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翎寂想了想,難得配合她無聊的問題:“女主跳樓沒死成了植物人,男主深情陪伴喚醒女主?”
顧悠然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給他解說起劇情:“你猜對了前半部分,男主情深陪伴沒有喚醒女主,無奈之下找了男二,結果男二喚醒了女主,但男二喜歡的是女二,女主絕望之下嫁給了男三。”
“……”看到冷翎寂像吃了蒼蠅似的表情,顧悠然沒有忍住笑意,低低笑出了聲。
冷翎寂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甜美的笑容,瀲灩黑眸中滿是愜意的享受。
顧悠然止住笑意,瞥了眼電視,試探地問道,“你不覺得,男主這樣很傻嗎?”
“的確是很傻。”
“你也覺得他早該放棄嗎?”顧悠然雙眼放光地問。
“不,我是覺得他得蠢成什麼樣纔會去找其他男人來喚醒自己的女人。”冷翎寂嘲笑道。
“……”她就知道。對於把人逼得去跳樓這種事情,這個男人是不會覺得有任何不對的。
死……雖然死亡的確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但死了,問題解決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小豆豆還好嗎?”
“放心,餓不着它,天天吃了睡,睡醒了就滿地打滾。”
顧悠然住院之後,冷翎寂就讓管家把小豆豆接回了“冷宅”,那麼多女傭照顧,肯定比在她那更舒服。
“冷翎寂,我想出院。”
“說句好聽的來聽一下。”
“……”顧悠然幾度張嘴,最後皺着眉,不情不願地說:“冷翎寂是最好最好的人了!”
“別給我發好人卡!”冷翎寂不樂意地撇撇嘴。
看着顧悠然的小嘴又不悅地嘟着,小聲嘟喃:“笨女人!吻——我——!”雖然笨,可是他愛!
主動貼上他的,顧悠然用心地吻着他的脣。
兩人正吻得難捨難分,門口傳來護士的說話聲:“景先生?您不進去嗎?”
冷翎寂鬆開她,垂眸看着依舊乖巧的依偎着他坐着顧悠然,神情蘊上一絲煩躁。
景濤跟着護士進了房門,護士很怪異地看了看三人,給顧悠然遞上中藥後就趕緊退出了病房。
上次景濤追出來被顧悠然罵了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顧悠然淡淡掃了一眼,風度高雅氣質不凡的男人,默默垂下頭喝藥。
見景濤沒有開腔,顧悠然便也沒有出聲,小口喝着中藥。
“今天聽惡叔說你住院了,你……還好嗎?”聽到惡叔的報告,就匆匆趕來的景濤,妖孽的臉上情不自禁染上一層焦灼擔心。
“她很好,謝謝景大少的關心!但是以後她的好不好,就不勞景大少過問了。”冷翎寂冷冷睨着景濤說着,說這話的樣子張揚地近乎囂張。
景濤眉頭一攏,淡淡嗤笑:“哦?我過問誰,什麼時候要經過冷少的同意了?”
“呵,你過問其他人我當然不管,只是她,不好意思……是我的女人。”
“你的?”
冷翎寂眉毛一挑,拿過顧悠然手中的藥碗,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擡起她的下巴喂進了她的口中。
“嗯……”來不及吞嚥的藥汁從她的嘴角滑下,沿着下頜滑向頸側,冷翎寂隨即伸出舌尖勾起那滴藥汁,自下而上逆着藥汁滑下的痕跡極其情色地舔過她的細頸、嘴角。
“冷翎寂!”顧悠然難堪地小聲喚了聲,清麗的臉一片羞紅。
“別鬧嘛!”顧悠然輕輕推開冷翎寂,柔聲安撫醋意洶涌的男人。
顧悠然瞥到景濤臉上怒意滔滔,臉色無奈地冷了下來:“冷翎寂,我想跟景先生單獨聊聊,可以嗎?”
冷翎寂頓了頓,緩緩站起身,雖然有些擔心,但是這時候的大度和信任,更加能得到她的心。、
他只好忍下心裡的酸澀,對顧悠然溫柔笑着說:“有事叫我,我就在門外!”
“嗯!”顧悠然望着他柔柔地笑。
目送冷翎寂出了房門,顧悠然轉頭對着景濤,沉沉地說:“景先生──”
“景先生?是不是在你心裡,我從頭到尾就只是‘景先生’?”景濤的心臟被人緊緊攥住,痛得聲音都泛起一絲嘶啞。
“你真的打算跟着冷翎寂?不是爲了自由,才離開他的嗎?現在又想回到他爲你特別設計的華麗牢籠嗎?”
他的每一個問題都讓她無法回答,顧悠然眸光發出森冷的寒意,低柔的聲音裡蘊着深深的凌厲:“那是我的事!”
“你的事?這就是你的回答嗎?”景濤欲言又止,幾番壓抑,最後苦笑一聲,“那你想單獨和我聊點什麼?讓我不要跟蹤你,不要干涉你的事還是根本就不要出現在你面前?”
“景濤!”顧悠然難得地喊他的名字。
景濤的雙眸在剎那間點亮,可下一秒就在她拒人千里之外的話語中狠狠地黯了下去。
“人,尤其是男人,總是對苦求不得的東西充滿了佔有慾和征服欲。你對我就是這樣的感覺!你關注我或是來看我,只是浪費你的時間的同時,又給我帶來煩惱。何必呢?”顧悠然不留一絲餘地,冷絕地說。
“是啊,何必呢?”景濤笑道,“你長得又不美,身材也不算極品,既不會撒嬌賣萌又不夠風騷,論才藝除了會打架也沒有別的了。做飯也不是很好吃,我何必這麼自討沒趣?”
看着她冰冷的面容,景濤嘴角的笑容漸漸斂去,陰柔的的嗓音卻仍是延綿不斷。
“我何必對你朝思暮想,想見你又怕你躲我,想和你說話又怕你厭煩。既然你自己都說了你根本不算什麼……我又何必顧慮這麼多?”
景濤站起身,直逼向顧悠然,雙手撐在她身旁的沙發上,逼她擡頭與他對視:“你以爲跟了冷翎寂,我就什麼都做不了了嗎?”
顧悠然盯着景濤,那雙迷濛的狐狸眼裡,蘊滿了絕然的狠戾。
不!景濤,你要幹什麼?因爲我要和冷翎寂“開戰”嗎?r市又成爲你們的“戰場”,而我成了你們的“戰利品”嗎?那麼那些無辜的人呢?
“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霸道!”顧悠然艱難地說出懇求,即使明知說了也無用。她不想因爲自己,讓那些無辜的人在他們的“商戰”中稱爲可憐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