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趙辰玉先上前道。
趙承霖冷冷的道:“你出去!”
趙辰玉聽了趙承霖的話之後,叉腰道:“我爲什麼出去?你光聽大嫂說了,你又沒有在場,怎麼知道全是二嫂的錯。你看看她們將二嫂打得。”
趙承霖聽說東方瑾被打了,心裡不由一緊。
趙辰玉將回頭朝裡的東方瑾扳過來,道:“你看看這臉都打腫了,嘴角也流血了,人家在家難道就不是受父母寵愛長大的嗎?這要是讓東方家的柳伯母見了,不知道心疼成什麼樣。”
她一面說着一面用手指了指東方瑾的臉。
她見趙承霖白了她一眼,道:“二哥,你就不心疼嗎?”
“哎,你臉上的傷呢?嘴角的血印呢?”趙辰玉回首一看,東方瑾的臉上光白無瑕,不由驚訝道:“你臉上的手指印呢?哎,怎麼回事兒,剛纔這邊臉明明腫了,怎麼這會又好了,那是這邊的臉,也不是!”
“謝謝你剛纔對我說的話,不過,我做不到也不想做。”東方瑾衝趙辰玉笑了笑接着道:“只有依附於或者——在乎這個男人的時候,女人才會用那樣的心機,所以,我不需要。我自己應付的來。”
趙辰玉聽了此話之後,一臉的泄氣。
趙承霖聽了東方瑾的話之後一句話沒說,只是一臉探究的看着東她。
東方瑾見狀轉過臉道:“你們出去吧,我要配藥了,需要安靜。蝶兒,送客——”
趙辰玉輕哼一聲,“好心爲你着想,沒想到你這麼不識擡舉,下次再也不幫你了。”說完甩手走了。
蝶兒望着趙承霖,磕磕巴巴的道:“少爺,我們,我們少奶奶配藥的時候,不能受一絲的打擾,還望——還望見諒。”
趙承霖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的拄了拐轉身一步一步出了房門。
一出院門,忍了好久的氣惱之色便爬滿了臉頰。
蝶兒忙將房門關上,走到裡屋對東方瑾道:“大小姐,你這又是何苦?明明是她們欺上門來找事兒,你爲什麼不跟姑爺說清楚,讓姑爺給你做主?”
被打了的秀兒也恨恨的道:“就是,小姐,那趙小姐已經給你想好了辦法,你爲什麼還逞強?”
東方瑾冷笑了一聲,道:“你們看趙承霖的樣子,像是來給我撐腰的嗎?”
“剛纔趙家小姐不是說了要給你證明嗎?只要小姐像其他女孩子那樣,將自己心裡的委屈表現出來,我想姑爺肯定會心軟的,畢竟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小姐您吃了大虧啊。”蝶兒勸道。
東方瑾冷冷一笑道:“蝶兒放心,我一向是個有仇就報的人,不會讓欺負了我的人得意很久的。”
“小姐你打算找錢夫人和李氏報仇啊,你要怎麼報?”秀兒聽了此話之後興奮的道。
蝶兒卻比秀兒沉穩,忙勸道,“小姐,您可千萬別闖禍呀,忍一時風平浪靜,這畢竟不是在家裡,你也聽到剛纔錢太太的話了,雖然現在她顧忌姑爺的傷勢,不會對您怎樣,可是等姑爺的傷好了之後,難保她不會懲治您,您還是安安分分的吧。”
“安安分分?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我也不想跟她們過不起,她們既然找上門來,那便不要怪我了。”
秀兒忙問道:“大小姐,您是不是已經想出怎麼對付錢氏和李氏了。”
“秀兒,你就別跟着添亂了。”蝶兒急忙打住了秀兒的話。
東方瑾得意的道:“錢氏,那麼大歲數了,看在趙辰玉的份上,我便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聽了此話,蝶兒長舒了一口氣。
只聽東方瑾接着道:“至於李氏,我已經報了,不久的將來她就會自食惡果,有她求着我的時候。”
蝶兒剛纔看到李氏完好無損的出去了,聽了東方瑾的話,很是不解:“小姐,你怎麼她了?”
“秘密!等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東方瑾將蝶兒與秀兒推出了裡屋道,“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我現在要配藥了,可能不幾天就要用到了。”
李氏在東方瑾的院中鬧過之後,便被趙承泉帶回了信城。
眼下只有錢氏一人,她對東方瑾的話還真有所顧忌,怕東方瑾真的將氣撒在趙承霖的身上,一連多日都沒有找東方瑾的麻煩。
趙承霖的腿隨着時間一天天流逝,有了明顯的好轉。
現在他已經不用人扶,自己拄着雙柺輕鬆的走路了。
這日,高飛從外面辦事回來,到了趙承霖的房中。
“公子,您讓屬下所查的事情,屬下已經查清楚了。”
趙承霖聽此話,將柺杖放在了書案邊,坐了下來,道:“怎麼樣,甘心的背後是不是還有其他人?”
高飛往前走了一步道:“是,公子,此事背後的人,可能是信王!”
趙承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問道:“信王?這怎麼可能?”
高飛回身將房門關上,在距離趙承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道:“此事說來話長,容屬下細細對公子講。”
趙承霖點點頭。
“此事,還要從東方家的大公子——東方瑜中毒講起,三年前,東方家的大公子東方瑜中毒,給他下毒的正是里正張德權與東方爍的妾侍薛姨娘。至於是不是信王的人指使張德權如此乾的,現在已經不好查了,不過以現在的跡象來看,應該是。”
“當時東方爍剛剛失蹤,他們懷疑他還活着,所以想用東方瑜的中毒引他出來,可是三年來一直沒有見到東方爍的人影。”
聽到這裡趙承霖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不希望東方爍還活着?爲什麼?”
高飛點點頭道:“是,他們不希望東方爍還活着。”說到這裡他想了想道:“東方爍很有可能是死於他們的謀殺,而非意外。”
“東方爍是何許人,不就是金陽小鎮的一個大夫嗎?何至於不容於信王殿下,這不是太奇怪了嗎?”趙承霖喃喃道,“你接着說。”
高飛嘆氣道:“如今東方爍已經失蹤了三年多了,很難查實他除了大夫之外的身份。”
“沒事此事慢慢再查,你接着說吧。”趙承霖一擺手道。
“是,本來東方瑜的身體每況愈下,他們已經放棄了,可是,忽然發生了一件事,又改變了他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