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白玉琴終於忍無可忍,決定晚上的時候動手,只是畢竟在府中,絕對不能允許任何人發現,要怎麼樣才能將那個孩子哄出來?
白玉琴費了一番功夫,想了許久才終於露出笑容,伸手撫上臉上皺紋,已經不能繼續容忍下去了,如果不盡快找到新的鮮血,她一定會成爲恐怖的老女人,甚至最後被人發現是怪物,可是要被燒死的。
只要有了那個孩子的鮮血,就可以支撐很長一段時間,她就不需要擔心被發現。
天色越來越暗,等待中時間過得十分漫長,蠟燭一直燃燒到盡頭,白玉琴盤算了時間,換下一身輕便的衣衫便推門走了出去。
婢女已經被下藥迷暈,暫時不會發現自己離開,如今只要讓那個孩子乖乖的聽自己的話纔是最重要的。
白玉琴等了很久,摸索到花園的時候沒有任何動靜,四處都是一片靜悄悄的,聽說母子兩人都被安排在下人的院子中,裡頭住的人不少,所幸知道是在哪一間,否則要找到什麼時候。
心煩意亂,她甚至沒有意識到此刻自己的情緒不對,急切得不同尋常。
好不容易避開巡邏的護衛,來到了院子中,很快就找到了那對母子所在的房門口,推開門之後,並沒有驚醒裡面之人。
蘇昕一直躲藏在外面,看着白玉琴走進去,將孩子抱出來,一張臉在月光下分外嚇人。
饒是她見過不少恐怖的面容,但眼前這個還是讓人大吃一驚,白玉琴動作很快,抱着孩子躲到了花園中,本想翻牆出去,奈何蘇昕一早做了準備,守在那邊。
在白玉琴想要逃離的時候,一下子就將手中的石頭打中她的腳。
“啊,是誰?”
白玉琴慌了,她懷中還抱着一個孩子,行動不便,看來翻牆出去是不可能了,想辦法在府中找個地方將人解決了,然後再想辦法將屍體處理掉。
這麼一想,很快她又朝着偏僻的院子走了過去。
蘇昕緊隨其後,秦桑雪則是開始四處喊人,就等着關鍵時刻,給秦夫人致命一擊。
“雪兒你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呢?那個吸血的女魔頭就在我們秦家?”秦漢大驚失色,被嚇得臉色頓時就變了。
秦桑雪一臉的肯定:“爹,一定是的,我有預感她今晚一定會出現,但是現在需要爹的幫助。”
“你真的調查清楚了嗎?聽說這個女魔頭武功高強,你又是怎麼對付她的,會不會有危險呢?”秦漢心中十分擔心。
秦桑雪搖頭,“爹你就放心吧,爲民除害,這一次女兒已經做了準備,一定可以將人抓住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麼,儘快行動吧,繼續等下去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好。”
蘇昕一路看着白玉琴入了偏院之後,便按照秦桑雪的吩咐大喊了起來,大半夜的喊抓賊,驚動了不少人。
護衛舉着火把,四處搜查。
白玉琴抱着孩子躲在荒廢的院子裡頭,房間沒有人居住,外面隱隱約約傳來了聲音。
既然是抓賊,自己就可以趁亂在這個地方將孩子給解決了,等到明日天明有人發現的時候,就可以將一切都推到別人身上。
“蘇昕,人呢?”秦桑雪領着大批的人四處搜查的時候,蘇昕腳步急促,從花園中走了出來。
“小姐,在偏院呢。”她壓低聲音,只有兩人可以聽到。
秦桑雪笑,緩緩點頭,只要將白玉琴解決,也一併關起來,就不怕祈靖雲會節外生枝,地牢中沒有人可以解開他身上的毒,還有秦夫人,只要將你們一網打盡,便不會惹來那麼多的事情。
“雪兒,都已經準備好了嗎?”秦漢臉上也有幾分緊張,聽秦桑雪說了經過之後,根本不敢放鬆警惕。
吸血的魔鬼有多麼恐怖,光聽傳言就讓人心驚,何況如今竟然躲在了秦家。
“老爺,這是怎麼回事呢?”
“爹。”
秦夫人跟秦桑寧聽見動靜,也忍不住跑了出來,兩人何時見過府中這麼大陣仗,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
“娘,你們怎麼也出來了,一會兒怕嚇到你們,還是回房中休息去吧。”開口的是秦桑雪。
秦漢也道:“是啊,好短短的,你們跑出來做什麼,添亂嗎?等下若是被魔頭抓住爹可保不住你。”
秦夫人大驚失色:“什麼魔頭?”
秦桑雪道:“娘,就是那個城中傳言,吸血的魔鬼,如今很有可能就躲在秦家呢,你們還是儘快回房中躲起來吧。”
“什麼?那個……他竟然在秦家?”秦桑寧也是聽說過的,最近這段時間因爲祈靖雲的事情閉門不出,可是也聽丫鬟說了不少外面的事情。
“是啊,事不宜遲,娘還是快些跟妹妹回去吧。”
秦夫人神色間有些害怕,拉着秦桑寧的手就要離去,秦桑寧顯然不願意,站在原地伸長脖子看着遠處。
“妹妹若是不怕危險的話,就留下來好了。”秦桑雪這麼一說,她是再也不敢停留,拔腿就走。
廢話,若是魔頭衝出來抓到她的話可怎麼是好,關乎性命,還是不能任性。
秦夫人也是同樣的想法,此刻所有人都不知道白姨娘就是那幕後黑手,此刻抱着孩子躲在房中準備對他動手。
除了秦桑雪除外,她朝蘇昕打了個眼色,兩人緩緩退到一側,纔開口道:“老爺,奴婢過來的時候彷彿看見了一個黑影朝偏院那邊過去了。”
“什麼?”那裡是荒廢的院子,這麼一聽都鬆了口氣。
秦漢頓時指揮着所有的護衛舉着火把朝偏院走去,最後團團圍住。
白玉琴獨自抱着孩子躲在廢棄房中,隱約透過月色可以辨認臉上的輪廓,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膚滿是皺紋,滿面半點,頭髮已經變成了銀絲一般的顏色,眼角更是皺紋遍佈。
不時擡頭朝外面看去,聽見聲音,內心的驚恐越來越大,顫抖的手撫上了自己的容顏,白玉琴閉上眼,片刻又睜開,低頭看着懷中沉睡的孩童。
“只要將你的血喝下去,就可以恢復我的容貌了,孩子,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尖銳的指甲慢慢劃過孩子的臉,一寸寸的撫摸,像是在欣賞一件珍寶。
“去那邊搜。”
“你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