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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冷路先一步過來北禹城時,就在挑選新宅院了。
不管最後能不能在寧家落足,他們都得有自己的宅子,這樣也方便做事。
“好,勞煩了。”寧城點點頭。
冷路頭更低了,“這是小的該做的。”
寧知水打量冷路,大概是因爲他們干預的原因,冷路這一生少了許多波折,他的爺爺性命也能得以延續。
所以在氣質神情上與前世還是有些不同的,看着沒有那麼奸滑冷厲。
不過這個人的機靈卻是天生的,他之所以在寧家人面前這麼“老實”是因爲感念着寧城夫婦的恩情,所以才願意給予忠誠罷了。
冷路感覺到了一束目光正在打量自己,一擡頭,就對上了寧家姑娘的那雙澄靜眼睛。
驀地,他臉一紅,不敢與之對視了。
【真稀罕,還會臉紅……年紀小就是好。】
寧知水覺得挺有趣。
走在前面的幾人同時回頭看過來,正好見到寧知水嘴角的玩味,還有臉紅的冷路。
這是啥情況?
“咳,材料什麼的,可都運回來了?”寧城開口問冷路。
冷路只是冷不丁被看了有點害羞,一談正事就恢復如常了。
寧知水就一邊聽着他們說話,一邊朝着四周打量。
“這就是新宅子了,你們記記路,回頭若是來北禹城了也知道地方。”寧城說道。
新宅子比起原本的寧家還要更氣派一些。
湖映城的那個宅子,在買的時候寧城手頭還不寬裕,所以只是中等大小。
至於北禹城的宅子大倒不是說寧城更有錢了,而是哪怕只爲了讓寧家本家人看得起,他們也不能買的宅子太過寒酸。
在新宅子轉了一圈後,一行人就沒有耽擱的直奔寧家而去。
“你們找誰?”
看到他們一行人站在門口打量,神色異常,門房不由有些狐疑。
“寧家老太爺可在?”寧城上前,問。
“在是在,不過他很久不見客了,你們誰啊?”
“我是寧濤的堂兄,麻煩通傳一聲。”寧城道。
門房一聽就眯起了眼睛,眼神有些不屑。
什麼堂兄,他當門房都十來年了,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號人。
如果是關係近的親戚,不可能這麼多年都沒有任何走動的,所以只能說明這人是遠房親戚。
來打秋風的?
門房有點不太確定,因爲他看這幾人的穿戴,似乎也不像太窮的樣子。
估計是爲了怕老爺看輕,所以纔打腫臉充胖子,把好的衣服都給穿來了吧!
“知道了,稍等。”
慢悠悠的應了一聲,門房就合上了門,進去通傳了。
“門房都如此,可見家風。”
寧川竹皺眉說。 哪怕問完話後把門合上的?太不知禮數了!
寧城沒有說話,不過這些都在預料之中。
寧濤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而這幾年他過的春風得意,在性情上肯定只會更加變本加厲,毫不收斂。
過了一會兒,門纔開了。
“寧城?”
盯着寧城看了好一會兒,寧濤這才認出他。
寧城竟然還敢回來??
寧濤就是個發福的胖子,留着山羊鬍,眼神精明,一看就不好相處。
身爲修士,他竟然走路都有些氣喘費勁,可見好日子過多了,根本就疏於修煉了。
“你怎麼回來了,你還敢回來?”寧濤都看笑了。
因爲他想起了寧城是如何灰溜溜離開的,而且都過了這麼多年,他竟然又找了回來。
難道是聽說老爺子快不行了,所以想要過來分家產的?
這讓寧濤的眼神都變冷了起來。
“你確定我們就在這裡說話?”
寧城擡了擡眉,問。
寧濤朝着四周一看,才發現有不少人都在暗暗的往這兒瞟。
寧家在北禹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身爲下一任家主,站在門口跟人說話可不就會引人圍觀嗎!
以免寧城說出什麼不知好歹的話,落了寧家的面子,寧濤雖然不情願,但也還是虛僞的露出笑容,側身,“請吧。”
一家人走進寧府,寧濤和管家下人一邊帶路,一邊看量寧城一行人。
寧府的宅子算是相當氣派了,種植了不少珍貴的植物,偶爾還能在裡面見到靈草靈花,雖然價格算不上多貴,但也是那窮酸修士見不到的。
可是寧家五人竟然無一人亂看亂碰,他們目不斜視的走着,似乎對府上一點也不好奇似的。
可這怎麼可能,如果真的對寧宅毫無興趣,又怎麼可能會在現在這種時候回來?!
裝的還挺像,寧濤心中不恥。
“寧城,你離開也有三十年了吧,這些年過的如何?”寧濤一副關懷的語氣,“你那樣的廢材體質,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苦吧?唉,你說說你,何必使氣離開呢!如果你一直留在寧家,那我怎麼也不會少了你一口吃喝的。”
任沐清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她早就知道此次過來肯定會聽到很多難聽的話,也做好了相關準備,但是真的聽到還是不可能完全無動於衷。
這個寧濤,他只是自己夫君的堂弟而已,根本不是嫡系,如果不是自己夫君的仙骨未曾激發,他寧濤又哪有現在這樣耀武揚威的機會!
寧城卻是神色未變。
寧濤是個什麼德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在自己靈氣沒有顯露出問題之前,就數寧濤狗腿,在自己面前做小伏低的,一口一句堂哥。
等到自己一出事,他也是變臉最迅速的,似乎想要把之前在自己這裡丟的面子全都撿起來。
這種人,還能指望他的狗嘴裡吐出什麼象牙不成。
“寧濤,你這話有趣,我可沒少吃喝,難不成是你少?那你倒是直說啊。”寧城也沒客氣,笑了起來,“看在你跟在我屁股後面叫了那麼多年堂哥的分上,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餓到的,我們家人吃肉,你多少也能喝點湯……是不是夫人?”
“夫君說的是。”任沐清笑着說。
“爹爹,怎麼會有人一把年紀了卻連飯都吃不上呀,他沒有家人嗎?我們街頭的叫花子都比他強呢!”寧知水十分天真的開了口。