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不要衝動,本宮不需要你去做任何事情,皇上的心不在本宮這裡,就算你做什麼,也是無濟於事。”
“娘娘,您真的要甘願認輸嗎?”
“雲之,事已至此,都不要提了,本宮自有分寸。”
公孫雲之垂着頭,卻沒有應聲。
宮中一切平靜的同時,武林中卻因爲一個傳言鬧得沸沸揚揚,傳說埋藏了無數財寶的寶藏地圖現世,引得各門派虎視眈眈,甚至已經開始了爭奪之戰。
只是那傳說畢竟是傳說,衆人深信不疑,卻從來沒有人見過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本以爲謠言會不攻自破,不料之後出現了一張羊皮卷,上面記載了寶藏所在地,一時之間,殺戮四起,血流成河,整個武林都加入了爭奪寶藏的風波中。
人都有貪慾,誰都想佔爲己有,以至於同門相殘,血流成河,所有到情深意重,在面對誘惑面前,不值一提。
據說最後地圖落入了一個神秘人的手中,落腳的地方是鳳城,這個消息散播出去之後,武林中人如同雨後春筍,紛紛在鳳城這個地方冒了出來。
客棧人滿爲患,皆是武林中人,原本城中百姓的生活也因此被打破,酒樓客棧中幾乎每日都要上演打鬥的場景。
衙門官兵連夜巡邏,防止作亂。
鳳城人心惶惶,武林人士越聚越多,殺戮也越來越多,只是從來沒有人見過那所謂的地圖。
一切都只不過是傳言,從一開始到最後的神秘人,沒有人見過那羊皮捲上面究竟是什麼。
甚至裡面是不是空白的,也無人得知,卻絲毫沒有阻擋他們熱情,因爲他們堅信,只要得到了羊皮卷,就可以得到了富可敵國的寶藏。
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天大的誘惑,無人能抵擋。
消息很快也傳入了宮中,早朝之上有大臣進言,容壑卻不予理會,聲稱這是江湖上的事情,只要不傷害百姓,無須多管閒事。
老臣卻說那羊皮卷恐怕確有其事,換來容壑的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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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大人認爲我們朝廷也要加入爭奪中去嗎?”
那大臣被反問,訕訕的閉了嘴,從此無人敢提起。
皇后生辰的日子即將到來,秦桑雪沒刻意準備東西給她,只是將一直珍藏的一副白玉棋子送了過去。
黑白的棋子通體發亮,是極好的玉質,價值也也不菲,只是她對於下棋向來沒有什麼天分,聽說皇后有這方面雅興,便送過了過去。
顯然凌千慕很喜歡,立馬就派人來回了禮,秦桑雪本想在生辰的當日不出現,而後一想,本就是低調操辦一下,若是衆人都不到場,屆時凌千慕這個皇后的身份地位就十分尷尬了。
公主容希月沒有來,太后也只是派人送來了一些貢品,來的都是後宮的妃嬪,容壑只出現過短短的一刻鐘。
陪皇后飲完兩杯酒之後便起身離去,凌千慕眼中難掩失意,只是這樣的日子,她就算是悲痛也真能強忍。
公孫雲之看到秦桑雪眼中滿是殺意,蘇昕一下子就察覺了,警覺的目光不時落在他身上。
回宮的路上,蘇昕還不忘記提醒秦桑雪,公孫雲之並不尋常,要加以小心,秦桑雪只是搖頭。
“該來的躲都躲不掉,他畢竟是公孫家的公子,希望他能夠學聰明的,有些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去碰。”
蘇昕一顆心卻無法安靜,“娘娘,他看你的眼神之中都是殺意,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這一次生辰過後,他會想出什麼辦法來對付你。”
“公孫雲之他真的敢這麼做嗎?”
秦桑雪心中也有些不能確定,畢竟他對於公孫雲之的瞭解還不夠深,明的不怕,就怕他們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下手。
“娘娘,皇后如此備受冷落,他爲了皇后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本宮知道了。”
一切事情的開始,凌千慕都被矇在鼓裡,公孫雲之跟容希月兩人爲了除掉秦桑雪,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
元敬亭卻一直都爲了擺脫她而頭疼不已,容希月不但沒有放棄,反而日日糾纏不休,太醫院中,那些想要攀上高位之人,對他既是羨慕又妒忌。
美麗的公主情深意重,非君不嫁,他卻看也不看一眼,不知是腦子哪裡出了問題。
這大好前程,誰會捨得放棄?他卻不屑一顧,妙手回春,一輩子也只能是個小小的御醫,但娶了公主就不一樣,跟皇家沾親帶故,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元敬亭,你去哪裡?”
元敬亭不勝其煩,容希月幾乎打亂了他平靜的生活,在皇宮之中,無處不在。
“公主,臣去給皇后娘娘看診,公主有何要事呢?”
“看診?真的?”
“公主若是不相信,跟着去便是,何必要懷疑呢?”
容希月也不管他眼中的厭惡,徑自跟在身後,反正是去交泰殿,她又不陌生,還能順便看看皇嫂。
最近後宮也不太平靜,皇嫂身體欠安,自從生辰過後,精神便差了許多,如今嚴重得已經臥病在牀。
凌千慕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日比一日疲乏,身體不適感越發明顯,然而公孫雲之這一次卻沒有絲毫慌亂,連御醫都沒有給自己傳,倒是這兩日實在支撐不住了,頭也開始昏昏沉沉,嗜睡不醒。
再怎麼鬆懈也察覺到自己身體是出了問題,公孫雲之一早還不等她發話便已經去跟容壑稟告,也去太醫院請了元敬亭。
看着凌千慕受苦,公孫雲之心中抽痛,若是可以,寧願那個受罪之人是自己,但是不可能。
“下官參見皇后娘娘。”
“元御醫來了,免禮吧。”
容希月跟在身後,凌千慕一時沒有發現她,倒是孫雲之看到了上前去施禮,視線交匯,眼眸中皆露出瞭然的神色。
容希月很快走了進去,看見凌千慕蒼白的臉,也是嚇一跳。
“皇嫂,這是出了什麼事情,才短短几日不見,你竟然成了這幅模樣,究竟是哪裡不舒服呢?”
凌千慕搖搖頭,用虛弱的聲音道:“本宮也不知是哪裡不舒服,讓元御醫替本宮看看才知道。”
容希月忙讓開一個位置,讓他上前去給凌千慕把脈。
掀開被子,她想要坐起身來,元敬亭微微擡手阻止了她的動作,“皇后娘娘不必起來,就這樣吧。”
元敬亭從看見她蒼白的臉色起,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那哪裡是尋常的病症,根本就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