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最討厭啦,把人家這麼隱私的事,也對你說!”米婭故作嬌羞地扭着身子,往鄭川懷裡鑽,胸口的白嫩被她這麼擠着,洶涌着呼之欲出。
“呵呵!”鄭川咧嘴笑了笑,陡然臉上的迷醉之光散盡,伸出大掌捂住米婭的小臉,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倒一旁的沙發上。
那雙陰鷙的眼裡滿是凌厲的寒光,聲音也瞬間凍結成冰:“老子今晚不要女人,就要他——”伸出的手指狠狠揮向門口的景浩。
要是一般女人惹惱了這麼兇狠的客人,一定嚇得瑟瑟發抖,倉皇離場。
米婭在風月場混跡這麼多年了,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啊。她一直能守住清白之身,自然也的有點手段的。
匍匐在沙發上的米婭,發出清脆悅耳的“咯咯咯……”的嬌笑聲,輕輕一甩滿頭妖嬈的波浪卷,側過身子,一手撐着頭媚惑萬千地轉過臉來,笑盈盈瞅着慍怒的鄭川。
瑩白如玉的手指,在妙曼的身上輕輕滑動,嬌聲媚語道:“鄭三哥想要米婭嘛,只要談妥了價格,還是可以要的。”
軟柔的玉臂輕輕擡起,米婭翹起蘭花指,指指着門口的景浩:“可是,那位小帥哥,又不是我們酒吧的人。三哥想得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嘛!”
米婭緩緩坐直了身子,笑容更加明豔動人起來,慢悠悠倒了一杯酒,遞到鄭川面前,吳儂軟語的聲音裡滿是魅惑:“左右不是春宵一度嗎?你情我願,不是更加的快樂。三哥,你說是麼?”
柔滑的小手,撫上鄭川的大腿,時緩時快的節律中,一陣酥麻從大腿直直蔓延至大腦。
“小美人,給我過來!”鄭川一把抓住米婭的白嫩小手,將她拖入懷裡。
轉頭,鄭川對着一旁默默喝酒的林旭,抱歉地打招呼:“兄弟,對不住了!本來這個小美人晚上給你準備的,現在哥哥我看上了。等會兒,讓花姑再給你找個好的。”
說着,低頭在米婭粉嫩的脣上狠狠親了一口,聲音泛起一絲黯啞:“小乖乖,晚上和那小帥哥,好好伺候哥哥。”
米婭身子微微一僵,在心中暗暗咒罵:馬哥禽獸,這佔着我,還不肯放過人家小帥哥,你怎麼不去死!
“來來來!把那小帥哥給老子帶過來!”鄭川衝門口那兩個紋身壯漢招招手,沉着聲音喊道。
——
“浩,你還在‘時光’酒吧嗎?”風鈴上了出租車,就立刻給景浩打電話,確定他是不是還在那裡,要是在就立刻去接他。
“風鈴?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時光’的?”景浩心裡一陣詫異,吞吞吐吐地問。
“不是,你剛纔打電話,叫……”風鈴頓了一下,沒說出那個讓他心傷的名字,抿了口口水繼續說,“叫我來接你的!咦?你剛剛不是喝醉了嗎?怎麼?現在醒酒了麼?”
景浩看着門口那兩個凶神惡煞的打手,語氣也變得凝重起來:“嗯!我沒事了,你不要來了!”
他不想讓風鈴捲入她的紛爭裡面,冷言冷語地拒絕了。
這時,聽到鄭川命令的兩個紋身壯漢,上前就推搡打電話的景浩,惡聲惡氣地催趕:“沒聽鄭三哥叫你嗎?趕緊給我過去——”
忽然一陣惡言惡語傳入風鈴的耳中,她連忙焦急地問:“浩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嘟嘟嘟……”景浩沒聽到風鈴焦灼的呼喊聲,就掛了電話。
風鈴猜到景浩可能出事了,連忙又回撥了過去,可是手機怎麼也打不通。
風鈴心中火急火燎的,“時光”在南邊,是個複雜的地方,景浩在那裡出事了,她一個人是擺不平的。
想起手段通天的景濤,可他又不在這裡,風鈴氣鬱地低聲罵着:“‘時光’這裡我不熟呀!表哥,你這個大壞蛋,自己一個人躲美國悠然自得。現在你弟弟出了事,我想找個人幫忙都找不到!”
——
兩個紋身壯漢抓着景浩的胳膊,拖拖搡搡着,將他向鄭川那邊推去,嘴裡還不斷冒出污言穢語:“小帥哥,去吧!鄭三哥會好好疼你的!”
景浩瞪着面前,正望着他一臉猥瑣笑容的男人,應該就在這些人的頭頭,心中恨急,薄脣微啓:“你就是鄭三哥!”
“是啊!是啊!我就是鄭三哥!”見“絕色帥哥”願意搭理他,鄭川一手拍着胸,點着頭,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不——要——臉——!”景浩瀲灩的雙眸裡恨意滔滔,字字如冰箭,向鄭川射去。
隨着他冰冷的聲音,只看到他手上多了一個酒瓶,直直向鄭三哥砸去。
“哎喲喂——!”一聲慘叫傳來,鄭川捂着額頭歪倒在沙發上。
包廂裡一片混亂。
鄭川鬆開手,瞥到手上的鮮紅,眼睛頓時紅了起來,惡狠狠指着砸他的罪魁禍首,尖聲咆哮:“給我把這個不識擡舉的東西拖出去狠狠打,不許打臉!特麼的,給我打服了,老子等會兒再去收拾他!”
“是!是!”花姑連忙點頭哈腰地應着,對着一旁的米婭使着眼色,想暗示她趕快哄好這尊“大神”。
她的酒吧還指着這尊“大神”吃飯呢!可千萬得罪不起啊!
米婭心中本來就對這個王八蛋男人不滿,故意一副受到驚嚇樣子,縮着身子離那個活該被打的男人遠遠的。
就算花姑把眼睛瞪爛掉,人家米婭也只當沒看到。
“哼——!”花姑心中氣鬱不已,把氣撒到兩個紋身壯漢身上,揚着尖銳刺耳的聲音呼喝,“趕緊給我把他拖走,狠狠打——”
米婭的目光情不自禁就膠在那頎長的背影上,輕蹙娥眉,心中擔心不已:這下可糟了!看他細皮嫩肉的,肯定不禁打。他把鄭老三打傷了,那些人一定會下狠手……怎麼辦啊?
米婭好像一下子回過神來,望着鄭川流血的額頭,滿是心疼地說着:“歐媽——!三哥,你額頭流血了,等着啊!我去找點冰塊和紗布過來!”
說完,站起身,提起裙襬就衝出了包廂。
米婭可沒心思去管那個活該被打的魂淡,而是去找那個要捱打的可憐小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