆在這裡,穆國丈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段飛話音一落,便有人進來稟報說:“段護衛不好了,王府被士兵給包圍了。”
“什麼?”段飛大驚,穆國丈一早便包圍了皇宮,對銘宣王府不聞不問,段飛以爲,穆國丈不敢對銘宣王府怎麼樣,沒想到,穆國丈的膽子可不小。
“會不會是追着我倆來的?”蘇良娣說着,便聽見王府的西邊院中傳來砸東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