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瑾拿過書信打開一看,竟然是信王寫給趙承霖的一封信。
大意是他府上有個朋友中毒了,請東方瑾去他的府上醫治。
東方瑾看了之後,將書信又扔給了趙承霖,笑道:“這信是給你的,又不是寫給我的,怎麼說讓我看着辦,是你看着辦纔對吧。”
她說完便轉身出了趙承霖的房門。
趙承霖看着東方瑾的背影翩然消失在了門外,將桌案上的書信慢慢拿了起來。
摸着被她拿過的書信,趙承霖放到面前嗅了嗅,此時,高飛手裡提着點心從門外走了進來。
“公子,少奶奶呢,我買來了她要的馬蹄酥。”
趙承霖將信拍在了桌案上,道:“你倒是對她衷心,不趕緊回來,買什麼馬蹄酥。”
高飛聽這說話的語氣,便知道他在東方瑾跟前碰了釘子了,笑道:“公子,少奶奶沒答應啊。”
趙承霖生氣的道:“她就是矯情,難道她自己不想去嗎?她就不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中了毒?什麼人這麼想摸清她的底細?”
高飛想了想道:“我猜少奶奶不是矯情吧,她已經知道調查她的人是誰了,幹嘛還去啊。”
趙承霖一摸書案上的信,點頭道:“她這是要讓我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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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讓他們求我呀!”
東方瑾笑着對秀兒和蝶兒道。
秀兒笑道:“少奶奶,就是要這樣,不然二爺還以爲自己多厲害呢,現在三小姐中毒了,他自己卻治不好了,這不是打臉嗎?”
東方瑾點頭道:“而且,就算二叔來求我,我也不會去的。”
“好,少奶奶,我支持你,三小姐平日裡淨找你的麻煩了,現在她的報應來了。”秀兒拍手道。
蝶兒聽了此話卻滿臉的不以爲然,“少奶奶,您與三小姐到底是自家姐妹,若是二爺真的上門來求,您還是去給三小姐看看吧,面子掙回來了也就完了,別傷了一家人的和氣。”
一家人的和氣!
東方珠若是顧忌一家人的和氣,怎麼會和外人一起謀害自己。
東方燁若是顧忌一家人的和氣,怎麼會與外人一起綁架東方瑜。
他們都不顧忌一家人的和氣,她爲什麼要顧忌。
蝶兒見東方瑾撇着嘴只當沒聽到自己的話,便苦口婆心的道:“少奶奶,不管怎樣,你們都是一家人。”
“誰跟他們一家人。”東方瑾說完此話之後,接着道:“東方珠打你的事情,你都忘到九霄雲外了?你的傷還是我給你治的呢。”
說起傷,蝶兒臉上的笑容一滯,旋即道:“正是因爲如此,蝶兒才勸少少奶奶去給三小姐醫治,不要讓三小姐以爲是奴婢攛掇的少奶奶。”
東方瑾聽了此話之後,忍不住笑了,“蝶兒,你還想在東方珠的跟前落個好人的名聲啊。”
蝶兒忙搖頭道:“不是,奴婢並不是在乎名聲,只是,蝶兒從小便伺候三小姐——”
東方瑾打斷了她的話,道:“你從小就伺候她,盡心竭力,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將你打成那樣。你們兩人之間,只有她欠你的,你並不欠她什麼。”
說到此處,東方瑾稍稍停了一下,接着道:“而且,就算是她認爲我不給她解毒是你攛掇的,又能怎樣?有些人的觀念是根深蒂固的,我們何必爲難自己,去試圖改變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對我們的看法呢?以德報怨的事,我是做不出來的。”
蝶兒聽了此話之後,沉默許久,道:“那,若是少奶奶不去給三小姐解毒,三小姐會不會死?”
“若是她身上的毒一直解不了,自然會死,拉也拉死她,不過,天下能解通葉草之毒的人大有人在,說不定二叔能找到一個給東方珠解毒的大夫也未可知。”
蝶兒聽了此話之後,不再相勸。
不多時,便有人傳趙承霖來了。
東方瑾聽了此話,忙跑進裡屋想躺在牀上裝睡,可是她的屁股剛剛沾到牀沿,趙承霖便已經進來了。
“趙公子恢復的不錯呀,這還不到三個月,便要健步如飛了。”東方瑾雙腿耷拉在牀下笑道。
趙承霖沒有理會東方瑾的打趣,一本正經的給東方瑾行了一禮道:“明天信王府會派人來接你去信城,爲了我們趙家,也爲了我趙承霖,還望你摒棄世俗的規矩,千萬跑這一趟。”說完又給東方瑾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東方瑾一直以爲趙承霖是個端着架子不放的人,沒想到他這麼快便變得這麼沒臉沒皮了。
到讓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見東方瑾沒什麼反應,趙承霖上前一步,一撩衣襟單膝跪在了東方瑾的腳下微微擡起頭望着她道:“求你成全。”
東方瑾看着眼前的趙承霖不由看呆了。
這是怎麼回事?
這效果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她只是想稍微爲難一下他,讓他知道她東方瑾可不是好惹的,要想爲難誰,那是時時刻刻的事兒。
可是,此時趙承霖真的跪在了她跟前,她陡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東方瑾朝着趙承霖伸了伸手,又忙縮了回去。
扶不扶?
扶起來就是答應他了。
不扶,老讓他這麼跪着也不是個事兒啊。
好你個趙承霖,竟然將本小姐的軍。
東方瑾看着趙承霖微微一咬嘴脣,道:“去也可以,但是——”
還沒等東方瑾的話說完,趙承霖便接過去道:“我答應你的條件。”
“你知道我要跟你提什麼條件,你就急着答應,萬一是你做不到的呢?”東方瑾生氣的道。
趙承霖衝她輕輕一揚嘴角道:“既然是條件,自然就有實現的可能,不然你提出來便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東方瑾點頭笑道:“好,我喜歡痛快人,既然你這麼痛快那我便答應了,明天一早我便勉爲其難去一趟信城。”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忽然畢琪闖了進來。
正好看到趙承霖單膝跪在東方瑾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