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何人!”萬法宗山門口子上,羅慕雙腳剛落地,收起飛行法器,一道冷冽的呵斥聲就傳進了羅慕的耳中。
兩名身穿白袍的青年男子,赫然站在山門前,一臉警惕的看着羅慕。不弱的靈力波動從兩人的身上散發而出。
兩名看門的青年男子,竟然是煉氣期十層的修士!
在錦繡城,能夠達到煉氣期十層的修士,到哪裡都能受到不錯的待遇。但是在這萬法宗裡,竟然只能淪落到守門的地步。
兩人見羅慕的穿着打扮並不是萬法宗的弟子,外加兩人根本看不透羅慕的實力,所以才如此警惕。
“在下羅慕,來自錦繡城的錦繡學院,今日前來,是想拜入萬法宗門下。”羅慕對兩人抱了一拳施了一禮,語氣客氣的說道。
聞言,守門的兩位青年臉色稍微一緩,但並沒有因此就放鬆了警惕。
“錦繡城的錦繡學院我師兄弟二人還是知道,不過,現在並不是招收弟子的時間,道友難道不知道?”一名青年掃了羅慕一眼,語氣冷淡的說道。
“師兄說得沒錯,雖然以道友如今的境界實力,完全有資格拜入我們萬法宗門下,可惜道友來的不是時候。我們萬法宗相對其他四大宗門來說,招收弟子要寬鬆不少,但也並不是什麼時候都在招收弟子的。”另外一名弟子說話口氣倒是比較緩和,臉上也帶着些許笑容。
對此,羅慕輕輕一笑,沒有說話,反而手中白光閃過,一枚令牌安靜的躺在了手心中央。
“二位看看此物,然後能否爲在下通報一聲。”羅慕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中的令牌遞了過去。
此令牌,正是三年前錦繡學院頒發的那一枚令牌!令牌有着十年的有效期,羅慕覺得現在拿出此物來,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可讓羅慕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令牌拿出了之後,卻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這令牌是……”守門的兩人看着羅慕遞過來的令牌,眉頭皆是一皺,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好像正在回憶什麼一般。
“我記起此令牌來了師兄!此物不是三年前賜給錦繡學院的那一批令牌嗎?”一名守門的弟子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失聲道。
“什麼!真是此物?我好好看看!”喚爲師兄的那位弟子,在聽到此話之後,臉上同樣一驚,一把從羅慕的手中將令牌搶了過去,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羅慕眉頭一挑,心裡頓時生出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絕對是此物不假!三年前那些學員以及我們萬法宗的弟子,不是都已經隕落在了血色山谷了嗎?聽說還有一名金丹後期的長老也隕落掉了。怎麼他……”經過鑑定過後,那喚爲師兄的弟子肯定了手中的令牌正是三年前發出的那一批,只不過現在的他,看向羅慕的臉色極爲的古怪。
“師弟先看住此人,我去通知李執事,這事還交給他來處理比較妥當。”也不管羅慕願意不願意,被喚爲師兄的那名青年男子,一手抓住從羅慕手中搶過去的令牌,一邊朝着山門內部飛奔而去。
這位青年本想直接給李執事發上一道傳音符的,但一想到此令牌可是事關重大,還是要先給李執事親眼過目一下的好,萬一是自己眼花了看錯了,也會省得李執事白跑一趟。
幾個呼吸的時間,青年男子就消失在了羅慕的視線當中,羅慕想要阻攔,根本就來之不及。
況且,此時的羅慕也沒有心思去阻攔此人,因爲剛剛兩人的對話,讓羅慕瞬間陷入了失神狀態。
三年前在血色山谷發生的那一幕幕,羅慕根本就不知道,上次回到錦繡城時,也只是得知了楊家等人失蹤的事情。現在聽到兩人提起了三年前的事,羅慕臉色頓時大變。
“還望道友能夠等一下,你拿出的令牌事關重大,我與師兄無法做主,現在已經去向李執事彙報了,一會兒就會有結果下來了。”見羅慕一臉失神的樣子,青年弟子面露疑惑,想了想還是對羅慕開口說道。
“也好。”眼下,羅慕想說不行都不可能,從兩人剛剛那重視的程度來看,此時羅慕就算想要離開此地,怕都是不行的。
此地可是萬法宗的山門所在,羅慕雖然感覺到了馬上會有麻煩上身了,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位道友能否將三年之前發生的事情對在下說說嗎?當年進入血色山谷的弟子以及學員,真的全部隕落在了血色山谷?”羅慕終究還是沒有壓制住心裡的疑惑,開口問了出來。
“你這話,說得對,但也不對。在你沒有出現之前,我們是覺得三年前進入血色山谷的弟子以及學員都隕落在了裡面。但是,當你出現後,這種說法顯然是不成立的,因爲你就是當年進入血色山谷的學員之一,現在還好好的活着。”青年男子緊緊盯着羅慕,臉色極爲好奇的說道。
他心裡十分的想不明白,爲何當年那名金丹後期的長老都未從血色山谷走出來,眼前這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青年,卻活到了現在,並且還拿出了當年的令牌,想要拜入萬法宗門下。
剛剛,青年男子已經感受到了令牌上的氣息,與眼前羅慕散發出來的氣息是一模一樣的,這也就說明,此令牌從始至終都是屬於羅慕一個人,完全不是半路上撿到的東西。
這一點,就足以說明羅慕就是當初進入血色山谷的學員之一。
“道友能否爲在下說得詳細一點。”羅慕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不過在他努力的壓制之下,羅慕還是語氣平靜的對眼前的守門青年男子開口詢問道。
在面對麻煩之前,羅慕還是想要搞清楚此事的一個大概。
“也好,我也很想知道,爲何前去那麼多修士,就你一人活了下來。”守門的青年男子點了點頭,他對羅慕如何活下來的,同樣有着強烈的好奇心。
一頓飯的工夫過後,羅慕終於從對方的口中瞭解到了事情的原委。而有關羅慕自己的事情,羅慕則是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也就是在與妖獸爭鬥的時候受了致命的傷害,然後潛伏在了某個隱秘的場所,專心養傷,等到傷勢痊癒之後,卻發現其他的同窗以及萬法宗的弟子早已消失不見。
羅慕臉色陰沉一言不發,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那位守門的青年弟子,則是一臉慎重的看着羅慕,腦中快速分析着羅慕所說的話裡面有幾分真,幾分假。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時候,一道流光從山門內疾射而下,瞬間就出現在了羅慕與那名青年守門弟子的面前。
光芒收斂,一名白衣飄飄,雙手後背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當中,此人倒背的手中,正捏着羅慕的那枚令牌。
“見過李執事。”守門的青年男子一驚,頓時回過神來,對着中年男子恭敬的行了一禮。
“嗯。”對此,中年男子習以爲常的點了點頭,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而此人的目光,卻不在對他行禮的那位青年男子的身上,而是從一出現開始,就始終沒有離開過羅慕。
“築基期的修士!”羅慕一眼就判定出了眼前這位李執事,有着築基期的實力,至於處在築基期的哪個層次,羅慕卻沒有那個本事能夠感覺得出來了。
而這時,又有一道身影從山門之類快速的疾奔而下,片刻過後就出現在了三人的視線當中,這人,正是剛剛那位前去通知眼前這位李執事的守門弟子。
“這令牌,應該就是他的吧。”中年男子緊緊盯着羅慕,頭也沒有回的對身後的兩人開口問道。
“沒錯,的卻是眼前這位道友的。”喚爲師兄的青年男子,使勁的喘了幾口粗氣過後,語氣肯定的說道。
“晚輩羅慕,拜見前輩。”羅慕也趁此機會,在恰到的時候,對眼前的李執事恭敬的施了一禮。
在修真界就是如此,實力比人家低了,那你就得做孫子。
“嗯。”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接受了羅慕這一禮,然後不等羅慕說話,此人又開口說道:“跟我走吧,宗主要見上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